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瞪着我做什麽?難不成你們很願意吃鞭子?如果你們想,我完全沒意見。”
嘴角抽搐定定看她耀武揚威,金鳳兮慚愧的竟然不想認識她!簡直太丢臉了,還真以爲誰都買賬呢,這種民間小百姓,怎麽可能認識公主,她這不是拉仇恨嗎!
清楚是一回事,她壞心眼的并未提醒,想看看赫連曉最近有沒有長進,她可是很久沒有出宮找自己了,身手退步還是長進都不清楚,剛好借此機會過目。
果然,那幾人從地上爬起來,怒目而視“臭丫頭,你這是在爲你的情郎出頭嗎?”
赫連曉仰頭,頗爲爽快的回答“是又如何,不幫她出頭難道幫你們這些家夥不成?”
“哼,我們不過搶劫幾個錢财而已,錢财這種東西如何花不是花?何況,你爲他出頭,可清楚你這個小白臉兒情郎到底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金鳳兮赫連曉兩人聽的一愣一愣,她們從來不知道,搶劫可以這般理直氣壯!若非她們清楚寒北國家,當真會因這家夥的話,懷疑寒北國是不是有什麽變化。
如此理直氣壯,且能說的頗爲在理,不知臉皮厚到了什麽境界!
“啧啧!是在下輸了,在下一直以爲自己夠厚臉皮,今日得見兄台,才知山外有山,人外還有不要臉。”
抱拳深施一禮,那認真且真心誇贊的模樣,讓赫連曉覺着金鳳兮确實夠欠揍的。
随兩人漸漸熟悉,赫連曉認爲金鳳兮這個人吧,不說話你瞧着是個美人,當真溫溫柔柔又讨喜,但凡張口說話,好好說話讨人歡喜,隻要開口吐露不善意言辭,那當真是能氣死人。
她選擇不跟金鳳兮這個女人吵架,吵架又吵不過,打也打不過,金鳳兮可不像北冥羽那麽有所顧忌,她甚至不會放水,每次都是自己一身傷,有時可能會被擡回宮去,她還不得不維護這家夥。
久而久之她便學會了,千萬不要跟金鳳兮,北冥羽,師徒兩人吵嘴,如果實在氣不過,大可以拿北冥羽出氣,無論到底生誰的氣都找北冥羽。
爲此北冥羽沒少抱怨,然而抱怨歸抱怨,該用他出氣還是照樣用。
那大漢氣得不輕,剛站穩的腳步趔趄幾下,好不容易穩住,怒指金鳳兮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麽。
明明,金鳳兮才是受害者,赫連曉同情的卻不是金鳳兮這個受害者,而是那些打算搶劫的漢子,她現在覺着,這些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尤其遇見某人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主時。
可能氣性大一些的,會被活活氣死也說不定,寒北靠的多半是身手,争口舌之快這種活不太熟,出個北冥羽已經算奇葩了,現在又來個金鳳兮,且這兩人還是師徒關系!
同情的瞅着那漢子出拳朝金鳳兮面門揍來,她默默後退三兩步,也不打算幫忙,拍着胸脯,如死裏逃生的人般,喃喃自語“呼~好險,差點被拳風打亂本小姐的發,真是萬幸!”
“喂喂!曉曉你不打算幫我這個情郎到底嗎?這種時候後退着實不仗義義。”
見金鳳兮輕松躲過襲向面門的拳頭,還有閑情逸緻和她唠嗑,赫連曉忍不住翻白眼,沒好氣道“你自己又不是沒手腳,打不過不會跑?”
躲過一記攻擊,側身貼牆,嘴裏也不閑“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不得不挑刺,你瞅瞅我如今所處的地方,跑的出去嗎?”
兩人所處的位置,剛好被堵在幾人當中,若要沖出去必須得打敗一個才行,否則根本跑不掉。
赫連曉環顧四周,尴尬的摸摸鼻尖“你,身爲男人,難不成連幾個打劫的都處理不了?”
“咳咳,我自然處理的了,隻是幾個人而已,簡單。不過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可萬莫要錯過。”
“我發現你真跟北冥羽學的越來越不會講話了。”嘴裏嫌棄,身體卻誠實的幫忙揍人。
血色長鞭揮舞在半空中,似一條有靈性的蛇,速度之快,叫人來不及防備。
赫連曉的鞭确實已經練的爐火純青随心所欲,當初爲了練好這根鞭子,她可沒少吃苦頭。
她是個飒爽的女子,不畏懼苦頭,隻希望不要被人比下去,尤其是自己小皇叔北冥羽。
她知道其實自己根本打不過北冥羽,尤其是這兩年,她早已不是北冥羽對手了,但她無法忍受自己被打敗,尤其是被那家夥抓着嘲笑,爲了不讓北冥羽嘲笑自己她開始拼命練習,方才有了如今金鳳兮也不得不贊歎的鞭術。
赫連曉是适合鞭子這種軟類武器的,而她手裏這條血色長鞭,并非剛開始那條,今時手裏握着的,可是金鳳兮親手爲其打造,也算當初幫助自己的報答。
很快那幾名看似強壯的漢子被赫連曉一頓抽,打的躺地上哀嚎,有幾個因爲想跑,被長鞭纏住甩向牆壁,斷了不知幾根肋骨。
見此金鳳兮由衷爲她豎起大拇指“厲害,身手又見長進,真是可喜可賀。”
赫連曉也不做作客氣幾句,仰着脖子欣然接受,那小模樣在金鳳兮看來,像極了一隻鬥敗群雞的老母雞。
自然也就心底想想,她可不敢說出來,讓這家夥記恨自己。
不顧地上哀嚎痛吟的幾個人,比肩回王府。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王府,剛好北冥羽批閱上奏折子結束,正悠閑自在眯眼喝茶。
“赫連曉,你個瘋丫頭又帶我師父去哪兒玩了?你父王再三告誡切莫四處瘋,怎麽你就是聽不進去呢?可叫我當皇叔的操碎了心。”
單手捂心,雙眉蹙起,還真有種吾家有女不成器的長輩樣。
她被眼前不正經的皇叔氣的咬牙切齒,胳膊擡起作勢要打,好在金鳳兮眼疾手快給攔住,嚴肅道“行了别鬧了,今日我去劉媽媽哪兒了。”
兩人不在玩鬧,嚴肅坐直瞧着她“師父,所以你什麽打算?”
二人心裏有預感,這次怕沒那麽簡單,金鳳兮的眼神過于嚴肅,讓二人心底不安,又不得不裝平靜!
環視兩人的表情,故作輕松笑笑,想以此緩解些許壓抑氣氛,奈何似乎沒什麽用,她也放棄了,從實說來。
“可靠消息,金志成派人四處搜查兇手,恐怕他已經知道我所在的大概位置了。”
“所以呢?”不論接下來的話他們願意不願意聽,該來的總會來,誰也阻擋不住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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