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的耳膜都被這巨響震破。
其他魂力稍強的則是胸口氣悶,好似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難受至極。
魔鷹身處地面,一臉驚駭之色,他隻覺得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自己的魂力化翼,瞬間就被那條冒着黑色火焰的狂龍擊穿!
砰!!
炸響聲還沒有停下來,那條龍形火焰後發的力道繼續沖擊着剩餘的魂力化翼。
以摧枯拉朽之勢,焚燒着一切。
百米多大的魂力化翼原本懸在魔鷹的頭頂,現在卻是節節後退。
不止如此,衆人還驚駭的看到,黑炎火龍身上的火焰,受到風勁的影響,還有繼續暴漲的趨勢。
這是火在借風的勢!
隻在數秒之内,那漫天的黑色風勁,被黑炎火龍全部吞噬殆盡。
“好可怕的招術,居然以風勁爲養料,來壯大自己的力量。
這就是冥界的火焰嗎?
洪荒我可從來沒有見過!”
紅燈老與其他被風勁吹翻在地的大佬們,全部面色驚懼,林天佑那記拳頭發出來的攻擊,給他們太大的震撼了。
他們見過各種顔色的火焰,但像黑色的火焰,卻是頭一次見到。
他們難以想象,火焰如何能變成黑色,但現在,他們親眼見到了。
砰!
又是一聲炸響,天空之中的巨大魂力化翼徹底被黑炎火龍吞噬不見。
站在地面的魔鷹‘噗’的一聲,噴出一口淤血,他表情帶着濃濃的不甘與震驚,而後疾速向後倒退,以脫離黑炎火龍的範圍。
因爲他的魂力化翼都消失了,那火龍卻還有一半火焰沒有消失。
他在地面連踏好幾步,心頭的驚駭無以複加。
魂力化翼,是他幾百年前的成名絕學,扇出來的勁風,可瞬間掀翻數座像森雨城這樣的城池。
但林天佑的一拳,卻是将他的所有攻勢全部焚燒,連其釋放出來的妖氣魂力都給蒸發的一絲不剩,這讓他無法理解其中的原因。
火焰能熔金、能焦土、能蒸水、能焚木,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連魂力風勁都能焚成虛無的。
這樣的火焰,怎麽可能從一個連鬼神都不到的少年手裏發出?
連火神祝融都打不出這樣的火焰來吧?
他擡起極爲凝重的目光,看向了林天佑,卻是陡然一怔。
因爲城牆廢墟上,已經不見了林天佑的蹤影。
“他在哪裏?”
這下可把魔鷹吓壞了,高手對決,任何一絲失誤,都是緻命的!
他四處張望,卻仍然沒發現。
“本帝之前說你太嫩了,雖然天賦不錯,但還沒有與本帝一戰的能力!”
淡漠的聲音從魔鷹的頭頂響起。
魔鷹目光陡然凝固,一股恐懼襲上心頭。
他猛然擡頭,在頃刻間,魂力全開,加持在右手之上。
而後想都不想,朝着頭頂拍去。
一隻腳,毫無花哨,平平無奇的從上而下踏了下來。
正中他的右手掌心!
魔鷹雙眼瞪大,他可以與八層中位鬼神對轟的一掌,居然在林天佑那隻腳的踩踏下堅持了不到五秒鍾,便‘咔嚓’一聲,傳來了骨折的脆響。
砰!!
腳掌踩落他的手掌,重重壓在了魔鷹的肩膀處。
巨力下壓,魔鷹整個人被那一腳踏進了泥土之中。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口裏吐出,整個地面直接泥土翻飛,好像被一顆巨大的隕石砸過一般。
地面除了震動,再無其他!
全場愕然不已,一道道目光都掃向了張着黑炎龍翼的少年身上。
二人的戰鬥,也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從二人都用翅膀戰鬥起,魔鷹就一直被碾壓。
直到現在,更是被一腳踏進了泥土裏。
這樣的戰鬥,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轟隆隆!!
十幾頭洪荒巨獸見到主人被打成這樣,已經有一半左右的巨獸轉身逃跑了。
連主人這樣強大的人物,都不是那少年的對手,它們又如何能敵?
跑了一半洪荒巨獸,剩下的巨獸卻依然站在原地,它們雙目帶着糾結之色,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救自己的主人。
林天佑雙手插兜,一隻腳還踏在魔鷹的肩頭。
他傲然的轉頭,看向身後的那些洪荒巨獸,眼神裏邪氣森然。
剩下的一半洪荒巨獸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去救自己的主人,結果被林天佑那道眼神一掃,頓時吓的扭頭逃跑。
十多頭巨獸,現在已經是跑的一頭不剩,場面極爲諷刺。
“有林少爺在,咱們的森雨城保住了!”
見那些洪荒巨獸夾着尾巴逃跑,森雨城主激動的喊出這麽一句話來。
那些洪荒巨獸,當年他們需要拼盡全力才能勉強抵擋它們的進攻。
現在卻被林天佑的一個眼神吓退。
簡直就像洪荒至尊一樣,充滿了霸氣!
“這個冥界的鬼帝,我總覺得他來洪荒世界的目的不簡單!”
紅燈老祖忽然說道。
“爲什麽不簡單?”
森雨城主扭頭過去,疑惑的問道。
“城主大人,你看林少爺的實力,連中位鬼神級别的強者都能一戰。
這說明他蓄積的力量早已經足夠他去突破鬼神境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
隻要林少爺願意,他成爲鬼神之後,必定直接跳級到上位鬼神。
之所以還沒有突破,我想他是奔着傳說中的完美鬼神而來!”
紅燈老祖解釋道。
“完美鬼神!”
森雨城主眼睛一縮,似乎被那四個字吓到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
完美鬼神,目前能達到的,隻有陰天子和龍皇鬼神。
林少爺雖然很厲害,但也絕不可能達到那兩位至尊的程度。”
森雨城搖頭,有些認同的說道。
“我也隻是猜測,他會走到哪一步,那隻能等到以後來看了。”
紅燈老祖笑着說道,陰天子和龍皇鬼神是洪荒世界的十大至尊。
他可不敢繼續拿林天佑去跟那兩位至尊做比較,免得對至尊不敬。
嗖!
就在衆人還在那裏議論紛紛之間,一道身影自泥土之中沖出。
披頭散發,衣衫盡碎,一條手臂齊肩斷掉,鮮血如流水般滴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