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自己都說無需擔心,金鳳兮也就不再多管閑事,畢竟她不是那種非得上趕着管閑事的人。
金鳳兮走進茅草屋躺下便睡,對于瘦猴會去哪兒她不問也不說,瘦猴已經保護她那麽久了,應當有自己的去處根本沒必要擔心。
漆黑的茅草屋内,金鳳兮輾轉反側久久睡不着,瘦猴是那個人手底下的人!并且身手絕對不弱而且很強,否則她也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讓她近一步懷疑那個人的身份,到底什麽人才有如此龐大的勢力,他身邊這些人别說一個國家了,怕是幾個國家高手也不過如此,而自從遇見那個人之後,短短時間内她居然見到了這麽多高手。
軒轅策雖然看似身手不怎麽樣,頭腦卻過人的聰明而且軒轅策此人太會裝,究竟如何根本就一無所知,說來她從認識軒轅策到如今都沒有見過對方出手,不僅僅軒轅策沒有出手,那個叫子钰的何嘗又真正出手過呢!
上次與其說出手,倒不如說他根本沒當回事,僅僅隻是随意殺一個人而已。
他們的實力都很強,金鳳兮不想吹大自己,她承認自己不是對手,無論那個子钰還是藥鋪黑衣老闆,軒轅策,和這個瘦猴,每個人都有驚人的實力,她根本就打不過。
這算是一件好事嗎?或許根本不是,若她以後不與對方爲敵自然無需害怕,若說以後爲敵那可真太可怕了!
她沒法确定自己有多少把握成功,或許根本沒有!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弱小。
想來如果她有對方的一半,或許就無需擔心那些了吧,然而她如今還沒有那個能力,但是沒關。雙眼堅定的看向茅草屋頂,她擡起手在黑暗中做出撫摸屋頂的動作,在這黑暗中語氣溫柔卻堅定的說道:“有什麽關系呢,金鳳兮你以後會做到。”
無論現在如何都隻是開始,她沒有不要因爲别人的成就懷疑自己,既然現在還無法走到那就努力早些做到,她自認爲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麽又要氣餒呢?
看清楚自己的同時,更應該看清楚将來該怎麽走,眼前的空難和落差又有什麽關系,她總有一天會追趕上,何況她的目地必須讓她強大,隻要有那個目地支撐着,她就不會有倒下的那天,除非金志成死。
曾經金鳳兮的父皇說過,她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會爲了心底那個必須得去做的事情不斷努力,而在這件事上哪怕沒有本身的倔強,她都不會放棄。金志成不在乎親情她金鳳兮在乎,誰也不能對父皇母後出手,不能對她在意的人出手,否則她會讓對方知道後果,哪怕那個人是自己親人也無例外。
這或許就是金志成必須殺了金鳳兮的關鍵所在,說白了她不理解那個裝作一副好哥哥模樣的金志成爲人如何,相反金志成看她太清楚。
當初的她因爲自小到大沒有誰敢沖着那耍心眼,以至于未曾想過掩飾自己,當然即使有她也不會選擇掩藏真正的自己,以一副陌生的面孔去接觸這個世界,她金鳳兮無法做到那般無趣的事。
在她看來生與世間本就活個痛快,若掩藏起自己的真實以陌生面孔面對世間種種,那她還有快樂可言嗎?
金志成要的是皇位,爲了所謂的皇位可以做任何事,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喜歡所謂的皇位,人生短短幾十年活的開心最重要,何必非得将自己囚禁在那方小天地之中。
皇宮與她而言可有可無,更像一把上着鎖的華貴牢籠,不同隻在于這裏看似沒有東西阻擋,實則比有阻擋更難以出去。
如今出來對她來說應當是個好事,可惜出來的方式不對,注定她必須得回去。
真正出了那個牢籠的似乎隻有她的皇兄,而她看似已走出卻依然被困在其中抽身不得,這次是她自己囚困自己,是她的仇恨。
相同的夜,相同的輾轉反側或許還有更多的人不眠,也或許隻有那三兩人而已。
顧康,在這個月圓夜躺在木闆床上輾轉無眠,拉住的光忽明忽黯他也不去理會,床邊地上擺着幾壇打開的酒,有些已經空無一物有些則還剩些許酒水。
最近他就是這麽度過的,每天晚上喝許多酒,明知喝不醉卻不肯停下來,他究竟在因爲什麽而憂心無人得知,甚至沒有人發現他的問題,畢竟白天的他照常做自己的捕頭,臉上表情不變的死闆。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或許自己都沒什麽印象了,也或許有誰又知道呢。
當他再一次轉身側躺時,忽然雙目一淩呵斥道:“誰!!”
就在剛才,門外傳來動靜,動靜雖不大可對他這個習武之人來說卻不難。
起身,披上一件藍色衣袍随手抓起枕頭底下的劍踏着防備的步子走向門口,在離木門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下,他站的位置離木門有些距離又算不得多遠,若有劍從門外插進來,剛好夠不到他,而且這個位置剛好可以讓他一個箭步竄上前打開門,也能讓他趕忙躲開。
可以說算計很好的位置,隻可惜門外久久無聲他蹙眉想了想,擡步走向門口終于打開這扇連接未知的門。
門外什麽也沒有,隻有一隻黑色的貓蹲石桌上,見有人出現也并未害怕反倒沖着他喵喵叫,聽久了竟能從中聽出幾分讨好的意味。
在見到貓的那颏他顧康臉上緊繃的肌肉放松,眼底竟有絲溫柔浮現。
他走向黑貓,坐在石凳上将黑貓抱在懷裏,大手熟練的撫摸着懷中舒服眯眼的黑貓那身明亮的純黑色細軟毛。
“怎麽回來了?她還好吧?”
“喵~”
“唉!果然那個丫頭絕對不會走!”
黑貓眯眼一邊享受被撫摸腦袋的舒服,一邊喵喵叫:“喵~”
“所以你回來還有什麽消息帶給我嗎?”貓叫聲從未變過,而他整個像精神錯亂的瘋子一般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插入其中,如此突兀:“你果然有問題。”
“誰!!?”平靜無波瀾的語氣卻讓他汗毛倒豎,雙目如獵豹四處打量,直到瞟見房頂上一抹高大被黑暗掩蓋,隻有輪廓的人影。
手裏的劍被捏緊,銳利的雙眼仰頭緊盯着那道身影:“閣下大半夜來顧某人家中不知所謂何事?”
“如果我說因爲她呢?”
“呵!顧某卻不知閣下口中所謂的她,究竟是何人。”
結果對方久久不在言語,筆直的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似乎那隻是一道人形影子僅此而已。
而顧康的警惕卻放下了,他竟将手中劍随意丢在桌面上,重新坐下繼續撫摸再次跳上他大腿的貓兒。
“顧某雖不知閣下此行究竟意欲何爲,不過既然來了便是客,還請下來接受招待。”
“閣下還真冷漠,既然無事顧某便不予多做奉陪告辭。”說這起身競真向外面走去,沒有半點逗留的意思。
“你似乎很在意她。”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門的時候,房頂上的人卻又說話了,一如既往平靜無波的語氣,不傲也不狠,單單隻有平靜,如同無感情隻是叙述某件事的平靜。
顧康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越發冰冷,仿若覆蓋上了一層寒霜:“你到底想說什麽?”
“她有危險。”
那隻停在半空中的手猛然緊握,名字不可随意表現出情緒被人抓住把柄,他還是雙目狠辣的瞬間飛身上屋頂想抓住對方問個情處,然而等他飛上屋頂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那個人影。
就在他暗道糟糕時候,身後傳來說話聲:“果然很着急。”
這語氣聽來,像是某種事情猜想正确的感慨,顧康趕忙轉身看去。
他确實看清了來人,但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倒并非天色過黯而是對方戴着一副面具,身着黑色輕便衣袍,三千墨發被規矩梳與頭頂,此時正單手站在離他不遠處。
“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他現在沒空管其他,隻想知道對方的目地和她的情況。
對方沉默一陣,聳聳肩吐出兩個字:“沒事。”
“沒事?既然沒事你爲什麽要那樣說,難道你找死!!”
想到對方可能僅僅隻是套自己的底細,他的雙目頓時殺意蔓延雙手緊握手中劍。
結果對方卻輕飄飄贊道:“劍很不錯。”
似乎覺得幾個字無法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他又緩緩說起:“我曾經見過一次,隻不過那是一個金曆人。”
聞言他并沒有沖上去,而是頓住出手的動作冷笑:“哼,一把武器而已,難道隻有金曆人才能用?”
“确實。你認識她?”
“閣下說的究竟是誰,顧某不是你自然無法聽懂如此玄妙的話。”
對方再次沉默,不知等了多久顧康也沒覺着有什麽,依然警惕的盯着對方。
“席楓錦,或許其她名字”
他的心頭劇烈捏緊,好在對方下一句話倒讓他放心不少:“我沒有惡意。”
“理由。”
“一個猜測而已,跟你拿個東西不知可否?或許可以說是我應得的。”
顧康眯起雙目,犀利的眼神掃射向對方問道:“你我萍水相逢談何應得?”對于他的态度對面那人半點沒當回事,語氣還是那麽平靜無波,說出自己的理由:“席楓錦的命可以嗎?”
“說吧想讓我做什麽。”他居然沒有說不,更是沒有半點猶豫便答應了對方。
對方似乎在輕笑,不過很模糊根本聽不清楚,他自然也沒當回事。
“我想要金曆的幫助。”
“????閣下,我想你應當誤會了什麽,我并非金曆君主可幫不了你的忙。”
“但她是。”
忽的顧康笑了,輕蔑的笑:“呵呵,既然她是你爲何還來找我,直接告訴她豈不是更好?那個孩子心性剛正,若你告訴她她自然會幫你。”
“确實,但她還是個孩子心性不夠成熟,要讓她自己去做難度太大風險也很大,你當真打算讓她自己去做嗎?”
此話一出,換做顧康沉默。真的要讓她自己去做嗎?當然不能,他又豈能眼睜睜看着,萬一出事該如何是好!
好似有讀心術一般,對方再次開口:“你果然放不下。”
“是。我從未放下,本沒打算讓她參與進來,不曾想那丫頭卻一直都在暗自發展!我知道自己沒法阻止她,那雙眼睛告訴我她的堅定和仇恨,而我能做的便是盡自己所能保護好她,不讓她出事!”
說罷苦笑搖頭,深呼吸繼續說道:“原本以爲她或許也已經不在了,沒想到還能見到那丫頭好端端站在我眼前!當真是老天開眼!”
“我可以幫你保護她,而你必須與她一同奪回金曆。”
顧康的雙眼微眯,看向對面的挺拔人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薄唇輕啓吐出幾個字:“你是皇室的人?”
對方也沒隐瞞,倒是大大方方承認了顧康的猜測:“嗯。”
“祁天國最有實力的隻有兩個人,你是哪個?”
“重要嗎。”
長舒口氣,他輕笑不在多言,很明顯對方不想說,他問了也沒用。
也就在他長舒氣的同時,那個人早已消失在眼前不知去向,如同來時那般無聲無息。
他也沒多在意,轉身跳下房頂回到自己屋子中,見黑貓趴在凳子上呼呼大睡,手裏翻出一張紙條打開。
當看清那張紙上的内容之後,他的臉皮抽了又抽最終狠狠閉眼不忍直視似的将紙條催動内力震碎。
那張紙上的内容其實很簡單,‘貓:‘黑芝麻團’席楓錦親起。’
歎口氣他試探性叫道:“黑芝麻團?”誰知這一聲,吓得睡覺中的黑貓一個激靈,蹭的跳起身喵喵亂叫。
看着貓兒的反應他嘴角抽了幾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輕咳兩聲好心安慰:“沒事名字而已叫什麽都行。”
貓兒安靜了,隻是那雙眼睛仿佛在控訴他的沒下線,一雙閃耀耀的明亮眸子就那麽瞪着他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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