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和萬浪他們一起走出酒店的時候,看見了自己的車子。他目光在自己的車身上頓了片刻,才對安佳他們說,“佳姐,小萬哥,我自己的車來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麻煩你們送了。”
安佳朝陸程的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大熊下了車,在朝陸程這邊張望。安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她對陸程說,“不考慮換一輛車麽?你這車未免也…”
太上不得台面?
太普通了些?
陸程自然懂安佳的未盡之言,但他卻說,“我這人念舊,那可是要陪我打江山的座駕,糟糠之妻不能棄。”
安佳翻了個白眼,“那你待你的糟糠妻好點兒。”
兩人又聊了幾句,陸程便走了。等陸程離開後,萬浪聽到身旁的安佳說,“這家夥,不好對付。”
聞言,萬浪咋舌了一下,他挑眉問安佳,“莫非你就好對付?”
安佳沉默。
片刻後,安佳才說,“我打算再拼一年就退圈。”
萬浪驟然擡頭,盯着安佳。他眸子眯起,顯得兩隻眼睛小小的,略有些滑稽。可是,從那兩隻彎彎的小眼睛裏面迸射出來的視線,卻顯得淩厲而可怖。
也隻有這一刻,才能在萬浪的身上找見一些‘曾經最強王牌經紀人’的影子。
安佳招架不住萬浪的眼神。
她現在的确是有名氣了,但在一手将她捧紅的萬浪的面前,安佳還是感到發怵的,不如在熒屏前那樣堅強。安佳嘴唇無聲地嗫喏了幾下,才聲音低啞地喊了一聲,“浪哥。”
萬浪終于收回了那讓安佳心亂如麻的眼神。
“給我個理由。”萬浪嗤笑一聲,諷刺地問她,“是要嫁豪門還是要怎樣?”
安佳閉上眼睛,她說,“謝熾患了憂郁症。”
萬浪一愣。
安佳說,“我的檔期排到了明年,我不能毀約。”違約金會讓她傾家蕩産。“浪哥,以後就不要再給我接新工作了,我得陪他去治療。”謝熾是安佳的小男友,比她還要小兩歲,他們認識兩年了,感情甚笃。
謝熾是一名編劇,兩人是在安佳的第一部劇裏認識的,那時,謝熾就是那部劇的編劇。
萬浪是不滿意安佳的安排的。
他說,“爲了一個男人,一個比你小三歲,一個身邊不缺追求者的男人,放棄你的大好前程…”萬浪冷笑着質問安佳,“值得嗎?”
我們人一生中,總會聽到這樣一個問題——值得嗎?
地震時,母親将孩子護在懷中,用自己的獻血給孩子解渴,隻求孩子能活下去。有人會問,值得嗎?
值得!
因爲孩子就是母親的命。
車禍發生時,丈夫下意識地将妻子護在身下,以命相抵。值得嗎?
值得!
因爲這個女人,願意嫁給她,就是将後半生都交給了他。既爲人夫,就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失望。
萬浪問安佳,爲了一個不确定的未來,一個不知是否會陪伴她一生的男人放棄大好前程,值得嗎?
安佳說,“值得。”
值得不值得,别人不懂,隻有當事人才最有資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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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安佳的感情線,自然是有作用的。要相信歌兒的安排,不會給無關人士太多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