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看這件衣裳不爽很久了。
平日,沈雲舒有理智處事冷靜,她隻會把所有心事都壓在心底。
可現在,酒精讓她沖動暴躁,哪裏還管其他。
反正她看不爽,她就是要撕了它。
“死女人,不準撕。”君慕辭趕緊後退一步,保護住衣裳,不讓她毀了。
這可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禮物,如此有紀念意義,他是說什麽都不能讓她撕掉。
“……”聽到君慕辭斬釘截鐵的聲音,沈雲舒伸在半空中的手,僵在了那。
她微微擡眼,雨水順着她的頭發睫毛滴落,精緻的五官慘白如紙。
她死死的盯着君慕辭。
仿佛要把他看出了一個洞來。
他對那件衣裳的維護,讓她的心,再度被刺了一刀,又酸又痛。
她揚唇笑了起來,那笑容,是那麽的蒼白無力,看得君慕辭心疼不已。
“君慕辭,納蘭萱兒送你的衣裳,你就這麽寶貝嗎?”
“……”
“那你爲什麽又要出現在這裏?方才還要吻我?”
“……”
“呵,穿着納蘭萱兒送你的衣裳,心裏有着别人,你卻還吻我,君慕辭不覺得你個花心王八蛋很可惡嗎?”
沈雲舒笑着笑着,笑到後面,她竟然第一次有一種想要哭的沖動。
心中的苦楚,鼻尖的酸澀,讓她好難受啊。
君慕辭眉頭微蹙,“你是不是醉糊塗了,什麽納蘭萱兒送的,這是你送的!”
“我?”沈雲舒愣了一下,旋即嘲諷的冷哼了一聲,“我送你的……”
“這衣裳是本尊在你房間的簍子裏拿的,你放那,難道不是送給本尊的?”君慕辭黑眸镬住她的身影,嗓音低沉無比還透着一絲寒氣。
沈雲舒若是敢說不是,他絕對掐死她。
“……嗯?什麽?”沈雲舒聽到君慕辭說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簍子裏的衣裳,是被君慕辭拿走了,不是被阿桃清理掉了?
“你如此驚訝做什麽?難道,這衣裳真不是送給我的?嗯?”君慕辭邁步走過來,逼近她,身上的冷氣刹那間釋放。
瓢潑似的大雨,仿佛都要凝結成冰渣子。
他擡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陰鸷,“說,衣裳你到底是要送給誰的?準備赴會的野男人?”
“送給你的,本來就是送給你的!”沈雲舒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捏痛我了!”
沈雲舒痛得蹙眉,她趕緊把他的手拍開,大腦的酒精讓她說出了實話。
君慕辭方才還陰沉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豔陽高照。
哪怕大雨越下越大,對他卻沒有一點影響。
“我就知道。”君慕辭微微勾唇,一把将她抱住,緊緊的抱住。
他的胸膛還是那麽溫暖炙熱,他抱得太緊,沈雲舒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直接送我?嗯?”君慕辭問。
沈雲舒咬了咬唇,想到這件事就有些不爽,微微咬牙,“是準備送你的,不過你在簍子裏撿的時候,已經是我丢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