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什麽事。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在了白發雄霸身上,暗暗猜想着這白發雄霸會有什麽隐藏的事。
白發雄霸卻不敢置信的回望着劉一彬,眼睛裏滿是疑惑、猜測,然後變成肯定、确定,甚至笃定。
驚叫道:“你……你是……”
“哼。”
劉一彬眼色不滿,鼻中一聲冷哼,白發雄霸立時不敢再多說廢話,身子有點顫顫驚驚的組織起言辭。
這一刻,任誰都看出了不對勁。
幽若一張臉兒看着撲倒在地的白發雄霸,蒼老驚悚的樣子,心裏既痛且惜,可現在,她怎麽能不覺察出問題。
哪怕是聶風、秦霜,都有了疑惑,咬着牙站起來的兩人,真氣已經再次聚集了,可這情況,卻讓他們不得不停一下,待看一看情況再說。因爲這師父不太對勁。
而步驚雲則早将視線注意在了劉一彬身上,疑惑、不信,卻又開始再信、再疑,有一千個猜測,就有一千個确定。身上,傷勢又一次壓了下來,而麒麟神臂似在擠兌那異血般,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在吸納那被有名打入身體裏肆意破壞的火雲。
不知不覺間,秦霜、聶風、步驚雲三人又一次站在了一起。生命力頑強的對視着劉一彬。
“我不是雄霸,我是假冒的。”
白發雄霸終于組織好了言辭開了口,一出口就是這般驚天動地的消息。
看熱鬧的群雄倒沒什麽,反而多了一件美談趣事。可秦霜、聶風臉色大變,那心底的猜測直接落實了,可這依舊讓他們無法接受。怎麽這朝夕相處的人會不是雄霸呢?
步驚雲冷聲道:“哼,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他不是雄霸,現在信了?”
秦霜、聶風心裏一虛,愧疚不已。
被劉一彬抓着的幽若身子差點沒一頭載倒下去,看着白發雄霸,不敢相信,一點都不敢相信:“不可能,怎麽可能,這一點都不可能……”
可縱然再不敢相信,這也是事實,但聽這白發雄霸瞧着劉一彬,然後以女子柔美般的姿勢跪倒在她面前,再說話間,已經是一片女聲了:“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幽若小姐。小……小女子向來仰慕雄霸幫主,當打聽到雄霸幫主隐居之所時,便想去追随雄霸幫主,伺候雄霸幫主左右。怎料,一路尋到雄霸幫主隐居之所時,空無一人。然後,居……居然在林後發現了雄霸幫主的新墳,嗚嗚……”
其它十位輪回者這一刻,眼睛都瞎了,看着這白發雄霸。心中驚不自醒,輪回者,居然是輪回者。這……這怎麽可能,這白發雄霸居然是他們的一位隊友假扮的。隐隐的,一個名字浮了上來,是她……
幽若身子搖搖欲墜,硬撐着,道:“你……那我爹呢?我爹呢,還有,我爹的墳可是你掘的?”
白發雄霸淚水連連的看了眼劉一彬,連忙搖頭:“不是,小女子向來敬仰雄霸幫主,怎會做此惡事。”
隻是稍稍一頓,那白發雄霸又補充道:“小女子見墳傷心不已,就又回到了雄霸幫主隐居的小屋内,準備懷念一番。不想發現了桌上雄霸幫主的畫像,以及在屋内找出雄霸幫主的生前三門絕學,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一……一念之差下,就生出了假冒雄霸幫主的心思。”
說着,白發雄霸穩穩的跪好,看向劉一彬:“有……有名前輩,有名大人,小女子知錯,小女子死不足惜,可身負血海深仇未報。還請有名前輩開恩,饒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願獻上一寶,懇請有名前輩容許小女子報了血海深仇,且小女子還知是何人掘了雄霸幫主的墳,更知何人還有異寶……”
一番話,白發雄霸說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憐。
可聽在其他人耳朵裏,就成了洪水猛獸,蛇信鋒尾了。十位輪回者駭得心裏打鼓,這……這趙頤萌,婊子,碧池……
劉一彬則心頭一喜,這麽說,這趙頤萌是準備反水了,還要拖人下場?好,好事。
稍稍思慮中,又道:“你果真要追随雄霸麽?”
趙頤萌大喜,連連點頭:“小女趙頤萌,早就仰慕雄幫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做夢都想要跟随雄幫主左右……”
“哈哈,好,那你且看看老夫是誰。”
劉一彬說話中,一身紅犼之毛退了去,旱魃真軀消散,又化作了人樣。立時,一位面貌方正、神色富态、三縷長須及胸、一抹霸氣内斂的王者出現在了群雄眼中。
這……這人不是雄霸是誰,隻不過對比腳下這口口聲聲假冒雄霸的白發雄霸不同的是,此人,黑發黑須。一身氣勢立則如普通人,動則如山嶽巨浪。
幽若懵了,聶風懵了,秦霜懵了,步驚雲……憤恨了。
一衆群雄都傻傻分不清楚了。
而遠處,絕無神張大着嘴,不敢置信。
無名一張老臉僵硬的像面部癱瘓了一般,良久,雙眼裏漸漸的透出了一抹的了然意味,暗暗道:有名……無名他哥,有名……這,我早就應該猜到的,還有這白發雄霸,我也早就應該猜到他是假冒的,有些話,他根本對不上……
散落在絕無神、無名身後的十位輪回者,則一張臉驚若木雞、駭若見鬼,雄霸……這有名居然是雄霸,這特麽到底是個什麽鬼?這劇情怎麽能變成這樣。
但不由自主的,十位輪回者又暗暗似告慰又似安慰的道:雄霸沒死,這早就是知道的事,那麽又突然冒出個有名來,這劇情已經很明顯了。對的,劇情沒錯,錯隻是小錯,完全可以猜到的。怪隻怪那該死的趙頤萌,法克,賤人,畜生啊,你沒事去裝個雞毛的雄霸,你特麽腦子有病吧。
終于變回雄霸身份的劉一彬,笑吟吟的打量了一圈周圍人的神色,滿意無比,強勢不裝逼,那不是錦衣夜行麽。
将視線定在便宜女兒幽若臉上,隻見這丫頭一副不可思憶,不敢相信,隻會流淚,不會說話,不敢相認的傻呼呼樣子,笑着放開控制着她的手,摸向她的臉上:“怎麽,現在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