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段天家的勢力确實很大,可再大,也大不過雨師玄冥。
而馬磊身爲玄冥大人麾下的第七席,實力自然是高不可測。
當下,關明火壯着膽子,大步來到了容段天的面前。
“容段天,剛才你讓我滾,當真是嚣張的不行。
現在,輪到我嚣張了!”
關明火說完話,就聽‘嗖’的一聲,他腳步踏出,速度全開,好像狂奔的洪荒猛獸,瞬間就到了容段天的兩米之内。
一道加持了巨大魂力的掌勁,朝着容段天的胸膛壓迫而來。
容段天面色一凜,魂力順着雙掌而發,隻見他手掌翻飛,竟是迎着關明火的手掌拍了過去。
砰!
兩掌相擊,隻聽悶響傳來。
關明火向後翻飛後退,容段天雖然也退了,但後退的程度明顯少于關明火。
蹬蹬蹬!!
關明火足足退了十多米,一雙腳踩在地面,重力之下,連泥土都踩的好像被農具犁了過一般,溝溝壑壑,極爲刺目。
在他停下之後,胸膛處傳來氣悶之感,一抹殷紅的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滑落。
關明火神色駭然,當年容段天的實力也就比他高出一點點而已。
二人對戰,雖然他打不過,但也不至于輸。
如今他不僅輸了這一掌,還被打的吐血,何其的狼狽!
“你的實力,怎麽可能強過我這麽多?”
他指着容段天,滿臉不可思議。
“哼,關明火,你自己在河圖鎮享福慣了,不思進取,這才導緻實力沒有進步。
而我可不同,我們當年被趕出河圖鎮,受到了奇恥大辱。
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
所以全族之人天天發奮圖強,拼命修煉。
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現在我要殺你,就像殺雞一般簡單!”
容段天負手而立,臉上的表情驕傲無比。
被趕到深山之處,雖然是他們一族的恥辱,但卻讓他們有了更加努力的動力。
如果換成以前,容段天可沒有自信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家主威武,家主雄壯!”
一掌拍退關明火,頓時引發容家手下們的狂呼。
他們的馬屁像不要錢一般,一陣猛拍。
這讓林天佑很是羨慕。
以前他打敗敵人的時候,也有人在一旁歡呼。
但到了洪荒世界後,他的那群英靈小弟一個都沒有跟過來。
導緻他打敗了敵人,都沒有什麽成就感了。
“唉,早知道就把淩天胖子帶來好了。
我都好久沒有聽到淩天胖子的拍馬屁了。
那胖子的馬屁真的拍的讓人舒服!”
林天佑的小弟手下衆多,但他第一個想起來的人卻是淩天鬼王。
如果淩天鬼王知道龍皇鬼帝這麽看重他,想必他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林少,你不要擔心,我父親既然出手了,那個關老頭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容飛飛看到林天佑臉上露出遺憾之色,還以爲是在擔心戰局呢。
于是連忙開口安慰。
“我擔心?”
林天佑一愣,随即苦笑搖頭。
自己在回想淩天鬼王的馬屁,卻被當成了擔心,真是有意思。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擔心忌憚的存在,屈指可數。
“我覺得你老爸才需要擔心呢。
等一下估計他要被打敗了。”
林天佑意有所指的道。
“我父親要被打敗?
這怎麽可能?
關明火都被我父親打吐血了,你沒有看到嗎?
就算那個老頭再厲害,也不可能打敗我父親的!”
容飛飛覺得林天佑眼光有問題。
如果林天佑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會出聲謾罵的。
在她心裏,父親是最偉大的存在,不容許别人随意去質疑。
即便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不信的話,那就等着看吧。”
林天佑不再說話,這樣自信的女人,隻有讓她見到事實之後,才會相信。
本來他還打算在容段天被打敗之前出手相助的。
現在看來,有必要讓這個女人看看她父親失敗的樣子了。
“關明火,你記住了,即便我們容家現在離開了河圖鎮,但依然是河圖鎮的霸主!
如果你不服,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容段天像一個王者,昂頭挺胸,傲然的說道。
關明火被一掌打傷,他自知不是容段天的對手。
可容段天的話,卻讓他的面子和裏子都丢光了,他扭頭看向馬磊,目光之中帶着救助之色。
“呵呵,容家,好大的口氣!”
這時,一個充滿嘲諷之意的聲音響起,馬磊雙手負背,緩步走出。
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臉上還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一種書香子弟的氣質。
讓衆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全部聚集在這個青年的身上。
連容飛飛都差點被這個青年的氣質吸引。
之前馬磊也說過話,但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關明火身上,并沒有去關注他。
此刻一見,卻都是驚訝不已。
“你是什麽人?”
容段天以前并沒有見過這個青年,頓時眉頭一皺,大聲喝問。
“容段天,我關家是怎麽在河圖崛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容家确實是當年的河圖鎮最強家族,不過呢,在這位馬磊大人的面前,你們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看到馬磊走了出來,關明火頓時得意的大笑。
“看他身後有魔狼隊的人,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隊長級别的人物。
關明火,你想用個小隊長就吓到本家主,還差的遠呢!”
容段天厲聲喝道。
“小隊長?呵呵!”
馬磊已經站在了容段天的對面。
他依然嘴角挂笑,聲音卻帶着濃濃的不屑:
“你還記得當年将你們容家趕出河圖鎮的馬心吧?”
“當然記得,馬心是雨師玄冥麾下的第八席。
當年他對我們家族的仇恨,我們每天都銘記在心,總有一天,會找他報仇!”
容段天恨聲說道。
“記的就好。”
馬磊咧嘴一笑,“我是他哥哥馬磊,同時還是玄冥大人麾下的第七席!”
馬磊說着,從腰上取出了一塊刻着‘七’字的令牌。
那塊令牌帶着淩冽的強者之息,震的容家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