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到半路上,就看到葛如龍懷裏抱着一把劍,喜滋滋的走來。
那樣子,就好像單身了一萬年的單身漢,突然娶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一樣,别提有多高興了。
“奇怪,這個家夥剛剛被我踢成死狗,怎麽才一會的工夫,就變的這麽開心了?”
林天佑眯着眼睛,一臉的不解。
當他離近之後,忽然感覺到那把劍中傳出的罡正之氣,林天佑頓時恍然。
這不就是他的七星龍泉劍嗎?
他猜想,葛如龍是葛菁菁的大哥,估計是爲了讨好自己,過來給他送劍來的。
林天佑看到葛如龍,同樣,葛如龍也看到了林天佑。
他臉色陰翳,停了下來,用充斥着無盡殺意的聲音道:
“小子,原來你還沒回去?看來我真是好運啊!”
這說話的語氣,立刻讓林天佑否認了之前的想法。
看來這個家夥,并不是來給他送劍的。
既然不是送劍,那就說明,這個家夥,一定是将他的寶劍給偷走了!
“這是本少的七星龍泉劍,它并沒有附好靈吧?”
林天佑平靜的說道。
“呵呵,你的七星龍泉劍?真是笑話,這把劍,明明是南派茅山的寶物,而你,隻是一個偷劍賊!”
手中有七星龍泉劍,他的膽子大了不少,所以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林天佑說話。
“哈!”
林天佑咧嘴一笑,“你說本少是偷劍賊?真好笑,不知道是誰給你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我之前那一腳踢的太輕,所以你覺得本少不夠強?”
林天佑右手擡起,手指對準了葛如龍的命門,“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看在菁菁的面子上,我會再饒你一次。
但隻有那最後一次,可你仍然自己作死,今天,哪怕是菁菁自己過來求我,也保不下你的狗命!”
“你說什麽?”
葛如龍感覺到林天佑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内心之中,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聽林天佑的第一句話,那句反問,似乎在說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偷劍賊。
那如果不是偷劍賊,那這把劍被少年帶出來,又是怎麽一回事?
南派茅山,有哪一個人可以拿出這樣的寶劍?
“算了!”
林天佑忽然擺了擺手,“本來你是沒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中。
但看在菁菁上我朋友的份上,還是讓我讓你死在我的手中吧。”
按着林天佑原本的想法,像葛如龍這樣的蝼蟻,完全不配讓他動手滅魂。
甚至連死于他的英靈之手,都沒有資格,最多可以死在他的鬼仆小蘭手中而已。
可林天佑是一個講情面的人,葛菁菁是他的專屬鑄劍師。
所以,勉強就由他自己親自動手了。
指芒閃爍,一股如同泰山壓頂的魂壓湧出。
将葛如龍整個人籠罩其中。
“你的魂力威壓,竟能将手持七星龍泉劍的我壓制住?這怎麽可能!”
葛如龍大驚失色,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微微的顫抖。
七星龍泉劍的上的罡正之氣,足以讓他扛住三萬魂力的威壓。
結果,面對林天佑的指芒,他仍然跟之前在兵溪時一樣,感覺無比的窒息。
“就算是北派茅山的萬掌門拿着七星龍泉劍,本少都能碾壓,你一個雜蟲,又算得了什麽?”
林天佑向前踏出一步,臉上仍然是淡漠的表情。
“萬掌門被你碾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葛如龍内心的不安越來越濃重,結結巴巴的問向林天佑。
“我隻是一個中州的普通少年而已,不值一提。”
林天佑玩味的笑道:
“不過呢,别人都管我叫捉鬼龍王。”
“中州的少年?捉鬼龍王?
你、你就是那個驅魔界排名第一的最強驅魔人,捉鬼龍王?!”
葛如龍聽到這個句号,頓時吓的倒退幾步。
這外名号,太響亮了,響亮到連他的師父在提起這個名字時,都不敢大聲說話。
他同樣敬畏這個少年。
十八歲便打敗全球驅魔界強者,至今無一敗績,簡直就像是一尊戰神,讓人隻有仰望的份。
結果,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卻是他妹妹的朋友!
想到那位冰掣副會長信誓旦旦的說,偷劍的隻是一個普通驅魔人而已,讓他不要害怕,隻管将劍搶走就行。
現在看來,冰掣副會長欺騙了他,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驅魔人,而是一個強大的連冰掣都不敢招惹的洪荒猛獸!
“我、我被你害死了!”
心頭傳出一抹悲涼,他現在恨不得指着冰掣的鼻子大罵一頓。
因爲冰掣的話,讓他選擇兩次去招惹林天佑。
招惹這個傳言中,任何敢于冒犯捉鬼龍王威嚴者,都必死的男人!
眼看他的指芒越來越亮。
葛如龍再也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聲道:
“龍王少爺,這事是一場誤會,我把您當成了偷劍賊,如果早知道是您的話,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您啊!”
“這樣的話,你還是來世再說吧,現在說,已經晚了。
放心,你的死,我不會讓你妹妹知道,我會讓你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消失的連一絲痕迹都沒有!”
林天佑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化,滅一個人的魂,似乎對他來說,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葛如龍還要開口再求饒。
下一刻,他感覺眉心來一陣刺痛,随後眼前的世界變的漆黑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的靈魂。
等他的靈魂脫離身體後,整個世界,再次歸于沉寂!
看着已經沒有魂滅的屍體,林天佑右手一揮。
騰的一聲,火焰席卷而出,将屍體籠罩,不到半分鍾,便将葛如龍的一切,化作了虛無。
“人已經被本少滅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待火焰熄滅,林天佑看向旁邊的一處樹林,淡漠的開口。
“啊?”
樹林裏傳來一聲驚訝。
随後,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冰掣!
他滿眼全是驚駭與不信,明明他把氣息隐藏的那麽好,怎麽還是被這個少年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