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宇以前就懷疑過哥有了秘密交往的對象,但他問過胡修炀跟管家,均被他們一緻否認。如果哥沒有女朋友,那這耳環是怎麽回事?
胡修宇覺得這事有古怪。
他把耳環往褲兜裏一收,将床頭櫃擺在原位置,這才下樓去吃早餐。吃飯的時候,胡修宇又問管家“我哥真沒女朋友嗎?”
管家很無奈,“二公子,這問題你之前問過了,真沒有。”
胡修宇眼珠一轉。
撒謊!
管家跟哥都在撒謊!
哥不過是談了一場戀愛,爲什麽要故意隐瞞?
是對方身份有問題?
還是說
胡修宇心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哥不會跟有夫之婦搞上了吧!
想想,他哥如今的地位跟身份擺在那裏,如果被爆出跟有夫之婦的女人搞在了一起,那影響得有多可怕!當官者,當以身作則,清正廉潔,這樣的醜聞是不能爆出來的。
胡修宇覺得自己可能觸摸到了真相。
他的想象合乎情理,完全沒有毛病。
胡修宇飯都吃不下去了,他又跑到花園裏,逮住在給月季花剪枝的管家,他說“你跟我說實話,我哥是不是在跟神秘女人搞地下情?”
管家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剪枝。
胡修宇見他嘴巴這麽嚴實,根本無法從中撬出一點有價值的消息,他索性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我哥喜歡的人,是不是身份很特殊?兩個人的關系不能公之于衆。那個女人,其實是”
管家眸子一眯,以爲自己會聽見一個不得了的名字。
卻聽見胡修宇說“其實是有夫之婦!我哥跟在跟已婚婦女偷情!”
管家被胡修宇的想象力給驚呆了,他沒控制好手上的力度,一剪刀下去,把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給剪掉了。“哎!”歎息一聲,管家這才轉身跟胡修宇說“二公子,我們大公子,真不是那種人。”
見管家還想否認,胡修宇也來了脾氣。
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碧綠色的寶石耳環,陽光下,寶石耳環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澤。看見那枚耳環,管家的目光終于有了些變化。
胡修宇低聲呵斥道“撒謊!沒有女人的話,這是什麽!”他盯着那枚耳環,冷笑着說“管家大伯你可看仔細了,這可是耳環!你總不會對我說,這耳環是我哥自己的吧!我活了三十多年,可不知道我哥有女裝癖的愛好!”
管家盯着那枚耳環,陷入了沉默。
證據擺在面前,他再一味否認,那也是垂死掙紮。
“那個人是誰!”
管家越是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緘口莫言,胡修宇就越發好奇那個女人的身份。
管家決定當啞巴。
他不說,二公子還能扳開他的嘴巴,從中套取信息不成?
胡修宇被管家這幅破瓶子破摔的态度給氣笑了,“不說是吧!”胡修宇冷笑着将耳環收了起來,他說“看來我隻好自己去查了。我倒要看看,我哥到底跟個什麽樣的狐媚子糾纏在了一起。”
胡修宇很擔心他哥,怕他哥犯錯。
愛什麽女人不好,偏要去愛一個已婚婦女。
胡修宇怒氣沖沖地跑了,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麽。管家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通知胡修炀,跟他禀報情況。胡修炀那會兒正好在車上,要去參加一個大型會議。
接到管家的電話,胡修炀以爲是胡修宇被蜈蚣咬的病情加重,他問管家“修宇又怎麽了?”
管家悶聲說“陸瑟小姐弄丢的那隻耳環,被二公子找到了。”
聞言,胡修炀目光微凝。
“我知道了。”
胡修炀挂了電話。
陸瑟的耳環
很久以前,陸瑟去參加過一場頒獎典禮,那也是她未息影前出席的最隆重的一場盛宴。
胡修炀曾經送給過陸瑟許多禮物,陸瑟出席大型活動的時候總會帶着胡修炀送的東西,那樣,就像是胡修炀也陪在她的身邊一樣。
那一次出席頒獎晚會,陸瑟穿着一條中國風款式的寶藍色挂脖長裙,将一頭黑色的秀發盤在後腦,耳垂上戴着他送給她的那對耳環。
那一晚的陸瑟,美得讓鎂光燈都舍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
胡修炀坐在辦公室,心裏挂念着陸瑟在頒獎典禮上的情況,便打開了微博。他以前是不玩微博的,可自從遇見陸瑟後,他才試着去用這些軟件。
他打開軟件,果然在熱搜上看見陸瑟紅毯造型的消息。他點進去,看見了紅毯上的陸瑟。女人娉婷婀娜,模樣精緻無瑕,笑容璀璨幹淨,就像是一個小太陽。
胡修炀那段時間很忙,他看見了陸瑟的照片,一時心癢,竟也荒唐到連夜乘坐飛機,從郡陽市趕回了禹城。
頒獎典禮上,她拿到那一年的最受歡迎女主角。得知胡修炀突然回了禹城,陸瑟心花怒放。
胡修炀派人去接她,到他家的時候,她還穿着頒獎典現場的禮服。陸瑟拿着獎杯,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跟他撒嬌,“大叔!我拿到了最受歡迎女演員獎!”
胡修炀稱贊她很厲害。
陸瑟被胡修炀誇獎了,頗有些驕傲得意,她又說“這不算什麽的,再過兩年,我給你捧一個最佳女主角大獎回來。”
然而,她沒有等到拿獎的那一天,就先離世了。
那一晚,胡修炀頗有些激動,沒控制住,直接s在了她的體内。陸瑟問他,要是懷孕了怎麽辦,他想了想,說“那我們結婚。”
她問“娶了一個明星老婆,不會影響你的事業麽?”
他說“你比事業重要。”
陸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但她很喜歡他的回答。
那一晚太胡鬧,第二天早上起來,陸瑟才發現有一隻耳環找不到了。她很喜歡那對耳環,找不到耳環,她還失望了一整天。
爲了哄陸瑟開心,胡修炀又重新訂購了一對送給陸瑟,陸瑟這才作罷。
那天陸瑟到處找都沒有找到的耳環,竟被胡修宇這家夥給撿到了。
總覺得,一切,都在往他最不願見到的發展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