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鳳兮很忙,忙這研制出解藥,隻要這件事完成她就可以離開羅城了。
一路向前直到去祁天國皇宮,無論如何她都得見到祁天國皇帝,隻有這樣第一步才能實行下去。
金鳳兮很無聊,撐着腦袋獨自喝茶,如今醫館沒法回去,茶樓沒什麽生意,她能做的隻有睡覺,喝茶,發呆,無聊,順便研究藥。
除此之外她是半點多餘的事沒有,整天閑的冒煙就連羅掌櫃都說她胖了不少。
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她很好奇,自己明明每天隻吃兩頓怎麽就胖了呢?難道因爲晚上吃東西容易長膘?
對于胖了這件事她本人表現的很淡定,平常她本就有些過于瘦小,如今胖了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正想着鼻子嗅了嗅周圍,在确認自己沒有聞錯的确是飯菜的香味時,她很好奇不由走到門口向外張望,剛巧和羅掌櫃的視線對上。
羅掌櫃的手裏提着一個不算精緻的食盒,正向這邊走來見到她探出腦袋也沒想打招呼,一手拎着酒壺喝酒,一手提着食盒向這邊慢悠悠度步而來。
“今天一桌菜做好那人說不要了,家裏就我兩也吃不完,我看着實在浪費給你帶點。”
這話說的雖然不靠譜,但金鳳兮知道肯定是實話,按照她對羅掌櫃的了解,這位曾經的殺手絕對沒有那麽好心怕她餓着故意找借口。
自然那些都不重要,既然都帶來了不吃白不吃這個道理她豈能不懂?
菜很豐盛,有雞又魚有鴨,既然還有熊掌這種稀罕食物。
雙眼細數掃過桌面上的美味佳肴,她不禁贊道:“看來這位客人很有錢!”
對此羅掌櫃似乎完全不在意,盤腿坐在地上懶洋洋的喝着酒葫蘆裏的酒,語氣平淡:“确實有錢,出手大方闊綽。眼下這些菜都是人家送來的,我家那小客棧可找不來熊掌。”
“結果那人不但沒有動筷子,竟然出手便是金子,一給三錠。”
“!!!我該說點什麽?道喜?說那人傻?還是說您能忽悠?”
“滾吧!我可沒那個心思動腦忽悠人,是那個家夥人傻錢多。估摸着又是那個官宦子弟家的小少爺,從未自己出過遠門所以不懂那些。”
羅掌櫃這種老奸巨猾,眼光獨到的人八成不會認錯,她還是好奇一問:“你怎麽就敢肯定出自官宦人家?想來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長這麽大沒有獨自生活過的也不少啊。”
“别質疑我的判斷,那個小少爺身上的氣質除了官家,平常财主根本沒有。”
見金鳳兮投來好奇的目光,猛灌一大口酒這才解釋起來:“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許多事都不懂。那官家跟财主怎麽可能一樣呢?财主無非仗着自己有錢有權爲非作歹罷,而官家卻是有一種傲視旁人的高傲,這個平常老百姓學不來。”
他突然擡手指着金鳳兮,語氣漫不經心:“好比拿你來說吧,你身上的氣勢今日那個小子便學不來。”
對于羅大夫這番話她已經沒了先前的警惕,掀起眼皮看上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我就知道您絕對能扯到我身上。我很好奇自己究竟哪裏不同,讓您整天說不一樣。”
聞言羅掌櫃撐着頭仔細打量她一番,啧啧連聲歎:“那種氣勢,你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那種氣勢出自骨子裏,藏不住。”
“呵呵!羅掌櫃您真幽默,我一個吃不起飯的人還上位者呢?照您這麽說我以後是不是還能混個一官半職?”
“一官半職?哼哼,真有這麽簡單就好了。”
隻說了這麽含糊不清的一句,便不在多講。
金鳳兮雖然心底駭然這位的眼光之毒辣,頭腦之聰明,臉上到平靜如常,“我隻希望自己以後能有用不完的銀子,至于其他我不在意也沒想過。”
“要那麽多錢做什麽,生來花不了多少,舍不得花死後帶不進黃泉,倒不如潇灑自在來的好。”
“你當初做殺手的時候爲的什麽。”對于金鳳兮鄙夷的詢問和目光,他直接當做看不見,回答倒也幹脆明了:“還能因爲什麽自然是養家糊口。”
“如今的生活我很喜歡,沒有硝煙沒有殺戮,身邊伴酒家女平安,安靜又祥和平日有些瑣碎小事的生活真的很好!你這丫頭可有想過将來過這種生活?”
對此她隻是笑笑不做過多回答,哪能不想呢!她做夢都想過現在祥和安甯的生活,可惜她做不倒。
心底抹不去散不開的仇恨宣告着她過不了眼下渴望中的生活,她的将來勢必以兇險和血液爲伴,不是自己的血便是旁人的血,總之絕無安甯。
許多人總說老天所迫,她卻不那樣認爲,雖然她自己也被所迫,可大多不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
想平安過日子說難也難,說簡單也不是不可以,無非費點心思罷了。
關鍵不在于被誰所迫,而是自己放不下心底的仇恨。
“您不打算表示表示?今天掙錢不少,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能讓我知道還不表示?”
對于金鳳兮那厚的刀劍刺不破的臉皮,即使是羅掌櫃這種過來人也有點招架無能,哼哼唧唧兩聲悶頭喝酒沒打算在搭理她。
過了一會他咂咂嘴道:“你記得付賬,幾天的飯錢總得給,還有我那可憐的睡眠時間,你也幫忙算一算能值多少錢,順便幫忙付清。”
如今換金鳳兮無語了,羅掌櫃簡直爲了那點酒無所不用其極,虧他想得到還有睡眠時間!?
“您真的是爲了多得點酒什麽話都往外說,那我要告訴您我沒有酒了呢?”
确實她沒酒了,前幾天蹭吃時給出一壇酒,回家後又自己喝了些,如今隻有兩個空酒壇躺在屋子角落裏默默地凄涼,哪裏還有一滴酒。
“你說什麽?”放下手裏的酒葫蘆,他一下從地上彈跳起來,那動作迅速的好似屁股被針紮一般。
見他這麽激動,金鳳兮很慫的縮縮脖子不敢在多嘴半個字,這位羅掌櫃可不像别人,他說動手就動手,許多時候根本不用說動手也會動手。
她又打不過對方,隻能保持能繼續忽悠就忽悠的策略,畢竟她可沒有受虐傾向,不希望自己被打一頓。
且先不說對方力氣有多大,就她這個小身闆也經不住那麽折騰啊!
所以說,擁有一具健碩的身體到底有多麽重要!可惜她沒有,估摸着下輩子都不會有!
“别着急啊,不是跟您開個玩笑嗎,您看您急什麽我席楓錦何曾說話不算數過?”
羅掌櫃顯然不信她說的一套,冷哼兩聲非常不客氣的說:“我看你現在就是。”
如果僅是普通酒他絕對相信對方不會騙自己,然而那不是普通酒。
那種酒珍貴的很,金鳳兮能有幾壇已算運氣逆天,哪裏來那麽多?
他現在有點後悔答應眼前這家夥繼續大半夜做飯,你說他好好的夜半不睡覺忙忙碌碌給人做勞力當苦工,結果到頭來什麽好處都沒有,他圖什麽?鍛煉身體活到九十九?
估摸着就這樣大半夜不睡覺又酗酒嚴重的生活,别說活到九十九了五十九都很難。
眼見羅掌櫃爲她做菜的心開始動搖,她一咬牙大聲道:“放心,我敢保證絕對掃不了您的酒,後天晚上拿給您。”
既然手裏沒有酒,那她隻能厚着臉皮去找子钰,雖然如此做丢臉,好在她臉皮挺厚根本不在意。
比起吃不上飯,她還是覺得丢點臉沒什麽。
唉!爲什麽沫兒那丫頭也被北冥羽給污染帶壞了呢?她如今白天見不到人,晚上見到也不忍心說什麽。
那三個人整天整天大半夜回來,一回來這個人都蔫了吧唧跟被誰禍害過是的,她要再讓沫兒或北冥羽去做飯,她還是人嗎?
至于那三個家夥整天都吃些什麽,金鳳兮表示很疑惑,她隻知道絕對沒有自己這麽慘就對了。
金鳳兮的厚臉皮與生俱來,又被這些年磨練的更加了得,于是她在安撫住羅掌櫃的當天晚上便打算去找子钰,順便順來兩壇酒。
然而還不等她去,天邊剛黯的時候子钰就跟有心靈感應似的出現在茶樓,手裏提着四個中型酒壇。
當金鳳兮看到那幾個壇子的時候,說心底不開心肯定是假的,她确實很開心至少自己的臉抱住了!
順便在心裏好一通誇贊子钰多麽善解人意
“聽說最近過得不好。”
子钰也不拐彎抹角,看見金鳳兮的第一眼脫口而出便是這句話,讓在心裏誇了一半的金鳳兮,徹底沒心情接着誇他甚至還想揍他。
當然對此她也不想說謊,無所謂的聳肩調笑:“你消息真夠靈通的,地确最近過得有點慘!”
“爲什麽不來找我?”
“啊?”金鳳兮蒙在當場,實在搞不懂對方這句話的含義。
見她那副傻乎乎的模樣,他的眼裏似乎含着些許笑意,輕咳一聲接着說:“挺不懂?”
“不,不是聽得懂聽不懂的問題,而是我找你有什麽用?”
“我會做飯,不收費。”
被截爲兩段脫口而出的簡短語言,徹底讓金鳳兮無法思考。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可以免費給自己做飯?開玩笑吧!?面前這家夥有那麽好心?她怎麽從來不知道呢?
心思隻是一瞬而過,面上還得維持那副經久不變的溫柔笑臉:“咳,随意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很謙虛,也很明了,換來那家夥低沉輕笑:“呵呵,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幫我做件事,我養活你。”
“哦?”談起正事時金鳳兮立馬收起那點小孩心性,笑着看向他。
“我需要你潛進去,至于到底該怎麽做得看你自己的,我隻能辦證你不出事。”
終于她臉上的笑意消失,好看的雙眉連成一條線:“你是讓我去找那個大夫?”
“對,而且你還必須得在最快時間内讓他信任你,即便不信任也得進入那家醫館。”
“呵!開玩笑呢吧?他們一次一次想殺我,你現在讓我去自投羅網,還得潛進去成爲他們信任的人?你到底什麽目地?”
這件事非同小可,她金鳳兮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因爲幾頓飯去幹送死的蠢事?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
她金鳳兮還不想死,就更加沒必要因爲小事去送死的必要了,不就吃不上飯這點小事嗎,大不了包子饅頭米粥湊活過,除了有點膩還能有什麽。
兩人僵持在原處,最終他又道:“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無論什麽要求隻要對自身不受過大威脅,我都會答應你。”
不得不承認她對子钰所說的要求動心了,不遠處這個人很神秘,金鳳兮承認她看不透對方。
正因爲看不透才讓她明白對方實力很強,勢力龐大。
如果自己當真能讓這樣的人欠自己一個要求,到時候很有可能成爲保命符。
如此心動的條件擺在眼前,要是當真冒點險就能拿到,她想她會選擇冒險一試,更何況對方已經做出保證。
金鳳兮的猶豫無異于給了子钰突破口,他不怕金鳳兮提要求隻怕金鳳兮不答應,而且金鳳兮大概會提什麽要求,他的心底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絕對不可能超出承受範圍内。
既然已經明确與自己無害,答應了又何妨?
兩人心中暗自思量,當真将自身利益最大化,最終得出結論。
金鳳兮故作爲難的想了許久,不确定的問:“什麽要求都行?”
“是。”
她笑了,笑的雙眸如月牙,可惜眼底沒有笑意,讓這個笑看上去就很假:“答應的如此爽快?”
正因爲對方好說話才讓她覺得奇怪,按照面前這男人的性格,在不确定時他絕對不會做出草率的決定。
此時的他答應的過于爽快,難道她還能傻傻的認爲正常?白癡到以爲自己占了便宜?
“你想說什麽?”他不答反問,語氣如常的沒有起伏。
“我想說什麽你那麽聰明會不了解?”兩隻狐狸的對決在于最終誰先受不住誘惑,此時的他們便是站在利益兩頭的狐狸,究竟誰先認輸隻待他們衡量出哪個選擇更适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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