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說:“我有些冷。”
季微一愣。
她垂眸看着身上的寶藍色西裝,她心想:要不幹脆下去得了?可别把陸程給凍感冒了。
陸程的唇壓在季微的肩窩,他輕輕地舔了一口,又吸了一口。
季微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緊繃。
“天冷。”季微聽到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說:“我得從季總這裏借點兒溫度。”季微下身忽然一涼,她浴袍被陸程提到腰上。
吧台下面,她白皙的長腿暴露無遺。
這是要…怎麽個借法?
季微忍不住冷笑,“陸程。”她手往下伸去,一把捏住陸程撩着她浴袍的手。
陸程的手到底要比季微的手大些,季微要握着他的手腕,才握得下。陸程停下動作,側着頭,無聲地注視着她,“怎麽了?”
季微嘴角嘲諷的笑意幅度逐漸擴大。“你忘了我說的麽?”季微眼神冷得沒有半分溫度,就像是寒霜過境,寸草不生,到處都是一片荒蕪。
“我現在不會跟你上床。除非你愛上我。”轉過身,季微背靠在吧台上,擡眸仰視着陸程,問他:“你愛我麽?”
陸程不假思索地說:“愛。”
季微愣了下,“愛個屁!”
她推開陸程就要下樓。
陸程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愛個屁?他笑着握住季微的手,将她雙腿抱住,把她放在吧台上。陸程踮着腳捧住季微的臉頰,仰頭親吻她的眉頭跟鼻尖。
“你什麽時候改名叫‘屁’了?嗯?”那個嗯字的音,陸程講的特别動聽。
季微盯着他,滿臉輕蔑,高貴又冷豔。“少說好聽的話,我不吃那一套。”
“季總,你不信我就算了。”陸程直接用行動說明一切,他抱住季微的頭,深吻入喉。
理智告訴季微,這個時候她就該冷酷地推開陸程,讓他好看。但她的雙腿卻出賣了她的心,緊緊地纏在了陸程的腰上。
季微盯着自己那雙不聽話的腿,翻了個白眼。
“他娘的!”
怒罵一聲,季微直接摟住陸程的脖子,坐到他的腰上,熱情地回應着他的吻。
兩人禁欲了好幾個月,這一吻,就像是冬天裏被點燃的幹柴,瞬間燃燒出滔天的火光,火勢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季微一邊扯開陸程的領結,脫他的衣服,一邊對kk說:“封鎖天台所有監控,封鎖周圍所有大廈的監控。”她不能讓任何一台監控拍攝到她跟陸程在天台上胡鬧的畫面。
kk應了聲好,季微這才全心投入到這場情事裏。
初春的夜晚溫度略低,隻有十度左右。
季微穿着浴袍,竟然熱出了一身汗,她回頭去看陸程,發現陸程也很熱,額頭上都滾着汗珠。季微便說:“你躺下,我來。”
吧台後面有沙發,季微想讓陸程躺在沙發上,剩下的交給她來。
若在以前,陸程也就答應了。但這次,他卻顯得偏執,他搖搖頭,嚴肅地說:“不行。”
他讓季微跪在柔軟的沙發上,他則抱住季微的腰,說,“以前是我混賬不懂事,讓你出力太多,以後,這種事還是交給我比較好。”
季微沉默了片刻,她說:“我在上面比較爽。”
陸程:“…”
季微又說:“真的。”
陸程意外地挑了下眉,見季微不像是在說假話,這才同意了。
他剛躺下,雙手就被季微給捏住,舉過頭頂,摁在沙發扶手上。季微眼裏聚齊促狹的笑意,竟然喊了陸程一句:“陸小受。”
陸程愣了愣,然後邪氣地笑了。“再喊一聲。”
季微心裏不安,猶猶豫豫地喊了聲陸小受。
剛一喊完,季微的手心一痛,一看,竟是陸程掙脫開了她的手。陸程反扣住季微的手,順勢将她往懷裏一按,天旋地轉間,季微就被陸程按在了沙發上。
季微:“…”
她忘了這人是頭蠻牛,力大無窮。
“還喊嗎?”陸程問。
季微理智的保持緘默,閉着嘴,說什麽也不肯再張開。
陸程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等會兒讓你哭着喊爸爸。”
讓季微喊爸爸那是不可能的,哭着喊爸爸更是不可能的。季微雖然沒哭,但眼睛卻在陸程的百般折磨下,逐漸變得濕潤起來。
事後她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連手指頭都不肯動。
反觀陸程,雖然也累,但看着精神卻很亢奮。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季微身旁,右腿擱在左腿上,左手的食指跟中指捏着一根煙,沒有點燃,隻是捏着,用煙頭在季微的腳心輕輕地點着。
雙手趴在沙發的副手上,季微回頭,眯着眸子看陸程。
陸程頭靠着沙發,他剛才熱過身,略長的頭發濕了一些,溫順地貼在額頭上。因爲仰着頭,下巴到喉結之間的線條很性感,上面還布着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雙丹鳳眼眯着,像是在回味着什麽,嘴角還挂着一抹滿足又雅痞的笑。
這美色,夠誘人。
季微動了動腳,踹了陸程肚子一腳。
不痛不癢,但卻引起了陸程的注意。陸程斜着視線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見他望過來,季微朝他手指看了眼,問他:“怎麽不抽?”
那支煙,陸程拿在手裏玩弄許久了,一直不見他點上,季微覺得奇怪。她早就想問了,隻是結束一場後,整個人都慵懶下來,不太愛開口。
陸程笑着将手伸過去,将季微臉上的長發拿開,才說:“你不是不喜歡我抽煙麽?”
季微嗤笑,“我不喜歡很久了,也沒見你戒啊。”想到不久之前發生的對話,她表情又變得譏诮起來,“再說,某個人說了,要他戒煙,除非等到愛上我的那天。”
陸程對答如流,“這不就開始戒了麽。”
季微狐狸眼眯起。
她審視着陸程。
平時顯得粉紅的羽翼雙唇因爲接過吻,這會兒倒是呈現出绯紅的顔色,配上那張英俊而又極富有攻擊性的俊臉,倒是特别地耐看。
此刻,那張臉上,遍布着漫不經心之色,季微就有些拿捏不準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講真話。
她索性不去探究。
季微坐了起來,系上浴袍的腰帶,坐姿很妖娆。陸程盯着她的背影看,目光很深,裝滿了勢在必得與兇狠,那就像是一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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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我有點冷。
陸程:找你借點兒溫度。
季微說:不借不借。
陸程低頭看着盤在他腰間的雙腿,問季微:“那這是在做什麽?”
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