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我這手怎麽了?”
問陸程這話的時候,季微嘴邊勾着一抹漫不經心,又顯得譏諷的嘲笑。“我不在,咱們陸先生的生活很精彩嘛。上會所,做推拿…”
陸程聽到季微這陰陽怪氣的話後,忍不住扶住額頭笑了。“季總,看到我找的是個男技師,你就該知道我沒有背叛你。”
他表情一正,嚴肅地對季微說:“你這樣冤枉我,我會難過的。”
“嗤。”季微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聲。
陸程自動忽略她的冷笑。
早在很久以前,陸程無意中看見過季微在時光大廈的天台上演戲‘季微陸程秀恩愛的戲’,陸程就知道季微有一個很神奇的特長,她會模仿别人的聲音來講話。
所以聽見她開口吐出男音,陸程感到驚豔之餘,也覺得神奇。他忍不住問季微:“季總,你會模仿所有人的聲音嗎?”
季微說:“但凡我聽過的,都會模範。越熟悉的人,我模仿的越好。”所以這個世界上,她最會模仿的是陸程的聲音。
“厲害。”陸程朝季微豎起右手大拇指,“季總是全才。”
季微露出了個看似謙虛,實則隐含驕傲的小表情。“不才不才,也就會點兒旁門左道。”
陸程盯着季微假裝謙虛的傲嬌模樣,看得上了瘾。
發現陸程在目不轉睛地看自己,季微心裏竟然也有那麽點兒的不好意思。她咳了一聲,将目光移到小包廂的電視上面。
陸程察覺到了季微的尴尬,他淡淡地笑了聲,這才盯着季微的手看起來。
那雙手其實也很白皙,手指很細長,指甲略長,尖端打磨平滑,塗上了如火一般熾熱的顔色。
這雙手,乍然一看會覺得賞心悅目。但隻要是親手撫摸過這手的人就會知道,在它漂亮光鮮的背面,每一根手指上都長滿了繭子。
也許是玩過刀、摸過槍,握過筆。
陸程握住季微的右手,将她中指的指腹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季微一愣,竟忘了把手抽回去。
陸程睜着眼睛說瞎話,他稱贊季微:“這雙手啊,它又細又長,這皮膚,又白又嫩。漂亮,看了就想親。”
季微聽了陸程這番話,隻覺得特别惡心,渾身都在發癢。
“閉嘴,真夠惡心的!”她趕緊把手抽了回去。
季微皺起眉頭,心裏回味着陸程剛才說的這些話,總有種似曾聽過的感覺。季微低聲說:“這話好像有些耳熟…”
陸程老實交代,他說:“我從南宮先生那裏偷的。”
“南宮九?”妖妖那家夥,的确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不過…“他什麽時候這樣誇過你?”
“就面試那天。”
那雙狐狸般狡猾漂亮的雙眼眯成兩條彎彎的弧線,季微又問陸程:“他誇你哪裏了?”
“手。”
季微眼中的冷色稍微淡了一些。
陸程注意到季微的反應,暗自舒了口氣,還好他剛才沒有告訴季微,南宮九摸過他的手。這要是說了,肯頂又會添亂。
“腰疼?”
“嗯。”
季微将陸程的衣服扔給他,“穿上,我帶你去别的地方做推拿,這地方,就是個挂羊頭賣狗肉的雞窩。”
陸程被季微這番形容給逗笑了。
“什麽雞窩,人家這是挂執照經營的正經推拿店。”
“正經推拿店?”季微冷笑,“我沒聽說過哪家正經推拿店裏有一條龍服務。”季微盯着陸程的裆部,冷笑一聲,低聲問他:“小兄弟疼麽?疼的話,我可以給你治治。”
“不疼,走吧!”陸程趕緊穿衣服。
陸程跟季微是分開走的,前台小姐見陸程這麽快就走了,覺得奇怪,就追在他身後問:“陸先生,推拿還沒結束,你怎麽就走了?”
陸程含糊地說了句臨時有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過年期間出門都是步行,也沒開車。見季微的車停在對面的車位,陸程趕緊往她那邊走過去。瞧見是季微自己在開車,陸程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剛坐下,陸程就聽到季微說:“把你手機給我下。”
陸程沒有遲疑,立馬掏出手機遞給季微。
季微把陸程的手機解了鎖,直接撥打電話。
陸程開始沒注意,直到電話接通,聽到季微發出跟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對電話裏問了句:“你好,是禹城大橋區派出所嗎?”
陸程:!
他猛地扭頭,盯着季微,表情特别驚訝,還有些蒙。
他張嘴無聲地問季微:【你給派出所打電話做什麽?】
季微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安靜。
陸程聽到電話那邊的警察說:“這裏是大橋區派出所,先生,你遇到了什麽問題?”
季微仍然在用陸程的聲音說:“我要舉報雲草堂足浴推拿,他們店涉嫌黃色交易。對,就雲草堂足浴推拿,就在大橋區桂花路。我有視頻作證…”
季微挂了電話。
陸程聽到季微說:“kk,立馬調出雲草堂足浴推拿裏的涉黃錄像視頻,并發送給大橋區派出所。”
陸程木着臉,問季微:“kk是誰?”
季微說:“超級a。”
陸程露出了個豔羨的眼神。
南宮先生跟季總關系可真好,全球僅有兩台的超級a,都舍得給季微一台。
陸程心裏酸酸的,也不清楚是在酸季微有超級a這件事,還是在酸她跟南宮九關系親密這件事。
總之,陸程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惱怒地啧了一聲,忍不住指責季微:“季總你這樣不厚道,我真的不是去做那種事的。我就是腰疼,想找技師按按。你不能因爲我,就把人家這店都給端了,人家開店也不容易…”
陸程話沒說完,直接被季微打斷,她一臉正氣,嚴肅地說:“舉報黃賭毒,人人有責。”
陸程氣結。
“還叫什麽季微啊,你直接改名叫紀檢委得了。”
季微目光冷下來,她問陸程:“你這是什麽态度?”
陸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目中無人,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些。“抱歉,我隻是…有些胸悶。”
季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見陸程目光陰郁,像是在生氣。
他氣什麽?
男人果真寵不得,寵過頭了,就開始無法無天、脾氣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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