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單純看病,誰料竟會出現這種狀況!如果早知秦紫汐不講理,她不會選擇第二次來,直接拿錢走人多好。
秦紫汐顯然不敢置信有人敢打自己,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着北冥羽“你敢打我?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打我。”
“哼!我算什麽東西?這話好像應該本”脫口而出一字,突然發現現在不是自己國家,快速轉口道“應該我問你,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動手打人?”
金鳳兮扶額,心很累!隻覺得今天要完,說不定一整天的努力白費,還得惹上大麻煩!
原本以爲今天會是個好的開始,哪裏想到竟變成這樣!唉!可能老天不想讓她金鳳兮好過吧。
忽然,金鳳兮勾起嘴角,上前兩步拉開劍拔弩張的兩人,站與中央對秦紫汐道“在下記得,小姐似乎并沒有生病,你說在下該不該将這件事,告訴大人夫人呢?”
一句不輕不重的提醒,卻讓秦紫汐白了臉,怒氣沖沖的對上金鳳兮笑盈盈的靈動雙眼,咬牙切齒驚叫出兩個字“你敢!!”
裝病的事絕對不能敗露,否則所有計劃将滿盤皆輸,本來想好以死威脅,哪成想這招根本沒有用,于是她才想着真來這麽一出跳河自殺的戲碼,到時自己隻要裝昏一段時間就行。
這般做,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倘若面前這人把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父親,那就沒有轉機了。
似貓的怒火,對金鳳兮而言,大可以忽略不計,她見過的大場面太多,比起那些人,面前這位秦小姐的氣場,實在算不上多了不得。
“我有什麽不敢?别忘了,我若不先發制人,肯定半分好處也得不到,秦小姐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我到底敢不敢?”
秦紫汐知道面前此人說的不錯,如果不先發制人,自己肯定會和父親告狀,到時候這兩人可就沒有半點好處了,說不定錢拿不到手,還得惹來坐牢得罪她父親的風險。
隻是這人捏着把柄威脅,讓她心裏既憤怒又不恥“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當真令我瞧不起。”
“哈哈!瞧不起?在下區區一介平頭百姓,何須小姐你屈尊瞧得起?”
對于這位秦小姐的瞧得起,或瞧不起,金鳳兮确實無所謂,說白了今後也不會打交道,何況,她需要别人瞧得起嗎?
秦紫汐氣的不輕,咬牙想了想,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答應“今日一事,全當沒有發生過,你們最好給本小姐聽清楚,出去之後别亂說,否則小命難保。”
“好的,秦小姐盡管放心,與在下無關的事,在下絕不插手。”
秦紫汐的威脅,她不放在眼裏,不過一個知府之女而已,秦謀任都不敢口出狂言,她又能将自己如何?
又狠剜一眼金鳳兮,冷冷開口趕人“既然沒什麽事,你們可以走了,以後不要讓本小姐看見你們,尤其是你。”說着手指指向北冥羽,在看到北冥羽活動手腕的動作時,身軀不由一陣哆嗦,收回向前指的手,轉身冷漠進屋。
“切!什麽東西,依我看,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師父你爲什麽不讓我動手?直接打殘多好。”
兩人順利拿銀子離開,走出府衙沒幾步,北冥羽便忍不住憤憤的抱怨。
他當真從未見過那麽不講理的女人,雖然不是很清楚究竟怎麽回事,不過單看那女人高傲的惡心模樣,便能大概猜出一二。
絕對不是金鳳兮的錯就對了,金鳳兮爲人如何,他這個做徒弟的自然清楚,從不無理取鬧,何況還是對女人。
耳邊聽着抱怨,好笑的擡手輕輕在他後腦勺拍打,出口提醒“行了閉嘴吧,别多事,免得惹麻煩,我們在别人的地盤,人生地不熟的,千萬得小心。”
“好好,我知道了還不成,我就單純的看不慣而已,你瞧瞧她那副樣子,顯得自己多高高在上一般。我地位那麽高,何時像她這樣過?這女人真叫人看着不喜。”
“開始聽人說她爲抗拒親事跳河自殺,我還挺同情,如今隻覺着更應該同情那個與她有婚約的人,若真娶了這女人,估計沒多少好日子過。”
“師父,你說我們要不幫一把?最好搞黃這門親事,讓那什麽秦某某的孤獨終老,最好被人指着脊梁骨罵,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厚臉皮繼續活着。”
看似開玩笑,金鳳兮卻清楚,他并沒有開玩笑,這話十有是真的想這麽幹。
當即瞪北冥羽一眼,語氣也強硬了不少“你好好待着,爲師若聽見半點風聲,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言罷,自覺态度太過,怎麽說北冥羽也是爲她謀不平,語氣放平和道“呼~我清楚你的心思,可如今這種時候,我們得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有事!”
剛冒出芽的想法被徹底打消,隻得乖巧點頭,答應“師父放心,我也就心裏想想,不會真那麽做。嘿嘿!師父,咱們快些回去,我讓你瞧,今日采來的靈芝。”
“靈芝?”
“沒錯,就是靈芝,超大個兒,那可是你徒弟親自采摘的,爲那玩意,差點累夠嗆。”
說着蔫嗒嗒便要往金鳳兮身上靠,被她側身躲過,徑直向醫館走去。
目送那道潇灑的背影越走越遠,北冥羽不滿的幾步追上,抱怨道“師父你怎麽回事?徒弟我可在爲醫館做苦力,你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麽不好,爲師認爲特别可以。對了,你怎麽會來秦府?”
“哦,你說這個呀,我自然同師父心心相惜。”
“好好說。”見北冥羽那嘚瑟樣,故作氣惱的闆着臉威脅。
這家夥也挺配合,故意裝成被吓不輕的模樣,讨好道“好的。是這樣,我們仨回來之後,聽說你去給知府千金治病,當時黃大夫臉色就變了,焦急催促讓我快些來幫你,說有可能出事,于是我就來了。”
“本以爲黃大夫小題大做,哪成想我不過剛到,便瞧見那一幕。若非師父你從中拉着,我非得教訓那女人不可,也好讓她清楚,什麽人該得罪,什麽人得罪不起!!”
北冥羽的眼神很可怕,前所未有的冷漠,眼底殺意漸漸浮現,可見他是動真格了,并非随便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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