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沉默,陸程這才問季微,“那麽季總,我會有麽?”陸程聲音并不平靜,壓抑着蠢蠢欲動的一顆心。
陸程問的是我會有麽,而不是我有麽。
這是不同的概念。
季微輕笑一聲,沒說話。
她的手鑽進他的襯衫裏面,兩隻手觸感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是什麽怪癖,季微的左手永遠都戴着蕾絲手套,那布料挨着陸程肌膚擦過的時候,有種摩擦感,有些癢,也有些勾人。
季微的指尖微涼,但指腹過境之處,都讓陸程的肌膚變得滾燙。陸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察覺到陸程呼吸跟身體的變化,季微忍不住在他耳邊低聲地笑,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陸程左邊胸前輩季微輕輕地捏住,有些疼,但感覺不壞。與此同時,季微含笑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他的耳朵裏。“你當然有自由…在我許可的範圍内。”
哪怕她在笑,聲音依然帶着不容抗拒的魄力。
季微這個回答,陸程本是該生氣的。事實上,他的确也生氣了。不過氣憤隻占據了心上片刻,就又消失了。氣過了,他倒覺得好笑。
他跟這個霸道王八講自由,那不是扯犢子麽?
再說,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他要季總盡全力捧他,就總得付出一些東西。他一方面想得到好處,一方面又叫嚣着要自由,陸程覺得自己有點兒賤。
陸程笑了笑,問季微,“所以,在你許可的範圍内,是指什麽?”
季微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看我心情。”
這回答就更加霸道了。
陸程也被季微這無恥而又霸道的回答,弄得一陣沉默。
屋内出現了短暫的安靜,接着,陸程操着那把迷死人的好嗓子,低聲地在季微呢喃道,“你真霸道…我可真賤,怎麽偏偏就這麽喜歡你呢?”
陸程突然轉過身來,按着季微的肩膀,将她翻身按在玻璃牆上。
季微臉頰貼在玻璃牆上,臀卻愛着陸程的大腿根。
順着陸程那有些大的力道,季微配合地靠着玻璃。她臉頰挨着玻璃牆,側着的半張臉上,挂着明媚勾魂的笑容。季微與陸程,問他,“有多喜歡我?”
她眼神迷醉,像是真的沉浸在陸程的美色裏。
事實上,季微内心根本不爲所動,她完全不被陸程的話所蠱惑。
他是演員。
季微看得穿任何一個演員的演技,獨獨看不穿陸程的。
這個人能與鬼爲友,能與神仙喝酒,他是個老皮條。他的話,她不會信,也不敢信。
而陸程也知道季微并不是真的信了自己的話。
但她是金主,金主肯定都愛聽好聽的,做一個敬業的情人,陸程不介意說幾句好聽的話。
有多喜歡?陸程說,“如鲸向海,鳥投林。不可避免,退無可退。”
季微目光微閃。
陸程丹鳳眼一挑,眸子變得狹長而蠱惑。“怎麽,在質疑我的真心?”
季微拿掉陸程的手。她轉過身來,面對着陸程。兩個人貼得更近,季微的臉頰挨着陸程的臉頰。
季微冷笑着撫摸陸程的俊臉,指尖冰涼,就像她這個人。她說,“我愛你,如鲸向海,鳥投林。不可避免,退無可退…”
陸程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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