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都聞到了現場當中的火藥味。
“文伯,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聚雨酒樓老闆走過來,看到了兒子全身都是傷口,怒氣頓時像海嘯一般沖上心頭。
他好歹也是這座城的地頭蛇之一,實在是沒想到有人居然這麽大膽,敢在他的地盤動手。
而且還将他的兒子打的面容扭曲,這估計治好了,以後都會變成一個醜八怪。
要知道,他連罵都舍不得罵自己的兒子。
今天無論是誰,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爸,是那個女人,她動手打的我,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地成文伯連說話都辛苦至極,顫巍巍的擡起手指,指向了對面的天蠶針靈。
此刻天蠶針靈正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而林天佑則雙手反枕在頭上,閉目養神。
似乎對于即将到來的危險并未察覺。
“一個女人也敢打我的兒子?”
聚雨酒樓老闆目光一凝,踏步過去,眼中怒意難以遏制。
這個女人夠嚣張的,打了自己的兒子,竟然還那麽随意。
看來,他有必須教教這個女人,他成家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隻不過,當他靠近時,看到了天蠶針靈,就感覺這個女人越來越眼熟。
天蠶針靈也看到了聚雨酒樓老闆,不由一愣,難道說這個家夥就是成文伯的老爸?
昨天夜裏聚雨酒樓負責人被林天佑威吓之後,第一時間找來了聚雨酒樓老闆,在見識到了主人的強大,這個老闆慫的像條狗,不但把最好的房間給了他們住,甚至對于天蠶針靈的各種無禮條件也是立刻答應。
“您怎麽在這裏?”
聚雨酒樓老闆問道。
事實上,他進到劍靈會場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全身鑲鑽的豪華馬車。
這輛車一看就是他家的。
隻是他沒有想過,這個車會是天蠶針靈乘坐過來的。
畢竟昨天被林天佑吓了之後,他就先行回家,把事情都讓酒樓負責人來處理。
“原來你就是那個混蛋的父親啊?”
天蠶針靈臉上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指了指旁邊靠在椅子處小憩的少年,道:
“我主人都在這裏,你說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什麽?你、你是說那位龍皇也在這裏?”
聚雨酒樓老闆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是啊,我主人說今天來劍靈大會裏玩一下,看看有沒有厲害的劍靈可收。
結果呢,你兒子卻跟我家主人搶起了座位。
還對我家主人出言不遜呢!”
聽到這些話後,聚雨酒樓老闆已經是冷汗直冒了。
剛才因爲太生氣,目光隻集中在天蠶針靈的身上,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天蠶針靈身邊還坐都會一個少年。
他可是親眼看到自家的保镖被打翻的情景,暗道今天兒子算是闖了天大的禍事。
他現在能做的隻能盡量平息林天佑的怒火。
偷偷瞄了林天佑一眼,發現這個少年仍然閉目小憩,表情不悲不喜。
這讓他稍微有些心安。
當下,他對着杏兒道:
“是不是你跟天蠶小姐搶位置的?”
“是……是的,但我也是爲了公子能有好位置才去跟人家搶的。”
杏兒一愣,她心頭湧上了一抹不詳的預感。
啪!!
聚雨酒樓老闆一巴掌扇在了杏兒的臉上,這個長相還算漂亮的侍女,當場被打的在半空翻飛,暈死在了地上。
“爸,你幹嘛啊,這可是我的侍女,你不幫我,還幫起那個外人來了?”
成文伯大叫,完全沒有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自己的父親怎麽說動手就動手?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聚雨酒樓老闆低聲喝道。
自己的這個兒子,平時沒少給他惹事,可今天居然惹到了龍皇鬼帝的頭上了,這不是找死嗎?
龍皇鬼帝是冥界的最強鬼帝,越級斬殺鬼神如殺雞,他的兒子千萬魂力都不到,龍皇鬼帝要殺他,還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你個畜生,天天就知道給我惹麻煩,立刻給我滾回家去!”
聚雨酒樓老闆對着兒子踢了一腳,怒吼道。
他這麽喝罵兒子,當然是爲了保住兒子的性命,讓兒子快點離開。
成文伯氣的咬牙切齒,但看到父親怒火中燒的樣子,也不敢反駁什麽,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想爬起來離開。
但他的骨頭碎了好幾根,完全站不起來。
“混蛋!”
聚雨酒樓老闆上前,一把将兒子撈在腰邊,然後對天蠶針靈道:
“天蠶小姐,我兒子不懂事,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家法處置。
還請您能夠原諒。
至于龍皇,等他醒了之後,您可要多多爲我說兩句好話啊!”
“要說你自己去說,我可不管!”
天蠶針靈搖頭拒絕。
她還打算找個機會殺了成文伯呢,怎麽可能會原諒?
“天蠶小姐,您一定要幫我啊!
這樣,等您回到酒樓,我讓您進我的寶庫随意挑選寶物,如何?”
聚雨酒樓老闆哀求道。
“那我試試吧。”
聽到可以挑選寶物,天蠶針靈有些心動了。
見天蠶針靈答應,聚雨酒樓老闆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想在林天佑還沒有醒來之前,先行離開。
“光打一個侍女,這樣就行了嗎?”
就在他剛要轉身,林天佑冷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聚雨酒樓老闆一滞,對上了林天佑那雙冷漠的雙眼,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想都沒想,直接把兒子放在地上,反手一巴掌打了在兒子那張已經破了相的臉上。
這清脆的一巴掌讓在場的賓客都愣住了。
他們難以置信,聚雨城的一個地頭蛇,居然會被那個少年吓成這樣?
連兒子都不得不去打?
當事人成文伯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如果不是臉上的劇痛,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動手打自己。
“龍皇少爺,犬子我已經教訓過了,還請給個面子,饒他一次吧!”
聚雨酒樓老闆拱手行禮道。
今天他的臉都丢光了,但他不敢有絲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