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小乖有心解釋,白狄睿卻輕拍了下其肩膀,打斷道:
“好了!小乖!你就乖乖的在本宮的玉榻上好好養傷!至于其他的事,本宮會去處理的!你放心,日後,本宮絕不會再因爲荔妹妹,而傷害到你了!”
“可是……三小姐她知道我是白虎,殿下日後若不順着她,萬一……”
小乖的擔憂不無道理。
畢竟這一次,要不是因爲這個緣故,殿下也不會狠心下令,懲罰她了。
“放心吧!本宮自有辦法,讓她答應保守住秘密的!”
沉默了片刻,小乖也隻得點了點頭,重新趴回到了玉榻上了。
轉眼兩個月過後,小乖背部的傷口漸漸愈合結了痂。
這日晌午,正待其獨自一虎捧着點心盤子吃的津津有味時,悠蟬忽然出現了。
“你這貪吃的家夥!竟然還有心思吃點心!知不知道白狄睿不日便要迎娶軒轅荔了?”
聞聽此言,某乖差點一口點心噎死。
忙爲自己倒了杯茶,順了順喉嚨。
“又要迎娶?怎……怎麽沒聽殿下提起啊?”
“本王子也是剛剛聽到外面的人議論的,說是軒轅荔之前在妖冶台時受了重傷,因此嫁娶之事便拖到一年之後。”
說這話時,悠蟬很明顯眼神有些閃躲。
其實,這些也都是他從白狄丘那裏得知的。
白狄丘有阿雞這個異獸助力,可謂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這白狄睿爲了讓軒轅荔替小乖隐瞞白虎的身份,竟然親自去了軒轅山,同軒轅狐族族長談妥了此事。
若非那軒轅荔受傷嚴重,怕是最遲下個月就要大婚了。
也幸虧了她受了傷,他們也好有了周旋破壞的時間。
“一年之後?不行!我得找二殿下商量下此事!”
既然太子殿下和軒轅荔的婚約沒有作廢,那麽她和白底丘便仍是有共同的目标在!
因此!她這一次,必須得去白夜宮找白狄丘商量下此事如何應對才行!
打定了主意,墨小乖手持穿雲鏡,施法便直接消失在了殿内。
輕搖了搖頭,悠蟬的表情略微凝重了幾分。
說到底,小乖背上的傷,一半的功勞都歸功于白狄丘!若非他命令自己,将俘心術的施法方式告訴了小乖,小乖也不會犯下如此大錯!
更可氣的是那個放跑了軒轅荔的白狄遷!隻将他趕出妖界去,還真是太便宜他了!
若非自己隻是一縷魂魄,他真想直接沖到凡界去,将那個該死的家夥粉身碎骨,挫骨揚灰!方可消他心頭之恨!
當初小乖剛被擡回白宸宮時,他便一直躲在暗處。
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他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般難受。
可他沒有辦法!爲了得到白狄丘的幫忙,他隻能對他言聽計從,俯首帖耳!
在白狄丘面前,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就連跪求他不要再利用小乖,都被白狄丘直接頂了回來!
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話已出口,便再難收回了。
隻希望二殿下能夠有些慈悲之心,莫要再爲難小乖了。
白夜宮内,彼時某丘正斜倚榻上,享受的被婢女們将水果一口一
口喂入嘴裏呢!
“二殿下!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呐!”
某乖剛一落地,便直接沖上前去,不斷搖晃着白狄丘寬大随意的衣袖。
“嗯?怎麽了怎麽了?”
被某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白狄丘忙自榻上起身,擡手揮退了婢女。
直到殿内隻剩下他們二人時,某乖才終于皺巴着一張小臉繼續道:
“怎麽辦啊二殿下,我家殿下,又要迎娶軒轅荔了!嗚嗚嗚我可怎麽辦啊!嗚嗚嗚那個軒轅荔,她之前還給我吃……撒了斷腸散的點心!嗚嗚她要是進了白宸宮的門……我可就死定了……嗚嗚嗚”
某乖一邊抽噎着,一邊可憐巴巴的抓着白狄丘的袖子抹眼淚,直接将某丘的袖子當成了擦鼻涕的手絹了。
“哎呦!好啦好啦!不要再用本宮的袖子擦你那髒兮兮的鼻涕了!!”
白狄丘接近暴走的抽回了衣袖,忍不住嫌惡的大吼。
沒了白狄丘的袖子抹眼淚,某乖忙又自自己的袖兜裏翻出了一絹絲帕,抵在了鼻子下方,小聲抽噎了起來。
“二殿下……您可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個壞女人嫁到白宸宮來啊!”
“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你急什麽?”
被墨小乖哭心煩了,白狄丘忙将自榻上起身,随手拿起茶壺,兀自倒了杯茶。
“二殿下你都知道啦?”
“哼!這世間豈有本宮不知之事?”
輕輕吹了吹茶水,白狄丘不無得意道。
“那殿下你可想到什麽好的辦法了?”
“這一次,需得你自己争氣啦!”
小呷一口茶水,白狄丘故弄玄虛的搖晃了下腦袋。
“我自己争氣?争什麽氣啊?”停滞了片刻,某乖忙伸出一雙小手捂住了嘴巴,結巴道:“二……二殿下……你該不會是要讓我親自去軒轅山……刺殺軒轅荔吧?”
“想什麽呢你?你殺了她本宮娶誰去?本宮是要讓你再次施媚勾引白狄睿啊!笨蛋!”
嗔怪的剜了某隻傻白虎一眼後,白狄丘氣鼓鼓解釋着。
“還要勾引啊?不要了吧!之前我将浣淩姑姑教我的全都試過了,可殿下他……”
“這次不同!你别忘了,你之前可是在他身上施了俘心術的!他現在滿心都是你,你再去勾引,一定會成功的!”
白狄丘邊說着,一邊放下茶碗,走到其面前,輕輕拍了拍其肩膀。
“可是……”
“不必害怕!反正你還有一整年的時間呢!你無需太過激進!隻要欲拒還迎,欲說還休!讓其欲罷不能……你就成功了!”
白狄丘不斷在其耳邊鼓勵着,眼裏滿是興奮的光芒。
“欲拒還迎……欲說……還休?”
“對!男人都是狩獵性極強的動物,隻要你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就會反撲過來,想要吃你的!”
看出了小乖對自己話中含義的迷茫,白狄丘也不着急。
在其面前旋轉一周,施決竟瞬間換了一身女子的衣衫。
随即一隻手搭在小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勾起了某乖粉嫩的小下巴。
就在某乖有心閃躲之時,白狄丘又忙收了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捏着嗓子道:
“殿下恕罪……是小乖情不自禁……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白狄丘這般聲情并茂的演繹,在令某乖茅塞頓開的同時,也直接戳中了其笑點。
“噗哈哈哈!二殿下,你這……都是打哪兒學來的?這身段……怎的如此眼熟啊?”
被某乖無情嘲笑過後,白狄丘忙沖其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
随即自地上潇灑起身,再次旋轉了一周,便直接恢複到了初始打扮了。
“你别管眼熟不眼熟的!可都學會了?”
“嗯嗯!會了會了!哈哈哈哈!”
某乖一邊不疊點頭,一邊忙用手捂着嘴巴,笑的小臉通紅。
“好了!既然會了!就趕緊回去吧!攪擾了本宮難得的清閑!真是讨厭!”
“喏!那小乖就先告辭啦!嘿嘿~”
目送其蹦跳着離開,白狄丘兀自伸出了一隻手來,輕輕翹起了個蘭花指,随即一臉惡寒的忙将手收回了袖子裏。
說起來,這些套路把戲,都還是從浣淩那裏學到的呢!
也不知小乖這隻笨老虎到底學會了沒有,又能應用幾成呢?
話說自打小乖從白夜宮回來之後,每次都會躲在角落裏“暗算”自家殿下。
“哎呦!殿下!真是對不起,小乖撞疼你了吧?小乖不是有意的!”
從白狄睿懷裏佯裝掙紮着起身,某乖忙整理了下衣衫,一臉歉意道。
“無妨!下次走路莫要再如此莽撞了!”
“喏,殿下!”
傍晚時,白狄睿疲憊的自殿外歸來,剛一推開房門,隻見殿内不知何時竟多了個浴桶。
美人此刻正背對其,一邊撩水,一邊“咯咯”的歡笑着,好不開心。
轉過頭來,在瞧見白狄睿時,忙佯裝羞澀的低下頭去,将身子全部沒入到了水中。
“殿下!是小乖一時貪玩,竟忘記了時辰!小乖知錯了,還請殿下先出去下,小乖穿好了衣衫您在進來。”
一見某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白狄睿不禁面上一熱,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待其出了寝殿,片刻鍾後,方從殿内傳出了某乖的聲音來。
“殿下可以進來了!”
推開房門,此刻的某乖早已穿戴整齊了,一頭濕潤的秀發此刻正随意的披散在肩頭。
“往日你沐浴,不都是在偏殿麽?怎麽……今日卻在正殿了呢?”
“呃……這水桶太重了,人家每次搬過去,都要費好多力氣!本來小乖以爲,今日早些時間洗……不等殿下回來就可以……洗完的……沒想到……”
一見某乖那副言辭閃爍的樣子,白狄睿便知,這小家夥定是故意的了。
微眯起一雙墨瞳,某睿三兩步上前,一把擡起了墨小乖細嫩的小下巴。
“小乖!!你現在都學會撒謊了?”
“我我我……我沒有……”
緊張的将眼珠子轉向一邊,某乖一張小臉頓時燒的滾燙绯紅。
“沒有?那你爲何不敢看着本宮的眼睛啊?”
結巴了半晌,某乖忽然眼前一亮,笑嘻嘻道:
“殿……殿下的眼睛就像那九天之上的玄月,澄澈明亮,實在叫人……無法直視……額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