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他,盡管過得很苦,有一位讓人豔羨的父親。
也許有很多孩子都希望有一個這樣的父親,能滿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但是,他從小,在這個有錢的家庭上,他連書也讀不起,他連飯吃的也是殘羹冷炙。
但是那時的他,還是充滿着一個念想,他的父親……
他已經沒有媽媽了,但是他有父親,那個強行把他從母親身邊搶過來的父親……
他是狠他的,但是……
他也同樣渴望着父愛。
那時的他,還留着一個念想。
他,有爸爸了。
那位名義上還留着親身血脈的父親,這是他小時候唯一可以用來慰藉心靈的,也是他的精神寄托。
他以爲,他的父親再怎麽也是親的,不會傷害自己。
畢竟……虎毒不食子。
但他錯了,一位商人,爲了利益,血脈在他面前算的了什麽。
最後,沈宴言擡頭把即将奪眶而出的眼淚流了回去。
緩緩轉身,看着早已消失得隻剩下個車尾的警車,眼裏的苦澀再也藏不住。
無論怎樣,這個人也是他的父親,伴了他的一整個童年,雖然帶給他的隻有磨難,但他還是感謝的吧,這位給予他生命的人。
最後,緊握成拳。
眼神堅定的看向遠方,他可以心存善念,因爲他是人。
但是,他不會心軟,有時候的心軟并不是什麽好事。
他有可能是一把了結自己的利刃。
我會感恩,感恩這些年我還活着。
所以,我會給沈斯傑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會給他付醫藥費,這算是他最後的感恩了吧,我的父親。
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微冷的弧度,轉身走進公司。
沈斯傑身體孱弱,并沒有對他做過什麽侮辱的事,而且,他是他弟弟。
所以他願意給他一個完好的生活。
思緒翻轉,不禁想到當初他來到沈家沒有飯吃的時候,呆在黑房間裏的。
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輕輕的打開了門,手裏端着一碗飯,怯生生的來到他面前,把自己的飯遞給了他。
“哥哥,吃”小小的沈斯傑帶着軟糯的童音,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
小小的沈宴言,對眼前的小屁孩沒有任何好感。
因爲他輕而易舉的就享受到,他難以得到的父愛。
但是年幼的他,餓着肚子,還是情不自禁的接過他都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隻是沈斯傑見他,被他的母親發現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跟沈斯傑來往過。
所以,他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會幫他治病,幫他有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晚上,沈宴言工作完後回來,臉上表情雖然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但是葉伊就是能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感受到少年此刻的煩躁與落寞。
替他把西裝外套取下來,挂到一邊的架子上,柔軟溫暖的手牽住他冰冷的大掌。
現在明明是七月天,少年的手竟如此冰涼。
心疼的替他暖和着,整個人兒撲進他的懷裏,嬌軟的身子挨着他。
“怎麽了”踮起腳尖,細細的吻着少年白皙優雅的脖頸。
上下喉結微微滑動了下,伸出手攬住葉伊。
疲憊之色再無隐藏,微微低下頭顱,埋到葉伊的脖間,氣息淡淡的呼撒在她的耳邊。
“沒事,抱會兒”
低沉綿長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葉伊的皮膚上,泛着細細麻麻的酥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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