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見異王令者,如見本尊,吾等皆乃異界臣民,見到異王,豈有不跪之禮啊?”
隻待司徒夜語畢之後,小錦婳忙将異王令收回腰間了。
“我……我已經收了,姥姥、姥爺,你們快都起來吧!”
說罷,小錦婳忙上前,将司徒夜夫婦攙扶了起來。
轉身再對上那兩對夫婦時,小錦婳頓時再度闆起了臉來。
“你們方才侮辱本公主倒也罷了,竟然膽敢連着我母後一起謾罵,今日,若是不罰你們點兒什麽,倒真是對不起你們了!”
聞言,餘氏忙不疊的伏地磕起了頭來。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方……方才是妾身嘴賤,口無遮攔,還請……還請公主切莫怪罪啊!”
本以爲,這臭丫頭是妖界的公主,還管不到異界頭上來,竟不知這丫頭片子打哪兒搞來的異王令?瞧自家夫君的樣子,應該不是假的。
“是啊!公主,您就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饒了我母親吧!”
斜眼瞥了一眼哭喪着一張臉的司徒嶽,小錦婳不禁狠狠翻了個白眼。
“你!一邊兒去,沒你的事兒!”
她自打出生以來,可還是頭一遭見異界這邊的親戚呢!
沒想到竟然一個個都是這副嘴臉。
欺軟怕硬,簡直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不過,她既然來都來了,也隻好幫母後,好好料理下這幫可惡的家夥們了。
讓他們欺負姥姥姥爺,霸占家産,看她待會兒怎麽讓他們乖乖的将家産吐出來!
俯身蹲在餘氏身前,小錦婳聲音輕蔑着冷笑了幾聲道:
“三叔婆啊!您還是趕緊起來說話吧!畢竟您是長輩,總這麽跪着,實在有些不妥。若是傳了出去,被人知道了,還以爲本公主虐待長輩呢?這影響多不好啊!”
“不不不,不敢。民婦有錯,民婦不該辱罵公主和妖王後,民婦錯了!”
說着,餘氏忙又一個頭接着一個頭的不斷磕着,直到将前額都磕出了血來,才終于嗚咽着停了下來。
“二叔婆,您看,三叔婆不起來,要不,您還是起來吧?”
說此話時,小公主的語氣極爲冰冷,那睥睨一切的不屑表情,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說是請那劉氏起來,實則話語之中卻是滿帶威脅之意。大有“起來一個試試”的意味。
“公……公主,妾身知錯了,還請公主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上下掃了一眼這位劉氏,果然氣質非凡。
即便是跪着的,但面上的神情卻也并不似餘氏這般慌亂。
“放過你?方才你辱罵我母後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有什麽後果?軒轅大哥哥!你說,若是在妖界,膽敢辱罵妖王後的,該當何罪啊?”
一直從旁默不作聲觀看一切的軒轅哲,忽然被小公主叫住,不禁愣了愣。
但很快,便三兩步上前,走到小錦婳身邊,拱手道:
“回公主,應當拔去舌頭,鞭刑一百,非抽的骨斷筋折不可!”
聞言,那劉氏不禁被吓得身子微微發顫了起來。
“嗯!可惜了,這不是在我們妖界。不過……好歹本公主也算是異王的義女,倒是不知,在異界,辱罵義公主,又該當何罪啊?”
聞言,司徒夜忙自其身側冷聲道:
“輕者掌嘴三百,重者鞭刑兩百,脫去世籍,終身爲奴!”
“唔——那像二叔婆這樣的,算是輕的還是重的呀?”
捂着嘴巴,小錦婳忙眨巴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佯裝疑惑道。
“這……說重不重,說輕嘛!倒也不算輕。”
聞言,小錦婳不禁冷笑了下。
“那是得看我如何判定了,對嗎姥爺?”
“是。”
司徒夜話音未落,劉氏頓時顫抖着身子爬向了錦婳,最終忙抓着其衣裙下擺,苦苦哀求道:
“公主,民婦知錯了,還請公主,從輕處罰吧!若要掌嘴,民婦自己掌嘴便是!不勞煩旁人!不勞煩……”
“二叔婆,我又沒說什麽,你瞧瞧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啧啧!瞧瞧,這額角都流汗了,快擦擦吧!”
嫌棄的向後撤了一步,小公主遂一臉傲嬌道。
“公主殿下,還請看在,都是同宗的份上,饒了我家娘子吧!”
一旁被吓愣了半晌的司徒炎,終于緩過神來,跪在小公主面前,不斷求饒了起來。
“饒?姥爺,您說我能輕饒了她們嗎?”
“這……錦婳啊!你還是自己做決定吧!”
司徒夜一邊說着,一邊爲難的望向了下跪着的幾位。
“嗯!雖說你們是我母後的娘家親戚,但也不能随意對我母後和本公主出言謾罵!就罰你們互相掌嘴,每人一百下吧!”
小錦婳話音剛落,司徒充和司徒炎便忙上前,不斷沖着其道謝了。
“多謝公主寬宏,多謝公主!”
“多謝公主!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外頭相互掌嘴去!”
聞言,小錦婳忙冷了聲音道:
“不必去外面了,這日頭都出來了,别把兩位叔婆曬出暑熱來!就在殿内掌嘴吧!姥姥、姥爺,兩位叔公,你們都坐下吧!就别站着了。”
小錦婳一聲令下,在場諸位想不坐下都難了。
“大哥哥,你也坐吧!管家伯伯,勞煩上幾杯涼茶來!”
“喏。”
一時間,殿内諸位皆成了兩個婆娘掌嘴的看客了。
涼茶上來之後,兩位婆娘便開始相互掌起了嘴來。
“二叔婆,您這聲音不夠清脆!力道再稍微大點兒!”
……
“三叔婆,您這是餓了嗎?怎麽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呢?二叔婆她方才是如何打您的?還回去啊!”
……
“二叔婆這一巴掌夠響亮!不錯不錯!”
……
“……”
直到兩人的手全部酸了,臉也全部被打的腫脹如豬臉後,小公主方才擡手示意,讓二人停下了。
“好了!已經夠了,不必再打了。來人,快扶兩位叔婆坐下吧!”
隻待其一聲令下,便自門外碎步而入了兩位婢女,攙扶着兩婦人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你這死婆娘,下手真狠啊!”
“二嫂,您這下手也不輕啊!嘶——”
兩人皆一邊捂着腮幫子,一邊含糊着抱怨道。
“既然,兩位叔婆的掌嘴已經罰過了,那本公主便來正式宣布一下,此來司徒家的目的吧!”
聞言,衆人皆将目光遞向了其。
而被關注的小錦婳,也隻是輕笑了下,嘴角随意勾出一個自信的弧度來,便自座位上起身,擡手施法,便将劍鞘之中所承裝的兩大箱珠寶,一瞬間轉移到了殿内。
施法将箱子蓋打開之後,便見到裏面滿滿兩大箱子的寶貝。
“父王聽聞太叔公過世,擔心母後憂思成疾,故而特地命本公主帶這兩箱珠寶前來,慰問司徒家的家屬的。”
“真哒?天呐!妖王果然大手筆啊!”
司徒嶽一邊說着,忙貪婪着目光上前,卻在手指觸碰到箱子沿時,被司徒充呵斥住了。
“小嶽!回來!丢人現眼。”
盡管他對那兩箱子的珠寶也很眼熱,但他總歸是司徒家的長輩,當然不能在那小丫頭片子的面前丢臉了。
況且,自家的婆娘剛剛才被掌了嘴,這丫頭現在拿出這些珠寶來,很顯然就是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
想不到這小丫頭年齡不大,卻揣着如此多的心眼兒。
“小公主這是何意啊?我們司徒家,似乎還不缺這些金銀珠寶吧?”
聞言,餘氏忙腫脹着豬臉伸出手肘怼了其一下。
“缺!怎麽能不缺呢?公主,您别聽他瞎說!”
她雖看不到臉上腫脹如何,但摸起來,即便是施法消腫,她這張臉想要完全消下去,也得個一兩個時辰。
因此,自打其坐下來開始,這餘氏便不斷的調動體内真氣。可當其見到這一箱子的珠寶時,手上的動作都跟着停了下來,倆眼珠子恨不得鑽進那箱子裏去。
轉身偷瞄了一眼坐在其不遠處的劉氏,那眼珠子,比她瞪得還要大呢!
“就是!怎麽能不缺呢?老爺子給的家産大都是荒地,那老房子都是給三房他們的!公主殿下,我們可是很缺這些珠寶呢!”
斜眼掃了一眼劉氏那瘋狂暗示的表情,餘氏不禁被氣得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二嫂,說什麽呢?荒地?老爺子将近二十畝的水田可全都給了你們家了。還有那十幾畝的葡萄地,也都是給你們家伺候了呀!你怎麽能昧着良心說話啊你?”
“喲!紫鸢啊!那老爺子的房子是給了誰啊?一共十三處房産,你們還不是一家霸占,全都要了去?我們撈着一間房了沒?嗯?如今爲了這兩箱子珠寶,你還要同我争,你還争什麽啊?”
聽着兩個婦人的争吵聲,小錦婳不免心中暗暗惱火。
早知道太叔公有那麽大的家業,她就多拿兩箱珠寶過來了。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一聽到這兩個婆娘争吵,司徒夜便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分家産的時候,就是這兩個刁鑽的婆娘,非要說他司徒夜家沒有男丁後代,還說什麽即便是分了家産,将來也得讓嫚兒拐到婆家去,白白損失了。
原以爲父親留下的也就幾座宅院,十多畝的田地,想來想去,終是一咬牙算了。
沒想到,二十畝的水田,十幾畝的葡萄地,竟然全都被二哥家獨占了去。
那十幾座府邸宅院,他連見都沒見到過,更别提争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