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一雙很特别的眼睛,是碧綠色的,很澄清,像是被水洗滌過。在血閣中,誰的手裏沒有沾過血?
血閣女殺手按照個人戰鬥能力,依十大天幹排名。少主是四甲之首,是閣主欽定的少主,是下一任閣主,她的能力自然強悍,她手裏沾染的鮮血也不少。
但很奇怪,無論做過多麽殘忍的事,見過多少血腥的畫面,少主的那雙眼睛,永遠澄清明亮,幹淨而天真。
就算是在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
正因如此,她格外地得閣主喜歡。
少主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小七她們身後,用與世無争的天真眸子,盯着那幾根白骨看了片刻,才說“極地的烈火最熾熱,萬葬崗處盛開的陀羅花腐蝕性最強。”
聞言,小七臉色一白。
“少主是說,那君臨用的那根武器,是用極地烈火淬煉而成,裏面還加入了萬葬崗盛開的陀羅花?”
“是。”
少主去浴缸裏抓了一條魚,她将那魚兒丢到白骨旁邊,魚兒的魚肚不過隻挨着了白骨一下,魚兒就開始瘋狂地彈跳起來,緊接着,魚兒的腹部開始一寸寸地腐爛
“嘶——”
這一幕,讓這些人看了倒吸涼氣。
“這人可真歹毒。”
少主嗯了聲,“是很歹毒。”但她們也沒有比君臨幹淨到哪裏去。
不過是技不如人。
“這次任務失敗,不想被清理門戶的話,就好好幹活。”說完這話,少主便上了床,她上床後,下意識地蜷縮着身子。
那樣子,就像是被一個人摟在了懷裏。
見少主說睡就睡,小七她們特别羨慕,每次出任務,無論多差的環境,她們的少主都能适應自如。到底是下一任閣主,這适應能力,她們自愧不如。
君臨醒來,看見季微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裏抱着筆記本電腦,一副在寫文件的樣子。
君臨啞着嗓音問她“工作那麽忙?”
季微擡頭審視了他幾秒,确認這人是活了過來,她這才說“不是,在寫小說。”
霸道總裁在醫院裏寫小說
君臨好奇季微寫的是什麽小說,便問“寫的什麽?”
“我跟陸程的那些事。”季微唇角一彎,她說“我在xx書院注冊了個筆名,叫j小姐,寫了一本叫做《緻全世界唯一的你》,紀念我跟陸程的那些年。”
聞言,君臨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操作真騷
“你不怕爆料太多,給大姐夫帶來不好的影響?”
季微冷笑,“都當我是在意,淫呢,你都不知道,網上有多少女人在意,淫她們跟陸程的二三事。”季微寫的特别來勁,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噼裏啪啦。
君臨還有一個手能動,他拿出手機,進入xx書院,也注冊了一個會員号。
會員号第一天不能留言,君臨就直接給季微的書打賞,他一打賞就是100000書币。100000就是一千塊錢,君臨一次性打賞了一百次。
每一次打賞,都不忘贈言一句祝j小姐跟陸先生白頭偕老,恩恩愛愛長長久久。
一番操作下來,君臨手都酸了。
季微刷後台,看到了君臨的打賞,心情大好。她跟君臨說“還是你夠意思,我這本書寫了一年多時間了,你是給我打賞最多的。”
“嗯。”
君臨靠着枕頭,盯着季微看了片刻,才說“kg,多謝。”
季微檢查了文檔錯字,點擊保存,然後複制了文檔去書院的後台粘貼。提前設置好了更新時間,這才把電腦關了。
關上電腦後,季微跟君臨說“謝謝就不必了,咱倆誰跟誰。”她站了起來,邊說邊收拾東西,“我得去美國了,你家管家就在外面,保重。”
君臨看着她說走就走。
季微走後,君臨這才将目光放在衣架上他那件黑袍子上。
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内,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血閣少主。在夢裏,他跟血閣少主打鬥的時候,不小心打掉了血閣少主的面具,然後,就看見了一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那是戰九思。
君臨在夢裏,呼吸都窒息了。
夢到那裏,他就醒了。
君臨回憶着前天晚上跟血閣少主戰鬥的細節,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血閣少主難道沒有見過紅梅?君臨迫不及待想要快些痊愈,他想去血閣一趟,說什麽,也要摘下那女人的面具看一看。
不看一眼,他不死心。
陸程聽說季微要來美國了,工作的時候都在哼歌。
因爲沈青不肯陪自己出來工作,而陸程又像隻花孔雀一樣總哼哼,白洛琛就看他不爽。“搞得像是誰沒有對象一樣。”
聽到了白洛琛的吐槽,陸程朝他微微一笑,“對象咱都有,區别在于我的對象今天要來劇組看我,而白導你的對象在家裏看書喝茶。”
白洛琛翻了個白眼。
陸程掐着點去機場接季微,接到季微,陸程直接一把抱住她。“要親親,季總。”
季微把手指擋在陸程的唇前,“現在不許。”
“爲什麽?”
季微鼻子在陸程的脖子那裏嗅了嗅,半晌後,她才說“沒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陸程直接黑了臉,“我像是那種人?”
見陸程惱羞成怒,季微也就不再逗他。他們在機場接吻,完全無懼其他人投來的好奇目光。也隻有在這個華人較少的機場,他們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陸程知道季微要來,提前把酒店房間升級成了總統套房。
他帶着季微回房。
季微洗了澡,先壓着陸程睡了一覺,以解相思。完事後,他們泡在泳池裏。季微跟陸程說了這段時間自己做了什麽,又把君臨身上發生的事告訴陸程。
“血閣少主親自出馬,君臨差點被她給砍死了。”
“他不号稱是暗夜帝王嗎?他還有被人砍死的一天?”
“血閣,那不一樣。”季微其實對血閣的了解也不是很深,隻知道血閣實力深不可測,制度殘酷無情,裏面的殺手個個都很厲害。
陸程得知君臨受了傷,心裏擔心,但嘴上卻說“讓他狂,大半夜出門還衣不遮體,那不是招人打嗎?”陸程對君臨那身黑袍子成見很深。
每次看見君臨不好好穿衣服,故意露着胸膛在他家季總面前晃來晃去,陸程就想拿個麻布口袋把君臨的肩膀鎖骨跟胸膛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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