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美麗貴婦額頭上的紅色英文字母,許多人都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季微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正打算站出來替那位貴婦說話,這時候,陸程湊到季微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剛才那女人說咱們阿福胖,長得醜。久久一動怒,就在她腦門上打了個記号。”之前舉辦儀式的時候,季微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注意觀衆席上的動靜,因此也沒有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
聽陸程這樣一說,剛還感到氣憤的季微,頓時打消了想要爲那位女士出頭的念頭。
她告訴陸程:“這個女的,是凱爾迪的妻子。”
陸程知道凱爾迪,胡潤富豪榜上第三位,這些年跟摩爾财團也有合作,算是商業夥伴。他記得這男人風流成性,結過好幾次婚,便問季微:“第幾任?”
季微:“五。”
季微又說:“咱們也不能真的幹看着,啥也不做。”
陸程點點頭,他走出來,先是把阿福抱在懷裏。陸程抱着阿福走到那位打扮美麗優雅,表情卻顯得氣急敗壞的女士面前。
陸程聲音帶着寬慰之意,沉沉說道:“凱爾迪夫人,請問出了什麽事?”
看見陸程,凱爾迪夫人緊緊抓住她丈夫凱爾迪先生的手,委委屈屈地說:“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有混蛋在我額頭上寫下了...他是在侮辱我!”
“陸先生,這可是您的婚禮,您一定要爲我抓到那個混蛋!”
陸程歉意一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那個人的。”陸程逗了逗懷裏的阿福,對阿福問道:“我的寶貝兒小甜心,你告訴阿姨,讓她不要擔心,爸爸一定會幫她抓出那個混蛋,好不好?”
阿福朝着凱爾迪夫人所在的方向,嗲聲嗲氣地說:“不要怕,爸爸會抓壞人。”
陸程剛才稱呼阿福爲寶貝兒小甜心,凱爾迪夫人都聽見了。
凱爾迪夫人可沒有忘記之前羞辱這個小女孩時說的那些話,她忍不住跟陸程問了一句:“陸先生,這位小姑娘,是您的什麽人?”
陸程聲音朗朗,傳遍整個草坪,所有來賓都聽得一清二楚:“忘了介紹,這位小甜心,是我跟微微的女兒。”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那些記者也都驚呆了。
陸程跟季總娃都有了???
凱爾迪夫人眸子微轉,心裏閃過許多小心思。她壓下心裏的心虛,不動聲色地問陸程:“敢問陸先生,将要如何爲我抓住那個壞蛋?”
凱爾迪先生也面帶愠色地望着陸程,等待他的回複。
陸程說:“這好辦,我們婚禮現場安裝有監控跟錄音設備,我立馬調出剛才的監控看看就知道是誰搗的鬼了。”
聞言,凱爾迪夫人頓覺不妙。
這樣的話,陸程他們不就會聽到她之前羞辱阿福的話了麽?
凱爾迪的生意,處處都需要仰仗季總,他們可不能得罪了季總夫婦!凱爾迪正要替新娶的妻子誠邀,卻聽見凱爾迪夫人說:“算了算了,今天是陸先生的婚禮,讓你煩心了。我去洗洗就好。”
凱爾迪夫人說完就溜了,生怕陸程會叫住她,堅持要爲她伸冤。
凱爾迪有些愕然地注視着小嬌妻的背影。
怎麽了?
她怎麽就這樣作罷了?
自己妻子是什麽性格,凱爾迪心知肚明。他朝陸程淡淡一笑,說:“我去看看我夫人。”凱爾迪追着夫人跑了,陸程這才冷笑一聲。
該!
陸程朝易久久那邊望了過去,易久久朝他吐吐舌頭。
陸程走到易久久的身邊,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幹得漂亮。”
易久久傲嬌地直哼,“嘴巴欠,該打。”
那頭,凱爾迪找到夫人,納悶地問她怎麽了。
凱爾迪夫人四下看了看,确認沒有外人在,這才對丈夫低語說道:“我懷疑這婚禮現場有鬼!”她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好像是在忌憚什麽。
凱爾迪一愣。
“鬼?”他眉頭擰起,透露着不悅,“薇薇安,你書白讀了?哪裏來的鬼?”
薇薇安說:“剛才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個小胖子是季總的女兒,我說了她幾句不好聽的,結果就有了這個...”薇薇安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一臉見鬼的表情,有些滑稽,“我懷疑,婚禮現場真的有鬼。”
聽妻子這樣一說,無神論者的凱爾迪也有些詫異了。
莫非,真的有鬼?
婚禮熱熱鬧鬧的結束,結束後,季微回屋去換禮服。阿福也被女管家帶回房間,換了一身喜慶的小棉襖。
儀式過後宴席正式開始,季微跟陸程都講了話。
晚上,他們在城堡裏辦了一場浪漫唯美的舞會,午夜一過,所有嘉賓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陸程有心,讓靈鶴提前通知了幾位摯友,把他們留在了城堡過夜。
等其餘嘉賓走了,一對新人跟一群好友在海島邊上搞燒烤派對。季微告訴陸程,“今天我都沒怎麽吃飯,怕穿舞裙的時候不好看。”
今晚季微跟陸程跳的開場舞,她穿了一條純黑色的緊身魚尾裙,跳舞的時候獲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
餓一天,是值得的。
陸程早就發現季微沒怎麽吃東西,知道她餓壞了,他趕緊将剛烤熟的雞肉遞給季微。“先吃這個,等會兒吃海鮮。”
季微回頭看了看賀瑩瑩他們,趁他們不注意,抱着那隻雞走到一塊礁石上面坐下,低頭撕下一條雞腿就開啃。
“啧啧。”
季微啃得正得勁,忽然聽到一道華麗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季微回頭,看見君臨抱着手,正含笑望着她。
君臨跳到礁石上,坐在季微的身邊。他脫了鞋子,将一雙腳泡在海水裏,那鈴铛腳鏈在海水裏面晃動,沒有聲音。
“餓慘了吧?”君臨聲音忍着笑。
季微扯下雞脖子。遞到君臨面前,“吃麽?”
君臨挑眉。
季微說:“這個世界上,能從我手裏搶到食物的人,可不多。”
君臨失笑,他接過雞脖子,一邊吃,一邊問季微:“你剛動胃部手術,能吃這個?”
“偶爾放縱一下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