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四眼狗助理?
白傑跟大熊先是看了看站在陸程前面的人,再看看眼神清明,從容鎮定的陸程。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明白‘四眼狗助理’指的是誰。
他們的心中同時生出一個念頭:這下完蛋了。
車旁的‘四眼狗助理’蘭迪聽到陸程的話後,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那個所謂的四眼狗助理是指他自己。他眸中冷光一閃,沒忍住譏诮地笑了一聲。
呵…
陸小白臉可真能耐啊。
他一個小白臉又哪裏來的資格嘲笑他?
車内,季微也聽到了陸程對蘭迪的形容,她唇角不明顯地勾了一下,心中覺得好笑。
“老闆,請問,我能跟陸先生來一場男人之間和平的切磋嗎?”蘭迪将‘和平’與‘切磋’說出了去死的兇狠味道。
季微偏頭看了眼明明已經喝醉了,但看上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的陸程。
眸光微轉,季微竟然同意了。
“好啊。”
得到季微的首肯,蘭迪朝着陸程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白傑跟大熊都聽見了蘭迪跟季微的對話,見蘭迪本就無表情的一張臉以更快的速度變得森冷起來,他們心中不由得爲陸程的安危擔憂起來。
白傑跟大熊下意識地朝對方看了一眼,白傑問大熊:“怎麽辦,我們是袖手旁觀,還是放任不管?”
大熊選擇明哲保身,“沒聽到剛才季總都答應特助先生了麽?季總都沒意見了,咱們能說什麽?”
白傑一想,是這個理。
那…
兩個人迅速往旁邊一閃。
陸程像顆不懼風霜的松樹,筆直的站在燈光下,全然不知道禍已從口中,他即将面臨着蘭迪的肆虐。
蘭迪哼笑一聲,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道了聲:“得罪。”說完,他提起拳頭迅速地朝陸程奔過去。
蘭迪一拳頭砸向陸程的腦袋。
在他的鐵拳靠近陸程額門前方三寸之地時,陸程眸色忽然變得幽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他驟然間擡起自己的右腿,朝着蘭迪踹了過去。
陸程腿長,蘭迪的拳頭還沒有砸到陸程的腦門上,腹部倒是先被陸程用皮鞋踢了一腳。
五髒六腑都像是被踢碎了一樣地疼,一瞬間,蘭迪心跳驟停,他嘗到了死亡的滋味。蘭迪的身體無意識地朝後連連地倒退,直到後背猛地砸到季微乘坐的攬勝車身上,退無可退了,這才停住。
蘭迪身子沿着車身滑了下去,肚子疼背也疼。
蘭迪終于從劇烈撕扯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心跳,逐漸恢複了跳動的能力。他捂住自己的肚子,表情扭曲成了驚駭的樣子。
擡起頭,那副鏈條眼鏡的鏡片之下,男人的目光終于不再是冷漠疏離,而變成了駭然、難以置信。
蘭迪盯着前方燈光下滿臉茫然的陸程,對這個世界産生了懷疑。
這科學嗎?
他竟然被陸程一腳踢得這樣狼狽。
他可是世界業餘搏擊比賽的亞軍!他的攻擊力跟抗打能力,遠超過普通人。在他眼裏,陸程除了那副勉強稱得上是男神級别的皮囊外,再沒有其它能夠與他相提并論的長處。
可今天,陸小白臉用他的長腿向蘭迪證明,他陸程,并非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他也是個很能打的。
白傑跟大熊目睹了這一幕,表情也變得驚駭起來。蘭迪的武力值雖然比不上他們,但比起普通男性而言,也算精悍。
能獲得業餘搏擊比賽亞軍的人,實力還是不錯的。
他們平時沒未見陸程有刻意的去練過格鬥跟拳擊,倒是有看到過他去健身室練身。現在健身的男人,都這麽厲害了?
陸程收回腳,覺得腳尖剛才似乎踢到了個什麽東西。
他站在原地頓了頓,才慢吞吞地走到攬勝車旁。他無視了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蘭迪,直接盯着車裏的季微問道:“你是來接我的麽?”
季微親自推開門,拉住陸程的手,輕聲地對他說:“程程,來,我接你回家。”
陸程盯着她又看了許久,像是在确認她的身份。
“季總?”
“嗯。”
陸程滿意了。
他放心地坐在季微的身邊,他說了句:“我好像有些醉了。”
季微将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對他說:“睡吧,我在呢。”
“好。”說完,他頭靠在季微的肩膀上,就閉上了眼睛,竟是秒睡。
季微聽見陸程輕輕的呼吸聲,笑容更加明顯。
白傑跟大熊站在車外,恭敬地沖季微喊了聲季總。
冷冽的視線從他二人身上掃過。
白傑跟大熊知道季微這是在審視他們,兩人下意識挺直了身子,嚴肅認真到連眼睫毛都不敢眨一下。直到季微不冷不熱地說了聲:“你們走吧。”
如同聽到赦令,兄弟兩人這才趕緊跑了。
季微怕吵醒陸程,就沒有亂動,她還坐在靠左邊窗戶的位置。後排車廂靠右邊的大門是敞開的,蘭迪就坐在車門旁邊,季微朝車門那邊看的時候,能看見蘭迪的一條腿。
她盯着蘭迪的長腿,聲音平平淡淡,“你總是輕視他,認爲他隻是一顆需要依賴我才能爬到牆上的爬山虎。”她說這話時,語氣平鋪直述,沒有責備也聽不出來愠怒。
可蘭迪聽見了這句話,卻是渾身一僵,就連目光都凝固住。
蘭迪以爲自己已經将對陸程的輕蔑鄙夷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季微那雙狐狸眼睛早就發現了他對陸程存有的輕視偏見之心。
“你怎麽可以小瞧他呢?”季微把玩着陸程的手,她低聲說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在我最醜最狼狽的時候,他把我當做小公主一樣好。當年落魄的公主成了女王,她還缺一個國王。”
“他是我的國王。”
蘭迪震驚極了。
他一直都以爲,季微對陸程的喜歡隻是一時起意,無關愛情。
但他錯了!
從頭到尾,他們都猜錯了也低估了季微對陸程的喜歡程度。季微對陸程也是真的寵,卻不是寵情人的那種寵,而是寵自家男人的那種。
她說,陸程是她的國王,那就是她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人。
而他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他看不起被他們老闆放在手心裏寵着的男人,也就是在挑釁季微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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