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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誤會都解除了,金鳳兮自然用不着擔心這幾天過的可謂輕松自在,要不是還有事情必須得做她倒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如果每天都能帶着沫兒出門轉悠一圈,那也挺美好的。
偌大的祁天國乃其他幾個國家中最富有繁華的國家,曾經在父皇的口中得知時她還沒有什麽概念,如今當真見到了方才知曉所謂的繁華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她不是一個對什麽事都大驚小怪的人,然而對于祁天國她真的有那種大呼小叫仿若進入世外桃源的感覺。
也不知到底轉悠了幾天,也沒有見到那個人再來找自己,倒是順手救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剛好就是那第一天早晨被欺負女子的爹。
對此金鳳兮不得不感歎一句世界之小,轉眼遇見自己認爲不可能的陌生人。
這當然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讓她頭疼又哭笑不得的是她被纏上了,那女子非得要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倘若她不答應就打算當牛做馬一輩子,總之這個恩情算保定了。
“姑娘,你當真不必這樣,我沒有資格讓你報恩,如若你實在過意不去大可以跟你爹二人請我吃一頓好點的飯菜,要不給一兩銀子也行。”
這個要求可以說很良心了,誰知那女子居然在聽後眼圈通紅,一副被欺負的模樣讓金鳳兮無話可說。她現在隻想抽自己兩巴掌,叫自己沒事多管閑事如果知道當初救人會這麽麻煩,她當初就應當袖手旁觀。
如今說再多都沒用,已經多管閑事了也回不去唯一能做的隻有辛苦點,早日讓這位姑娘斷絕當牛做馬的念頭,最好永遠别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就納悶兒了當初這位不是被那什麽少爺看上了嗎,怎麽就沒事呢
“你下别哭啊我這跟你商量呢。實在是我無法接受有個人莫名其妙伺候自己,所以我的提議其實對咱們都好。我也不能因爲随意出手一次就讓你做丫頭啊,那我成什麽了”
金鳳兮自認說的很對,誰知話音剛落那女子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通紅眼淚大顆大顆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倔強的仰頭看着她“公子你讨厭婉兒嗎”
“不讨厭啊,我好端端爲什麽要讨厭你。這個跟讨厭沒半點關系,我當真爲你好也爲我自己好。你瞧我是一個遊客,四處漂泊居無定所說不定哪天還會得罪人,帶着你容易出事。而且你還有爹爹得照
照顧,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難道你能走的心安”
瞧瞧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動哭了,多麽的善解人意,如何替他人着想。
結果那成爲婉兒的女子跪着一動不動,唯有眼淚越來越多大有哭死在這裏的決心“公子讨厭我嗎爲何如此對婉兒”
“哎哎,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麽都沒有對你做你切莫說此等令人歪曲誤解的話,我可沒随手治病救了個人,結果搭上自己那點品行。”
“公子,婉兒隻想終身侍奉在你身旁,以此報答救命之恩當真沒别的意思,還請公子成全婉兒一片報恩之心。婉兒不怕苦也不怕累,至于爹那裏公子大可放心我相信爹能照顧好自己無需我操心。”
“你知道我遊蕩世間會去什麽地方,要去多久嗎我告訴你,你跟着我走很大可能無法回到祁天國。”
結果這位婉兒姑娘咬着下嘴唇,一副委屈兮兮的看着她“果然不喜歡玩兒嗎如果姑娘當真不喜歡婉兒,您說哪裏我一定改。”
“你很好,隻是跟我不合适。我這種四處漂泊沒錢沒勢又沒能力的人,怎麽配擁有一個人照顧。”
她已經把姿态放的很低了,這位婉兒姑娘要還不肯死心,她就得考慮看要不要找那位丞相公子幫忙帶走她這種損招試試看。
好吧,似乎根本沒什麽用,至少金鳳兮确實沒有看到她猶豫,相反居然更堅定了自己的打算。
“婉兒不怕,隻要能跟在公子身邊讓婉兒做什麽都可以。而且公子如此才華橫溢,醫術了得怎能說自己沒有才華。”
她确實比不過這位婉兒姑娘的決心要比她更強,估摸着這招沒什麽用。
“婉兒姑娘,你可否聽在下一句在下用不着人照顧,而且在下身邊有徒弟,也有夫人。在下對夫人一心一意絕無二心,也與夫人發過誓言此生絕不找第二人。”
“公子當真讨厭我至此讨厭到用如此漏洞百出的接受敷衍。公子婉兒從未想過當你的夫人,隻願陪在公子左右當牛做馬,哪怕一個丫鬟也甘願。”
終于金鳳兮的臉色變的很難看,她面無表情周身那種與生俱來的壓力無所覺的釋放而出,吓得對方小小一隻縮做一團吓得臉色蒼白“婉兒姑娘,在下說過在下無需旁人伺候。難道你認爲我很蠢還是在你眼裏我沒手沒腳,這麽大個人連自己都
都照顧不好”
“沒有公子何出此言,婉兒隻想跟随公子身側爲公子排憂解難,用自己那點微弱的本事報答您而已。您怎能如此看我。”
她的身體顫抖,小臉蒼白無血色,看着怪可憐,可是金鳳兮對此無動于衷隻是冷眼俯瞰她,與先前溫和好說話的她判若兩人。
無需開口她隻需那樣站着,周身自有威懾四散開來無形中給人壓迫。
好在周圍沒有像子钰那樣的人,否則她估計自己得露餡兒
金鳳兮不自知,然而跪在她買起來了的人可不好受,被這股強大壓力壓着讓她喘不過氣來,吓的腿軟無力。
她忽然發現自己可能觸怒了一頭野獸,隻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爲何會惹得對方發怒。
金鳳兮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語氣令人恐懼如同惡魔之爪撕扯身體一般痛的無法喘息“倘若你在敢纏着我,休怪我手下無情。哼,既然我可以救人就有能力殺了你,别懷疑因爲殺你這種普通百姓再簡單不過。”
“公,公子我”她被金鳳兮吓得不輕,虛弱的起身踉踉跄跄離開金鳳兮的房間。
“你的态度未免有點過于極端,她可算好意。”
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麽進來的,但她半點不害怕反倒嘴角上挑笑道“好意你當真認爲這是好意我可還不想死的太快。”
“嗯什麽死的太快,難道席大夫認爲自己會被勾走魂”
轉身之際毫無形象可言的翻了個白眼,譏诮的盯着他的面具“大俠你不都知道嗎,何必還要開如此沒有營養的玩笑。”
“席大夫認爲我應該知道什麽如何讓一個女人被勾走魂兒或者說席大夫的魅力”
對于他的話金鳳兮咬牙啓齒,又沒法反駁哼哼唧唧兩聲正經道“難道你當真沒覺得她有問題”
“哦有什麽問題,難道喜歡報恩的人在席大夫這兒都有問題你當真不懂得如何享受”
對于他的調侃金鳳兮直接當沒聽到,充耳未聞接着自己的話題“我前幾天見過她,就在剛來的第二日早晨。”
“所以,我應當說席大夫跟她有緣分,還是說席大夫運氣好”
“請問大俠,可否在此刻說正事的時候認真一點你如此玩鬧叫我如何繼續說下去。”
聞言他隻微微額首算作回答“
“嗯。”
“我那天遇見她的時候,她正在被人帶走,而那個人是一位丞相的獨生子。”
“大俠身爲祁天國人,想來要比我區區外人更清楚那位公子的爲人,所以你覺得她憑什麽逃過一劫,還能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原本以爲他聽了自己的分析,一定會跟着嚴肅,哪成想他卻給自己涮了個茶杯,優哉遊哉的喝起了茶,似乎完全沒有當回事。
見此一幕金鳳兮嘴角上挑,冷冷的說“子钰,你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那女人有問題吧。”肯定的話,他也很給面子的點點頭“呵,你認爲有什麽事我不知道區區小事而已倘若我連這都不知道,還需要活在世上嗎。”
金鳳兮沉默,不爲對方的自大而是爲自己的愚蠢她怎麽怎麽一時糊塗忘記他的爲人了呢
憑這家夥疑心病并過重的性格,估摸着早在得知有那個人的時候就去将人家祖墳都查出來了,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她的底細。
“你還真”真什麽真有先見之明,還是真惜命
她沒有接着說下去,似乎也沒有必要。
而子钰好像在笑,那雙平常靜如碧波水面的眼裏,此時含着爲數不多的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容易靠近了許多。
金鳳兮不知爲何,看着這樣的他會有種心頭如蝴蝶飛舞擦過的微妙感。她似乎對這種感覺有種從心底到身體上的抗拒。也可以說是逃避。
至于究竟在逃避什麽,又無法明了。
“早在你進城那個女人就出現過,那天被你看見是因爲她在監視你。後來估計是看出你的謹慎,所以打算近距離監視。可惜席大夫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而且,席大夫的謹慎要比他們所想象中更深。”
這句話個中的意思金鳳兮聽得明白,隻是沒打算戳破讪笑着道“哈哈,我哪有那麽厲害您當真過獎。”
“呵,席大夫謙虛。咱們那點交情多少夠我了解一二,所以席大夫不必在我面前過于謙虛。”
“大俠你今天來所爲何事當真不害怕那些監視我的人看到”
“他們沒那個能力,而且如今監視你的人全都是我的,你認爲他能知道什麽”
挑挑眉緊盯着那張面具仿佛要透過面具看到他的臉,可惜她沒有t0u'sh-i眼盯多久看到的依然還是那張冰冷,不
不吓人也沒什麽存在感的面具。
有時候金鳳兮會好奇他的長相,聽聲音很年輕估摸着也就二十來歲左右,身材也好的沒話說,她想那張臉應該沒可能長得特别磕碜才對。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日常帶個面具,誰好端端帶面具出門啊就算有,那也隻有兩種人。一種不敢見人,另一種長得太醜。
據她所了解到的子钰來講,不敢見人估計很玄,那就
金鳳兮自己都覺得好笑,沒事瞎想人家長相做什麽,她們隻是合作關系,長得在好看與自己又有什麽關系,真夠無聊的。
心下鄙視自己一通,就聽到他問“你最近沒睡好怎麽總喜歡發呆。”
“喜歡發呆跟沒睡好有什麽關系。”
“沒有爲何發呆難道在想我”
“不可能的事。大俠你還有别的要說嗎沒有的話早點回吧,萬一他要找我呢。”
正說着門外響起腳步聲,趕忙着急的看向他卻見他依然淡定的喝茶,而空出來的那隻手裏竟多出了一把長劍,劍很普通屬于那種到處能買到的種類。
她發現這個人手裏的武器似乎都很普通,沒有一樣屬于自己的專屬武器,與旁人一點都不相同。
見金鳳兮的雙眼定定看向自己手裏的長劍,順手揚了揚劍“外邊随手撿的很好看嗎,送給你”
“咳咳,你自己留着吧我有。我有一點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應當有自己專屬武器才對,爲何卻沒有”
既然他那麽淡定,金鳳兮也就沒什麽好緊張,逐說起自己的好奇。
子钰看了眼自己手裏的長劍,無所謂的反問“我爲何非得跟他人相同而且一把佩劍,殺個人都很費勁。我沒有那種虛榮心,不需要被世人記住所以無所謂。”
“難道在你眼裏,那些手持自己武器的人,僅僅因爲想被人記住”
“是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算了吧,跟你沒法聊這個。你難道就打算這樣幹坐着等對方推門”
眼見腳步聲越來越近,金鳳兮有點坐立不安,臉色凝重的提醒。
然而他竟不疾不徐将杯中茶水一口飲盡,将茶杯擦拭幹淨方才起身朝窗口走去。
站在窗口時低聲道“喊。”
“什”自知說話太大聲她趕忙壓低聲“什麽你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