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天佑跟獵魂帝在那裏侃侃而談,雨刀隊長憤怒到了極點。
身爲一個暗殺者,被暗殺的對象卻一點畏懼都沒有,這是對暗殺者無盡的羞辱。
内心的怒火暴漲,他從左腳靴子裏再取出了一把匕首,以螳螂捕食的動作,帶着淩厲的勁風朝林天佑撲來。
這一幕,反倒是讓林天佑有些詫異,雨刀隊長的幾次攻勢都被他化解,按理來說,多少能給他帶來威脅。
可現在,雨刀隊長似乎還有鬥志,竟是繼續出擊,是個有膽的男人。
但林天佑依舊沒有放在心上,無論對手如何強大,他都絲毫不懼。
任何暗殺的手段,在他的力量面前,隻會變的不堪一擊。
雨刀隊長握着匕首,從上而下刺來,正對着林天佑的肩膀。
林天佑腳步不動,隻是肩膀輕輕一顫。
頓時,一股磅礴的反震之力從其肩膀之處爆發,雨刀隊長的匕首這一接觸,瞬間就是全身一麻。
他在空中來了一個倒翻,重重的踩在地面上,堅硬的地闆也被他踩的凹陷下去。
雨刀隊長驚駭的擡起頭來,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
隻見他握匕首的手掌上有一道血迹順着匕首刀柄流下,他竟是在這一擊之中,受到了重傷。
“消息不是說,最厲害的家夥是林天佑身邊的獵魂帝嗎?
可爲什麽連林天佑都這麽強?
該死,你們到底是怎麽收集消息的?”
雨刀隊長咬牙切齒的暗罵。
消息有誤,林天佑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能暗殺的範疇。
他決定先行撤退,回去再重新部署暗殺行動。
嗖!
他單腳猛踩地面,身形沖天而起,就要撞破了這個大廳的天花闆,準備逃跑。
“想逃?沒那麽容易!”
林天佑嗤笑一聲,隻是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已經先一步來到了天花闆處,高高立于雨刀隊長的頭頂。
“什麽?”
雨刀隊長吓的魂飛魄散,林天佑的速度快的讓他難以理解,好像瞬間移動一般,就已經阻斷了他的退路。
“給本少回去!”
林天佑聲音冰冷,而後一腳踏下。
雨刀隊長躲閃不及,隻能舉起雙臂,擋住自己的腦袋,硬接下林天佑的這一腳。
強橫的勁力貫穿而來,雨刀隊長隻覺得渾身骨骼幾乎快要散架了,被林天佑的這一腳重重的踹入了下方的地闆深處,一半的身子都牢牢的陷了進去,動彈不得。
噗!
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雨刀隊長受了極爲嚴重的内傷。
“是個人?”
落地後的雨刀隊長再也無法維持隐身狀态,身形頓時就展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好啊,就是這個壞蛋偷襲我們!”
芳家衆人義憤填膺,芳清的腳就是被這個人打骨折的。
幾個芳家人舉起椅子,朝着雨刀隊長的腦袋就丢了過去。
好在雨刀隊長的腦袋夠硬,椅子碎了,他的腦袋卻沒事。
“本少說了,你逃不掉。”
林天佑拉了一張椅子,懶散的坐在上面,“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林天佑在剛才的那一記重腳,就已經完全可以把雨刀隊長踢滅神魂。
但他臨時收起了一大半力量,爲的就是想要知道幕後主使人是誰。
這個家夥的術法這麽高級,想必不是什麽小人物。
“呸!臭小子,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主人是誰!
敢把我傷的這麽嚴重,我今天一定要你死!”
雨刀隊長掙紮着從土坑裏爬出,滿臉都是鮮血,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
“既然你敢小看我,那我就成全你。
即便這一招會讓我短命一百年,我也要施展出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力量!”
他雙手平伸展開。
手掌朝上。
頓時一團藍光從其手掌之中綻放。
空氣裏的水份好像受到了召喚,頓時凝聚成形,化作了一把把的匕首形狀。
“幻雨成匕!”
雨刀隊長暴喝出聲,足足上千把由水幻化的匕首盤旋在了大廳的上方。
“我這幻雨成匕,還沒有完全修煉成功。
但你們敢瞧不起我雨刀,那我必須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恐怖!”
雨刀隊長的聲音瘋狂無比,這招術法是他用來壓箱底的最強殺招。
每使用一次,都會讓他損失壽命。
之前他已經用了五次,從最初損耗十年壽命,上升到了現在的損耗百年壽命。
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真的不想運用這個術法。
今天暗殺失敗,他都準備從天花闆處逃跑了。
可林天佑實力超過了他的想象,速度和力量也遠超他的認知。
他知道自己不将林天佑斬殺,絕對不可能逃跑,所以才會咬着牙,把損命的術法施展了出來。
意圖做到一擊必殺。
“大家快運轉魂力,一定要擋下這些匕首!”
芳家主大聲喊道。
“呵呵,你們能擋的話,就擋個試試。
當年我憑此術法,可是斬了一個上位三層境的鬼神強者。
你們覺得自己能跟上位鬼神相提并論嗎?”
雨刀隊長怪笑連連,他也不急着出手,能在這裏親眼看到這群人的驚恐姿态,倒也讓他舒服不已。
“噗嗤!”
雨刀隊長的話一出口,坐在一旁無聊的獵魂帝忍不住笑了出來。
雨刀隊長面帶煞氣,看了過去。
“獵魂帝,你笑什麽?
殺了林天佑,下一個就是你!”
獵魂帝沒來有說話,芳婷兒已經忍不住說道:
“這位暗殺者,你自己斬了一個上位三層境的鬼神強者,就各種炫耀。
那獵魂哥哥和林哥哥連上位四層境的鬼神強者都能滅,你又當如何?”
雨刀隊長一怔,竟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似乎這确實沒有什麽可吹噓的。
“潮氣太重,弄濕了本少的衣服。
既然你不肯說出誰是主使,那就你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林天佑擡起右手,以一個極爲潇灑的動作,打了一個響指。
啪嗒!!
脆響傳出,就見其手掌之上一團詭異的黑炎之火升騰而起。
“在本少的火焰之下,任何水系術法,都隻能成爲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