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程将照片拍好了,季微這才将自己那瓶啤酒打開。
右手随性地握着啤酒瓶,季微仰頭喝酒的時候,會露出一截白皙而修長的脖頸。她的喉嚨在滾動,陸程盯着季微白皙的脖頸,目光晦暗。
他有種想要撲上去,狠狠地在季微脖子上咬一口的沖動。
喝完這一口酒,季微才說,“喝啤酒的人跟喝葡萄酒的人能不能做朋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隻跟一種人做不成朋友。”
陸程擡頭看着她,目光顯得漫不經心,他一邊喝酒,一邊順着季微的話接下去,“哪一種人?”
季微盯着手裏的啤酒瓶,面無表情地說,“沒jj的人。”
“咳咳——”
陸程嗆住了,也驚住了。
季微盯着陸程咳嗽,眼中布滿了促狹的笑意。
可等陸程整理好自己的失态,擡頭看她時,她又是那副冷漠冰豔的模樣。
“季總可真會開玩笑。”陸程表情讪讪的。
季微沒做聲。
她握着冰啤,走到天台欄杆上。
手撐在欄杆上,季微高跟鞋跨過欄杆,翹臀坐在了上面。夜風吹起她的黑色長發,她坐在那裏,背對着陸程,像是随時都會脫線的風筝,會被風帶走。
看見這一幕,陸程心裏驟然一緊。像是有一隻隐形的手,緊緊地拽住了他的心髒。
他趕緊站起來,大步地走過去。站在季微身邊,陸程低頭朝下面看了一眼。
這下面,有兩百米高,他能聽到風聲呼嘯,從耳旁刮過。
陸程腿開始發軟,因爲他有點兒恐高。
是男人,就得坐上去。
陸程裝作鎮定,跨上欄杆,跟季微挨在一起坐着。
季微喝了口酒,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陸程。”
“嗯,我在。”
“你是不是霸道言情劇看多了?”
“嗯?”
季微說,“我們之間,是各取所需,誰都不比誰高貴。”她直起身,側頭望着陸程。
陸程也收起那副懶散的樣子,認真地盯着她。
季微自嘲地笑着,“我沒有想過,要将我們的關系公之于衆,看你被人嘲笑。”伸出自己的手指,季微将指尖放在陸程的唇上,輕輕地按着。
“你是我的男人。”季微額頭貼在陸程的額頭上,兩個人近距離看着彼此,陸程聽到季微說,“陸程,我可以欺負你,因爲你是我的男人。除我之外,誰都不可以欺負你,小瞧你。”
“欺負你,看你不起,就是看我不起。”所以,她永遠都不會害他出醜,她也舍不得看他出醜。
季微從不覺得自己身份比陸程尊貴。
她垂涎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将他綁在自己身邊。他利用她,虛與蛇委陪在她的身邊。說到底,他們都是一類人,誰也不比誰高貴。
陸程的心跳,陡然快了一些。
他壓下心頭那股澎湃,說,“我明白了。”
近在咫尺的冷豔容顔,忽然移開。季微撐着陸程的肩膀,放下啤酒瓶子,在欄杆上站了起來。
陸程吓得心跳一漏,他緊拽住季微的腿,嗓子發緊,他小心翼翼地勸道,“季總,這很危險,我們下去。”
季微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