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纏馬網元人束手無策,隻能幹瞪眼。一碰到能拿出纏馬網的村鎮就隻能受憋撤退。一時間,元人那嚣張的氣焰又被壓了下去。甚至近兩個月都沒聽到過元人劫掠村鎮的消息。
不過這回石斌并沒有盲目的高興,他拉着汪立信仍舊時刻盯着各處,全力剿滅元人。
有了這麽便捷有效的好武器,石斌感覺如果隻是用于防守似乎太浪費了,要是能用于進攻就好。問題是就這麽一張網能怎麽進攻呢?就是想絆倒馬也得是馬先踩在上面,否則就沒用。
許風見石斌每天茶不思飯不想,以爲出了什麽麻煩事,于是立刻詢問起來。
“沒事。隻是感覺纏馬網還不夠厲害而已,要是能主動攻擊那些元人騎兵就好。總是被動防禦,時間久了一旦元人找出應對的法子我這纏馬網又會沒什麽用,之前的努力就又白費。”石斌解釋道。
原來是居安思危,許風對石斌的這個态度十分佩服卻又不十分贊同,故而說道:“大人,卑職以爲你說得非常正确,但是你卻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
自己還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石斌不信,他認爲自己即使忽視也不會忽視很重要的部分,最多也就是忽視些不重要的地方。
“許風,你給我說說看,我忽視了哪個很重要的地方?”石斌略帶不滿的問道。
“是,大人。”許風非常鄭重的說道,“大人忽視了自己狀态對軍心的影響。”
自己狀态對軍心的影響?許風這麽一說,石斌算是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立刻表示會調整好狀态,不再每天茶不思飯不想。
近十天沒有戰報,元人似乎就此銷聲匿迹。故而石斌在一個晴空萬裏的日子帶着手下出去打獵,不過美其名曰‘刺探敵情’。
已進初冬,天氣就不再那麽燥熱,也不那麽寒冷,清風拂面真的讓人非常舒服。騎在馬上迎風飛馳就更是大大的享受,讓石斌産生一種感覺,很想狂叫一聲‘試問天下舍我其誰’。隻是他還沒那麽瘋狂,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剛剛到了預定的地點,石斌的手下便發現了一隻野兔。那手下槍法不錯,一槍就命中目标。其餘的人都在歡呼而石斌卻看着那小兔子的屍體發蒙。
倒不是可憐這小兔子,而是在想有沒有什麽其它辦法可以将其捉住,可惜在腦子裏的都是些鐵蒺藜、陷阱夾子,網,全都是被動的,沒有一個主動的。
見石斌又是這模樣,許風知道他又在想正事。爲了不攪了大夥的興緻,許風偷偷的将石斌拉到了一旁‘休息’。
“大人,你不會又是在想怎麽用纏馬網來進行主動進攻了吧?”
“差不多吧。隻不過剛剛是在想有什麽辦法捉住那隻兔子,最好還是用網。但是不是兔子主動跑進來,而是咱們能把網套到它身上去。”
把網套到一隻兔子身上去?在許風看來這就是天方夜譚。用槍都未必能打中兔子,抛個網難道能行?何況如何保證抛的時候網是張開的,方向是正确的?
知道有些不可能,石斌尴尬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不想了。走,打獵去。”
“大人這才對,都征戰四五個月了,一下又到了年底。好不容易忙裏偷閑出來一次,大人就該好好的玩玩,不該老想着那些煩心事。何況卑職還聽王三大人說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許風笑道。
“王三?還很有道理的話?”石斌倒不是否認王三的智慧,隻是感覺許風的笑很不尋常,所以這很有道理的話多半也不尋常。
“是的,王大人說‘會玩的人才會做事。玩多了腦子就靈活,做事就容易了。’”
沒想到王三還能說出這麽深刻的道理來,石斌非常意外。同時也接受了這個看法,于是放下了心裏的負擔專心打獵去了。
騎着馬跑是非常累的,沒多久衆人都是一身大汗,幾乎将外套全都脫了下來放到了馬馱着的儲物箱内。
忽然一陣大風吹來,将其中一人沒關緊的儲物箱給吹開,一件衣服被吹了出去,結果把跟随在後的另一匹馬給吓到了。那匹膽小的馬一個勁的叫着過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當那手下安撫自己的坐騎時,石斌則遠遠的看着,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陣大風将一件薄衣服吹出儲物箱,那薄衣服随即張開,正巧套在了那馬匹的頭上,這就導緻那馬受驚···
石斌很冷靜的問道:“許風,剛剛那薄衣服套到了那馬的頭上了對嗎?”
許風點頭,“是的。大人是想到了什麽嗎?”
“算是。你說咱們把咱們那些纏馬網也這麽抛出去會不會有同樣的效果?”石斌笑道。
立刻明白了石斌話裏的意思,他這是要用纏馬網讓馬匹受驚,馬匹一旦受驚,騎士自然就沒好結果了。即使馬兒沒受驚,纏馬網落到地上對馬匹的威脅也非常大,一旦踩了上去馬匹和騎士就都完蛋。
“大人,你的辦法非常好。不過卑職有一點想提醒大人。”許風很謹慎的說道。
“說,有什麽就說。我巴不得你多挑些毛病出來,戰鬥時候咱們就少死些人,這可是我最希望的。”石斌笑道。
“是,大人。用纏馬網不錯,但是不能用咱們現在這種,太重,效果肯定不好。得想辦法将其弄得輕便點,但是威力還不能降低。再就是得想辦法保證抛出的纏馬網一定能張開,而不是縮在一起。”
必須承認許風說的非常有道理,石斌立刻同意了他的看法,并要求他回營之後就開始研究這種新式纏馬網。
至于接下來就是一心一意的打獵和當吃貨了。一天下來打了五隻野雞、三隻野兔,一條蛇,還有一隻小野豬。所以這一天的菜肴是非常豐盛的,叫花雞、烤野兔、焖蛇肉、紅燒野豬肉,讓人看着就能留口水。
由于還有半隻野豬沒做,這麽好的東西不能浪費必須想個辦法帶回去。當石斌還在想辦法時,他的一個部下卻已經動起手來。
辦法很簡單,不過就是用幾根幹淨的藤條将那半頭野豬纏在了一匹馬的背上。這個辦法讓石斌腦子一激靈,一個想法就冒了出來,接着便喜上眉梢了。
回到營地後,石斌立刻要許風用藤條按之前的規格做一張纏馬網。不過這次石斌沒有打算用馬匹做試驗品,而是用騾子,總是用馬做試驗品畢竟太浪費。
許風辦事向來利索,答案很快也出來:藤條做的纏馬網韌性絲毫不弱于麻繩做的纏馬網,不但更容易攜帶和操作,而且還多了一個抛出驚馬的功能。隻是無法保證每次抛出都張開,讓人感覺心有不甘。
“許風,你做得非常好。不過咱們還得想想如何保證這纏馬網每次抛出都能張開,最好還要有點準确性。你去将汪立信叫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石斌說道。
知道石斌又弄出了一種更先進的‘武器’對付元人,汪立信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飛快的跟着許風來到了石斌的帳篷。
本想将藤條做的纏馬網放到帳門口,讓汪立信體會體會被纏着摔倒的感覺,從而更加支持自己。不過石斌又怕适得其反,于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隻是将纏馬網放到了茶幾上保證汪立信一進來就能看見。
進了石斌的帳篷後汪立信卻隻看見了石斌沒看見纏馬網,徑直走到石斌面前問‘新武器’在哪裏。
看來汪立信把纏馬網當成了個破爛的漁網,不認爲是武器。石斌笑了笑道:“汪大人,許風說的新‘武器’就在你身旁的茶幾上。”
轉頭看向了身旁那網口開得很大的藤條網,汪立信怎麽想不出這麽個破爛玩意爲何能對付元人,還石斌被稱爲‘新式武器’。頓時感覺太荒唐,不過爲了尊敬石斌沒有當場笑出來而已。
“汪大人不必懷疑,之前我們已經做過了實驗。由于藤條韌性強不易被拉斷,馬匹一旦踩到這種網上面就定然會被絆倒,那些騎馬的元人自然就沒好果子吃,對吧?”石斌詭異的笑道。
在汪立信的概念裏這就是個不能網魚的漁網,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麽用。
“這東西還一個好地方哦。”石斌又詭異的笑道。
“還有?請石大人說說看。”汪立信忍不住問道。
“之前我去刺探敵情時,一個手下的薄衣衫被風吹起罩到了一匹馬的頭上,讓那馬受驚了···”
汪立信就是再笨也知道了這藤條做的纏馬網的另一個好處是什麽了,就是讓馬受驚。“石大人,既然你都想了這麽多,還叫我來幹什麽?這些小事你拿主意就好啊。”
“汪大人,你是主帥,石某怎麽能不知會你這些?何況這個用處還有一點不足,我希望你與我一起解決這個問題。”知道汪立信有些不滿,故而石斌如此說。
“不足,什麽不足?”見石斌如此在乎自己的看法,汪立信立刻不再不滿。
“不足就是我無法保證每次抛出的纏馬網是張開的,方向也不能保證。方向無所謂,關鍵是網一定得張開。”
本以爲汪立信要想很久,卻沒想到他這次‘眉頭一皺計上心頭’,開口就說出了一個非常便捷的辦法:在網的邊上纏上一顆小石頭。使用的時候抓住小石頭抛就好。接着他還補充了一點,将每一張網都單獨放置,将其吊到一個特質的工具上,這樣就更加保險了。
“吊着?”石斌聽後又想到了一些東西,大喜開道:“汪大人,我還真是笨何必用石頭?直接做個重一點的鐵鈎或者鐵環不就好了?”
汪立信聽後也是喜上眉梢,二人互誇對方聰明,接着便和諧的胡吃海塞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