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低咒了一聲“廢物!”。
“頭兒,那……那可是妖王啊!我……我怕我打不過他……”
那魔徒似乎從前領教過白狄睿的厲害,此刻竟是怎麽都不肯出去了。
“真是沒用!喏,給你把箭,對準那個妖王射箭,這個總會吧?”
随手變出一把嗜血箭來,扔到了那魔徒手中,摸斯于是繼續瞄準了起來。
彼時的白狄睿早已輕松将周遭的魔徒全部料理掉了,而魔羽見此情形,也是清醒了大半。
“錦婳,跟寡人回去。”
“父王,我……我的劍還在他手上呢!”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廣寒劍,小錦婳作勢便要轉身去大殿内取回自己的寶劍。
可當其注意到角落裏拉弓準備對準白狄睿射箭的魔徒時,竟是顧不得許多,忙轉回身來,想要推開某睿。
“父王小心!!”
那小魔徒手上本就沒什麽力氣,這一箭射出,竟是足足偏了兩寸,好巧不巧的便就這樣直接射在了小錦婳的後背上。
“蠢貨!!”
摸斯一見到錦婳受傷,立即再次擡腿狠狠踹了其一腳。
很快,當白狄睿轉身沖着小錦婳這邊撲過來時,摸斯不禁迅速瞄準其胸口的位置,拉弓射箭。
隻聽得“嗖——”的一聲,嗜血箭呼嘯着便直接命中了某睿的胸口處。
“父王!!!”
顧不得背後傳來的疼痛感,小錦婳忙帶着哭腔的踉跄上前,擡手接住了某睿搖搖欲墜的身子。
“錦……錦婳,你的母後,還在……妖宮等你。她是愛你的……殺死……軒轅……哲是爲了……保護你……”
撐着最後一點意識,白狄睿終是将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父王!!不要,不要啊父王……”
刹那之間,小錦婳瞬時淚奔在了當場。
望着那插在某睿胸口上的箭矢,錦婳哭的死去活來。
“誰讓你們放箭的?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彼時的魔羽待完全清醒了意識之後,頓時暴怒的沖到了屏風後面,将那兩個射箭的家夥,全部揪着衣領子惡狠狠的拎了出來。
“帝君,那……那個是妖王……”摸斯一見魔羽憤怒了,瞬間結巴了起來。
“帝君……是,是摸斯将軍,讓我……放的箭……”
聞言,魔羽瞬間蓄力掌心,尚未等其用力,便聽得身後小錦婳驟然撕心裂肺的呐喊了一聲“父王——”。
魔羽轉身的瞬間,小錦婳懷中白狄睿的身形,陡然便幻化回了金尾火龍的真身,随即自空中盤旋過後,終是幻化成了點點星斑,四散而去了。
與此同時,錦婳也因受了箭傷,眼前一黑,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丫頭!丫頭?”
魔羽見狀,忙三兩步上前,将其攙扶着打算将其扶到自己的榻上了。
面上的擔心和焦急,皆是發自内心的。
擡手施法,将小錦婳背上的嗜血箭迅速拔出之後,魔羽忙将自己袖子上的衣料迅速撕扯下來,幫其堵住了背後不斷流血的傷口。
“你們兩個蠢貨,速去請魔醫前來!快去!!”
魔羽一邊幫助小錦婳包紮傷口,一邊轉過頭去,惡狠狠的沖着摸斯和另一魔徒吼道。
“是!帝君~”
應聲過後,摸斯忙一把拉過身側的魔徒,一并朝殿外去了。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之後,摸斯整個脊背之上全部都是冷汗。
方才真是驚險,若那位錦婳姑娘沒有喊出那一聲的話,或許他們兩個就要被帝君給直接法滅了。
“頭兒,怎麽辦啊?這……這咱們是不是惹禍了?”
那魔徒被吓得雙手不斷打顫,一臉緊張兮兮的望向摸斯。
“誰他娘的讓你射那個女人的?你沒長腦子啊?”
“頭兒,不是我射的,她……自己往……往上撲的……”
見那魔徒一副無辜的樣子,摸斯不禁冷哼一聲,猛地松了手,随即待又走了兩步時,不禁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
“真是被自己給蠢死了!我怎麽就沒想到,銀龍元神會是妖王的女兒呢?”
“頭兒?什麽妖王的女兒啊?您是說錦婳公主嗎?”
那魔徒聽到摸斯兀自的嘀咕聲後,忙追上了兩步問道。
“你一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公主?”
“知……知道啊!”
“這麽重要的事你他娘的爲什麽不早說??”
他之前隻是懷疑那個女人是仙界的。
竟是怎麽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個公主。
“小的……小的以爲頭兒你知道的啊……”
斜眼狠狠瞪了那魔徒一眼,摸斯遂用力攥緊了拳頭,胎腿便給了其一腳。
“還不快滾去找魔醫,是等着讓帝君把你法滅掉嗎?”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語畢,那魔徒忙灰溜溜的跑遠了。
都怪他方才蠢笨,竟沒反應過來,那個女人方才一直喚白狄睿爲“父王”。
也是他躲在屏風後面,距離實在遠了些,這才……
哎!罷了罷了!反正人都被他給射死了,他能怎麽辦?
這下倒好,沒有功,怕是反而還有過了。
若是待帝君騰出空子來,指不定怎麽罰他呢?
彼刻的小錦婳,待被拔掉嗜血箭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魔醫趕來,幫其搭脈瞧了瞧,也隻是無奈搖了搖頭。
“帝君,這位姑娘,傷勢頗重,那嗜血箭,吸食了她大量的血液。且此女子,并非魔界中人,若真要将她醫活,需得妖界的妖醫才行啊!請恕老臣無能爲力。”
魔醫的話,無疑是在魔羽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
他方才便就覺得很是不對勁,于是忙将手腕遞到了魔醫面前道:
“還請魔醫幫本尊瞧瞧,方才可是中了什麽毒?本尊始終頭暈目眩,意識渙散的。”
聞言,那魔醫忙不怠慢的躬身小心接過了魔羽的手腕,細細把起了脈來。
片刻後,又變換出了一根銀針,刺入其虎口處試了試。
當那銀針被拔出後,不消片刻,便有了暗紅色的顔色産生。
“回禀帝君,您方才該是中了銷魂散了。”
“銷魂散?”
他從前,倒是聽人提起過,這銷魂散,一般是用作魔界男女歡愛之用。
沒想到,竟然有人給他下這種東西。
“是了。不過,帝君的原形乃是一隻蜥蜴,雖然這銷魂散,也會短暫令帝君失去意識,但是卻不會太長時間。因爲您體内,本就有抗拒此藥物的血液,得以将此銷魂散稀釋掉。”
“有勞魔醫了。”
緩緩沖其拱了拱手後,魔羽不禁陷入了一陣冷靜的思考之中。
今日他午膳之時,便覺得那酒水不大對勁,想來定是有人在酒中添加了銷魂散無疑。
到底會是誰呢?
“來人!”
朗聲喚了一魔徒進殿,待那魔徒站定沖其行過禮後,魔羽不禁沉聲道:
“今日本尊午膳時喝的酒,除了膳房中人,可還有旁人經手過嗎?”
那魔徒淺淺回憶了下,便忙恭謹答道:
“回帝君,摸斯将軍曾去過膳房,說是帝君您下的命令,讓他驗看下酒水的。”
“知道了!下去吧!”
待那魔徒退下之後,魔羽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這該死的摸斯,屢屢犯他的忌諱,簡直可惡。看來,今日不殺了他,是不成了。
很快,墨小乖便帶着一衆妖兵們,火速趕到了魔界地盤。
在得知某乖帶兵前來後,摸斯并未率先将此消息,告訴魔羽。
因爲,他覺得若是此時再出現在帝君面前,怕是就要被其法滅了。
“頭兒,咱們當真不把那妖王後前來的消息,告訴帝君嗎?”
之前那個膽小的魔徒,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問道。
“啰嗦什麽?再不跑路,怕是咱們倆,都得被帝君抓去法滅。”
幸好巡邏的是他的心腹。
在見到妖王後帶着妖兵趕來之後,便第一時間通知了他這個将軍。
既然,他這禍端早已闖下,倒不如趕緊離開魔界,逃命要緊。
“頭兒,我收拾好了,咱們趕緊跑吧!”
“快走!”
二人一前一後,自後山打算溜走。
卻好死不死的正好撞見了某乖的大隊人馬。
“摸斯?這麽多年不見,怎麽?要搬家嗎?”
墨小乖一見是老熟人,忙朗聲開口道。
“嘿嘿嘿!妖王後,好久不見!那個……您對我們魔界這麽熟,有什麽事兒還是您自己直接去穹蠍宮吧!小的還有事兒,就不給您帶道兒了。”
摸斯說罷,作勢便欲離開。
“站住~~”
也才剛走了兩步路,摸斯便又被呵斥在了當場。
“嘿嘿嘿~妖王後,您還有什麽事兒嗎?”
轉身堆笑的“嘿嘿”了兩聲,摸斯一臉谄媚道。
“本宮今日既然同你如此有緣,一來便就碰到你了,還是你帶着本宮去穹蠍宮好一些。”
墨小乖一邊說着,忙緊了緊手上的斬魔劍。
那眼神犀利的樣子,簡直将摸斯吓得差點尿了褲子。
“既……既然……妖王後看重,那……那是小的的無比榮耀。妖王後,您……您請!”
硬着頭皮說完之後,摸斯還不忘将之前的那個魔徒也一并拽了過去。
“頭兒~”
“頭兒什麽頭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反正老子今兒個也跑不了了,大不了拉你一個給老子陪葬!”
摸斯一邊低着頭,一邊拉着身側的魔徒,在其耳邊低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