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新即位的異王并未降罪整個赫連氏,但當司徒嶽繼任成爲白虎族族長的時候,他便開始對赫連氏一族極力打壓。
不僅将赫連希原本所居的赫連府抄了家,還将婵兒趕出了家門。
更可惡的是,赫連氏的田産房産,皆被其霸占了大半。
那時候的婵兒過于剛強,實在氣不過,便深夜潛入司徒嶽家,打算威逼他不要再爲難赫連氏上下。
沒想到竟然會被那陰險狡詐的司徒嶽算計,不僅被吓了瘋癫咒,還被扔出了白虎莊去。
“司徒嶽他……爲着上一任赫連族長的事,遷怒赫連氏一族,一上任便極力打壓。婵兒姑娘前去找他理論,卻被他下了瘋癫咒,還扔出了白虎莊。
是我……在沼澤地旁邊的荒山上,将小姐找到,并帶了回來……可恨我法力淺薄,即便嘗試用胸口的護心金鱗試圖幫其解咒,也無法幫她擺脫這瘋癫咒的束縛,便隻能偷偷尋了此地,将婵兒姑娘藏了起來。
但是隻要當她意識清醒些的時候,都會跑去天牢外,大喊大叫,吵嚷着要進去見前任族長赫連希……”
隻待珲笙講完之後,衆人皆跟着不斷歎息了起來。
“這個司徒嶽,原本以爲他不堪大用倒也不打緊,沒想到卻如此歹毒!”
小錦婳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就在其剛打算開口時,一旁的軒轅哲卻忽然搶先一步,行至珲笙面前問道:
“既然婵兒姑娘是赫連家的人,又是異界子民,那你爲何不直接去找異王做主,而是在異王宮外等候我們公主呢?”
被問及此,珲笙不禁顫抖着聲音道:
“我……我曾去過試圖找過異王了,可她卻隻說,此乃白虎族内部之事,要我去找白虎族族長解決……非但如此,被司徒嶽知道了我去異王那裏告發他,還差點命人将我打死……”
說到此處,珲笙整個身子都在發顫着,那眼中的恐懼,倒像是經曆過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公主殿下,求求您了,救救婵兒小姐吧!求求您了……”
說着,珲笙忙又雙膝跪地,不斷沖着小錦婳磕頭求救。
“男兒膝下有黃金,公子快起來!你放心,此事,本公主幫定你了!”
伸手将其攙扶起來後,小錦婳忙拍着其肩膀安慰道:
“珲笙,你先在此處,看着婵兒姑娘,千萬不能再讓她亂跑了。至于那個司徒嶽,本公主待會兒定會親自把他抓來的!大哥哥,咱們走!”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一聽說小公主要去抓司徒嶽,珲笙忙感激涕零的拱手道謝。
“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不管怎麽說,這個司徒嶽也算是我母後娘家的人,就當是本公主,替我母後大義滅親了!”
霸氣的講完這句話後,小錦婳忙拉着軒轅哲一起,出門直奔司徒嶽府上去了。
“大哥哥,你說我那個表舅怎麽那麽壞啊?做了族長不算,竟然還要把人家原族長家的人,都打壓下去!看本公主待會兒見了他,怎麽收拾他!”
聞言,軒轅哲卻隻是緊擰眉心,擡頭望了望日頭的方向。
“公主,此事需盡快處理才是,畢竟若公主私自前往異界之事,被王上發現,可就不好了。”
“哦~對對對,你若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快走快走!”
以父王的脾氣,平日裏她犯個小錯都會被罰挨鞭子,這要是知道她自己私逃出宮,還跑來了異界,那這層皮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再次來到司徒嶽的府上叩門,那開門的一見到小錦婳,忙恭恭敬敬點頭哈腰着将二人請了進去。
“不知公主殿下,此來又有何事,來找我們家族長啊?”
“你們家的?哼!這族長難道不是白虎族的族長嗎?何時成了你們家的了?”
小錦婳一邊說着,一邊跟随那人朝宅子深處去了。
離着老遠,便聽得裏頭傳來一聲怒吼。
“别再讓我瞧見那個倒黴的妖界公主!這個死丫頭!竟然将我們耍的團團轉,氣死我啦~”
待那怒呵聲過後,房門陡然被人自裏面大力踹開了。
當其剛邁出一步跨出大門,目光鎖定在眼前的那一抹嬌俏的身影時,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随即表情僵硬在當場,宛若石化一般。
“怎麽了?表舅就這麽不希望看到我嗎?你這是什麽表情?”
冷笑上前兩步,小錦婳雙手背後,眼裏盡是揶揄。
“公……公主殿下,您不是和妖王後回妖界去了嗎?怎……怎麽又……又回來了?”
方才他在房間内,不過是自己撒撒氣罷了。
隻想着放兩句狠話,讓自己心裏痛快痛快。
畢竟剛剛還曾被父親叫過去狠狠數落了一頓,這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府上了,也才剛罵了兩句而已,誰想到點兒寸的竟就這樣被小公主給聽到了。
“回去了怎麽了?膽敢辱罵本公主,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不不,不敢不敢!公主殿下恕罪,饒命啊~~”
說着,司徒嶽登時沒骨氣的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連連讨饒了起來。
“行了!若非本公主今日趕時間,定便宜不了你!走,跟本公主去個地方!”
眨巴着一雙琥珀色雙眸,小錦婳忙上前兩步,伸手将其自地上拉了起來。
“去……去哪兒啊?”
“問這麽多幹什麽?跟我走就是了!”
冷冷沖其翻了個大白眼,小錦婳忙大力的将其拉了起來。
“大哥哥,咱們走!”
“喏。”
軒轅哲一面應着,一面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小公主拖着走的司徒嶽,生怕這個家夥會有何異動。
直至行至司徒府門口時,這司徒嶽果然起了歹心,趁其不備,便欲施法偷襲小錦婳。
“公主當心!!”
斜眼偷瞄到其舉動,軒轅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将小公主拉到了身後,又忙擡手施展法術,将司徒嶽一掌拍倒在了地上。
“好你個司徒嶽,竟然膽敢偷襲本公主!”
惱怒着自腰間拔出佩劍,小錦婳作勢便欲刺其一劍,卻軒轅哲出言攔住了。
“公主,還得留着他的命,幫婵兒姑娘解咒呢!”
“哼!”
不甘的将劍收回鞘中,小錦婳單手自空中幻化出一張符咒來,甩手便直接貼在了司徒嶽的面門之上。
“走!”
冷冷沖着其呵斥一聲後,那司徒嶽頓時老老實實的自地上起身,跟着便同二人一道,出了司徒府去。
“公主竟然還會畫指令符啊!當真厲害。”
“皮毛而已,嘿嘿~”
這指令符可是月一大佬的看家本事,她打小見到月一妖官使用過一次,便纏着她許久,硬是讓月一花了兩年的時間,教會了她這畫符的方法和精髓。
将司徒嶽帶入小院中時,彼時的赫連婵兒已經再次被珲笙施法昏睡了。
“珲笙,你看本公主把誰給你帶來了?”
一進門,小錦婳便興沖沖的一隻手拉着身後人的腰帶穗子,表情傲嬌的上前道。
“公主殿下果然厲害,婵兒姑娘已經被在下施了昏睡咒,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點了點頭,小錦婳忙轉身摘掉了身後司徒嶽額頭上的符紙,表情嚴肅道:
“你這敗類,看你還敢不敢偷襲本公主了?”
被掀去符紙後的司徒嶽,忙喘着粗氣一臉驚恐的擺手。
“不敢了不敢了~公主饒命,饒命啊!”斜眼偷瞄了下四周的環境,頓時頭皮發麻道:“這……這是什麽地方啊 ?”
“什麽地方?看看你自己造的孽!”
說着,小錦婳忙一把拉過其手臂,将司徒嶽狠狠往床邊推了一下。
“這……這這這誰啊?”
望着榻上面白如紙,枯瘦如柴的女子,司徒嶽下意識便要逃離,卻在沖到門口之時,被軒轅哲迅速擡手攔下了。
“司徒族長不記得她了嗎?哼!都是因爲你,将婵兒姑娘害得如此境地,你竟然都不記得了?”
珲笙一邊說着,忙情緒激動的沖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司徒嶽的脖領子,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憎惡。
“珲笙公子,你先别激動。”
看出了珲笙對司徒嶽的憎恨,軒轅哲忙上前一步,将二人拉開了。
随即又忙扯過司徒嶽的衣袖,将其重新拉回到了赫連婵兒的床前。
“司徒族長,既然,婵兒姑娘身上的瘋癫咒,是你所下,那麽便由你,幫她解除吧!”
“什麽瘋癫咒?什麽啊?”
司徒嶽一瞥見榻上女子的臉,便吓得連連後退,似是看到了極爲恐怖的東西一般。
“你還裝作不知?當初難道不是你命人将婵兒扔出白虎莊的嗎?她是去了你的府上之後,才中的瘋癫咒!!”
“珲笙,你先别急。”
低頭掃了一眼珲笙緊握的雙拳,小錦婳忙上前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
随後再轉過身時,又忙轉變成了嚴肅臉道:
“司徒嶽,你老實交代,這瘋癫咒,到底是不是你下給婵兒姐姐的?”
“你……你們這樣一問,我……我還真是有些印象了。”
當年,他剛剛繼任族長不久,父親和母親便曾勸說自己,一定不能再讓赫連氏一族有翻身的機會。
雖然說異王沒有明着下旨,但是,不管怎麽說,赫連希都始終被關在天牢之中。
若不盡早打壓赫連氏一族,日後定是後患無窮。
也正因爲爹娘的話,使得他最終終是對赫連氏上下動了手。
而赫連希整個府邸,也都被他據爲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