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爲什麽不親自回來?
他都這麽強了,家族面臨覆滅,卻對家族不聞不問?”
斷臂的獵魂青咬牙說道。
家族這一次算是徹底毀了。
剩下的隻是老弱病殘。
除非天子願意爲他們讨回公道。
否則,他們一輩子也崛起不起來。
“他說會過來,但恐怕我們已經等不到了。
這些人吃完肉,喝完酒,估計就會将我們殺掉。”
大長老歎氣搖頭。
他在傳音符上跟林天佑說能堅持一天的樣子。
可現在還不到一天,林天佑怎麽可能及時趕來?
“大長老,咱們不需要擔心啊,天子當年去冥界當主宰的時候,不是給咱們留了一道天子令嗎?
隻要把天子令拿出來,雨師玄冥肯定會有所顧忌的吧?”
獵魂一族長老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女子開口說道。
她從一開始就建議獵魂青把天子令拿出來威懾對方。
可獵魂青卻不同意拿出來,說什麽天子令是天子的禦賜之物,不可随意拿出來亵渎。
如今獵魂一族都快要被敵人滅族了,再不拿出來,就真的隻能等死。
“獵魂帝,天子令拿不拿出來?”
大長老也看着斷臂男子,帶着濃濃的期盼,問道。
“我斷了一隻手臂!
獵魂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自己的斷臂。
但這個意思很清楚,就是他在手臂斷了,都不肯将天子令拿出來,現在更加不會。
事實上,天子令什麽的,隻是獵魂一族先祖用來欺騙族人的。
當年天子離開洪荒世界,根本沒有給獵魂一族留什麽天子令。
獵魂先祖怕後世子孫會對天子不滿,從而不再效忠天子,才用這個不存在的天子令來欺騙衆人。
如今,這個秘密由獵魂青來背負。
所以,他不能告訴族人,他的手裏沒有天子令,他甯死也不想讓族人對天子有任何的不滿。
這是他的忠義所在。
“唉!”
獵魂一族的長老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知道再怎麽勸說也沒用了。
此刻除了等死,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家族的其他人則是對獵魂青充滿了怨恨。
生死臨頭,還不肯把天子令拿出來。
難道他們的命就連個天子令都不值嗎?
就在這時,那些吃肉的人群裏,忽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
看到這個人走來,獵魂青的眼裏爆發出恨意。
就是這個人把他的一條手臂斬斷的。
對方下手極爲狠毒。
“哼,你們獵魂一族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叫獵魂帝燒我雨師玄冥主人的宮殿。
還以爲你們有天子撐腰嗎?
告訴你們吧,你們的天子已經被天道之雷轟死了!”
說話的這個男子名爲前鲲,是燕北枝麾下的一員猛将。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玄冥主人的傳音,說是魔龍至尊與天子戰鬥,最後天子魂滅于天道之雷當中。
這個消息可是把他驚呆了。
因爲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那兩位至尊之間有過戰鬥。
如果是至尊之間的戰鬥,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傳遍整個洪荒世界。
但并沒有這方面的傳言,所以,他對這個消息并不太相信。
然而,玄冥主人親自傳音,他就算不信也得信。
“你說什麽?我們的天子被天道滅了神魂?”
此言一出,獵魂一族所有人頓時瘋狂了起來。
天子是他們的主人,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現在對方卻說他們的精神魂支柱居然魂滅了,這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你放屁!
我們的天子可是第三至尊,哪怕是燭龍這等至尊,也沒有那麽容易滅掉天子的神魂!”
斷臂的獵魂青大聲罵道。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敵人在故意讓他們死前受到精神上的痛苦。
他才不會上當!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相信,但我可以告訴你們。
這是千真萬确的。
因爲魔龍至尊就在現場,他以一人之力,滅天子、戰龍皇,實力威不可擋!”
“這位大人,如果我們把獵魂帝驅逐出獵魂一族,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們?”
獵魂一族的大長老當機立斷,立刻跟獵魂帝撇清關系。
“大長老,你在說什麽?
獵魂帝可是我弟弟!
你敢驅逐他?”
斷臂的獵魂青暴怒。
“獵魂青,舍棄一個獵魂帝,卻能救下整個獵魂一族,要以大局爲重啊!”
大長老苦口婆心的勸道。
“哼!”
獵魂青冷哼一聲,他對這個大長老越來越失望了。
“哦,你們願意驅逐獵魂帝?”
坐在篝火旁邊喝酒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帶着一絲戲谑。
“不錯,我們願意!”
大長老點頭。
“很好,我們玄冥大人最欣賞識時務的人,既然你們願意這麽做,我們也不會爲難你們。
但究竟會不會放你們離開,還要等我們的燕北枝大人命令。”
他的話音落下,大長老面色大變,他沒想到,自己都做出驅逐獵魂帝的舉動,對方還是不肯放他們。
燕北枝可是個瘋子,根本不會饒他們性命。
“聽聞我弟弟有一個朋友,名叫龍皇鬼帝,他們二人将你們玄冥宮燒掉,還殺了你們好多席位戰将。
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弟弟的那位朋友已經答應過來幫我們。
現在你們放我們離開,或許他會給我們幾分面子,不殺你們。
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對我們,我保證,那位龍皇鬼帝會讓你們雞犬不甯!”
斷臂的獵魂青緩緩的開口。
“獵魂青,你說這個有什麽用?
你弟弟的朋友根本來不及趕來!”
大長老怪獵魂青還在逞能。
“我弟弟認識的朋友,肯定不是普通人,既然他的朋友說了會來,我相信一定會來!”
獵魂青堅信的說道。
幾名玄冥的部下還想開口嘲諷。
忽然一道流光從天空劃過。
轟!!
幾名還在喝酒吃肉的猛将頓時目光一凝,面帶驚色。
這道流光正好落在他們的身前。
一個冷酷至極的少年,從光芒之中緩緩走出,看向衆人時,就好像在看一群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