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直接對上了沈雲舒烏黑的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沈雲舒的心不禁沉了一下。
她連忙錯開視線,壓制下自己的驚慌。
可,她又還緊緊的抱着,一時間又不能直接将松手,不然反而顯得太過刻意和心虛了。
所以,沈雲舒隻好繼續保持着抱着小奶包的動作,對着君慕辭硒笑着。
君慕辭俊美英挺的面容沒有身邊表情,他走到沈雲舒面前,“你這是在做什麽?你不是應該給本尊兒子診斷病情?”
“尊主,是小少爺突然在說夢話,我見他有些害怕,自是要安撫他的。”沈雲舒鎮定自若的說着,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君慕辭眸子微眯,眼神裏帶着一絲探究,“是嗎?本尊兒子,你可不要打什麽歪主意。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我哪裏敢啊,我這就繼續爲小少爺繼續細細診斷。”沈雲舒笑意裏明顯帶着一絲谄媚。
君慕辭每次見她這般沖自己笑,他的心裏卻都很難受,仿佛被刀子絞了個鮮血淋漓。
因爲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僞裝出來的。
她表面對他笑得有多惑人,内心裏怕就有多讨厭他,不想看到他吧。
沈雲舒繼續裝模作樣的給小奶包檢查病情,其實她隻是想多抱會小奶包。
君慕辭沒再說什麽,他心情有些沉重,邁步走到了一旁的左邊坐下。
沒一會,飛鷹便端了一壺酒和一些小菜進來,放在君慕辭面前。
飛鷹見沈雲舒還坐在床邊抱着小奶包,他心裏劃過一絲難以置信驚和震驚。
尊主方才不是還特别讨厭這個女人嗎?
尊主爲何還讓她來這裏,這裏可是尊主最不願意讓别人闖入的地方,甚至尊主還讓他去準備酒菜,這又是何意?
對于少主,平日裏除了尊主,他們也隻有喂藥時才可以接近少主。
其他時間,尊主都将少主視若珍寶般藏着,不讓其他人接觸少主的。
可現在,尊主居然允許那個陌生女人那般親密的抱着少主,也不知道那個像狐狸精的女人對尊主使用了什麽媚術?
飛鷹本想提醒下尊主,可見尊主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便閉了嘴。
飛鷹暗暗的觀察了一下沈雲舒,他心思微動,覺得或許有了新的女人,尊主才可以忘記那個沈雲舒吧,尊主才不會太痛苦。
如此想想,飛鷹便沒有多說什麽,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甚至還爲君慕辭将門掩上了。
沈雲舒假裝的爲小奶包診斷病情,她方才其實已經診斷得差不多了,小奶包的病情太過詭異,她隻能帶他去見花無憂,問問師父。
現在她面臨的難題是,如何在君慕辭眼皮子底下将塵兒帶走。
她本來是很苦惱的。
可,沈雲舒瞧見了飛鷹爲君慕辭準備的酒菜,她靈機一動,黑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或許,她有辦法帶走塵兒了。
沈雲舒将小奶包溫柔放回床上,凝望着小奶包白皙可愛的小臉,沈雲舒清冷的眉眼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