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他遇到了鬼神強者?”
前一刻還在不甘心的黃柄發,在聽到他父親的話後,後一刻,頓時吓的表情蒼白起來。
畢竟那個殺人蠍子的威名還是很響亮的,家族更是花了巨大的代價去請對方。
結果現在死了,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具體是誰做的,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殺人蠍子在死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少年出現在了薛一凡的隊伍裏。”
黃獸仁凝聲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那個少年就是我遇到的那個嚣張小子?”
黃柄發反應了過來,他不敢相信,那個林天佑會這麽厲害。
“是不是這與你無關,你立刻回家!”
黃獸仁說完,便将傳音符中斷。
黃記商行今天本來是打算将紅燈商行徹底碾壓的。
但由于殺人蠍子的死,令得他們忌憚萬分。
畢竟他們隻是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是萬萬不敢去做的。
所以暫停了對紅燈商行的碾壓,一時倒也是風平浪靜。
但紅燈商行卻與往日不同,今天整個紅燈家夥都處在一團悲傷之中。
他們的鎮族老祖,紅燈商行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在修煉時,突然走火入魔,傷了魂脈,導緻嚴重内傷,甚至連魂力都比不過一般的準鬼神境。
紅燈商行請了全城最有名的名醫過來救治,但沒有見到效果。
反倒因爲請的醫生太多,把家族的一些消息傳了出去。
現在整個城池的人都知道紅燈一族已經沒有以前的榮光了。
一些二流的家族蠢蠢欲動,去嘗試着蠶食紅燈商行的邊緣業務。
經過一天左右的觀察,他們發現,占了紅燈商行那麽多的便宜,對方居然連報複都沒有。
立時,他們自信心大漲,認爲紅燈商行已經隕落,可以随意欺負。
森雨城隻要有紅燈商行的鋪子,就每天都有鬧事的人過來破壞。
連不打算動手的黃記商行,都忍不住想分一杯羹。
林天佑在紅燈商行住了一天,雞冠九頭蛇仍然沒有蹤影。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要是雞冠九頭蛇再不過來,那他就不會繼續等下去了。
畢竟帝王的耐心有限。
“該死,這小九到底怎麽回事啊?
它是不是不想跟主人去洪荒深處了?
真是急死了!”
天蠶針靈在屋子裏急的來回走動。
她知道,一旦林天佑進到洪荒深處,那雞冠九頭蛇就将再也沒有機會找到林天佑了。
“我出去走走!”
林天佑有些發悶,決定去外面逛逛。
剛出門,就看到了獨眼男子。
“林少爺!”
獨眼男子這幾天心裏非常難受,但見到林天佑還是拱手行禮。
“借用鬼道門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林天佑随口問道。
“昨天我去找城主大人,但城主大人并沒有跟我見面,但萬幸,鬼道門的借用已經搞定。
三天後的中中午,林少爺就可以去使用了。”
獨眼男子回答。
他心裏發澀,以前紅燈商行的老祖沒出事時,去委托城主大人辦事,幾乎瞬間就能搞定。
現在因爲老祖實力不如以前,那個城主大人居然開始倨傲起來,連見都不見他們一下,直接派了個奴仆來跟他們接觸。
好在鬼道門的使用定了下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天佑。
“嗯,我知道了!”
林天佑點點頭,不再繼續跟他說話,踏步離開了紅燈商行。
“主人,我聽說他們的老祖因爲走火入魔,現在整個紅燈商行在森雨城到處受人欺負,可凄慘了!
您不是會治愈類鬼術嗎?
您出手的話,應該可以治好他們的老祖吧?”
天蠶針靈開口問道。
“本帝出手,可以瞬間将他的魂脈與神魂治好。
不過,本帝沒有義務這麽做!”
林天佑說道。
他沒有随意出手相救别人的習慣。
又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朋友,沒有資格讓他出手。
這一天住下來,除了那個獨眼男子對他還算恭敬之外,其他人對他的态度都極爲冷漠。
既然這樣,他憑什麽去救人?
在街上走了一會,林天佑便來到了一間名爲聽風客棧的酒樓。
裏面人很多,但非常的安靜,每個人都低頭吃着自己的食物,沒有半點嘈雜。
甚至還能偶爾聽到優雅的古筝之音。
那古筝之音就像這客棧的名字一樣,如同微風吹拂,令人陶醉。
“難怪這麽多人還沒有嘈雜,或許就是這個音樂聲吸引了大家吧?”
林天佑低語一聲,這聽風酒樓雖然算不是豪華,但卻别有一番風味。
“主人,那裏有一個位置,我們趕緊過去坐下!”
天蠶針靈進到酒樓就開始四處觀望,發現一處空位時,連忙跑了過去,将位置占好。
林天佑無奈的笑了笑,自從有了這個器靈之後,他在小事上還真的就沒吃過虧。
這個女人爲了讓主人占足便宜,簡直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不過,這樣的感覺,林天佑很喜歡,畢竟這是忠誠的表現。
點了一些飯菜,二人便坐在那裏吃了起來。
酒樓裏也有人在談話,雖然他們的聲音都壓的很低,但林天佑還是能夠輕易聽到。
他們談論最多的是紅燈商行的事情。
對于這些事情,林天佑不感興趣,反倒是那些談論洪荒巨獸的話題,讓林天佑充滿興趣。
但聽了一會,并沒有聽到關于洪荒巨蛇的消息,這讓林天佑很是失望。
就在這時,一名魁梧大漢走進了酒樓,他一身青色衣服,一頭的長發狂野的披在肩膀。
他四處張望,當看到林天佑時,這才陰笑着走了過來。
酒樓雖然有人在說話,但聲音很小,并不影響别人用餐。
可這個魁梧大漢走進來後,每一步都發出咚咚如打鼓的噪音。
“什麽人這麽不懂規矩,敢在聽風酒樓發出噪音?”
有食客不滿的擡起頭,掃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這個魁梧大漢時,頓時瞳孔一縮,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繼續發牢騷了。
看的出來,他們都很忌憚這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