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日月如梭。
短短十數日頃刻便過。
這十數日内,劉一彬幾乎将這淩雲窟給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有找到輪回者口中所說的另一絕學。
劉一彬認命了,這是天意。
隻能早早結束搜尋,想了想,帶着獨孤夢去趕了一回集市,心有離意的爲她買了些物品,讨她開心,稍作補償。當然,此行,最最重要的就是購買各種瓶罐,可是買了不少。
而江湖上,被劉一彬傳出的七月十五,龍脈出世。果然引起了大動靜,幾乎驚動整個江湖,各路英雄豪傑、正反兩派人士,但凡稍有名氣的都紛紛跳了出來,直奔淩雲窟,等着那龍脈出世,好欲保欲奪。
如此一來,多方勢力糾纏,你拖我堵,七月十五之日到來,淩雲窟前的大佛上,人群摩肩接踵,卻未有一人敢搶先進入淩雲窟内。
不僅怕被别人聯手所害。更怕那不知暗藏着什麽危險的洞窟。而且,還有一個大魔頭‘有名’,不知在何處。所以,一動不如一靜,守在此處,無數英雄豪傑在此,别說龍脈不知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就算他有名得了龍脈,還不得乖乖吐出來。
哪怕強如現在的光頭絕無神,帶着一衆無神絕宮高手到來後,也選擇了這個辦法,停在了外面,靜等龍脈出世,生怕爲别人做嫁衣。
同一時間,無名、白發雄霸帶着風雲主角、輪回者也到來了。
一時間,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絕無神與無名,早有間隙。而他們身後的輪回者也一個個别着矛頭。
“哈哈,無名,别來無恙。”
絕無神雙目如隼,隔空喊話無名。語中透出的陰寒,隔了老遠都能讓人察覺到。
倒是無名,果然無名,無欲無求,雲淡風清,負手道:“絕無神,一别經年你又來中原。不過,卻先秃了。”
絕無神被提醒般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是的,我秃了,但我也更強了。”
劇情人物不覺得有異,但無名身後的七位輪回者,包括白發雄霸卻身子一震,好像身體吸收了一點什麽。
隻見無名輕笑一聲:“絕無神,上次的教訓忘了嗎?我中原大地,不是你來的地方。”
絕無神雙拳緊握,身上氣勢陡然而升:“哼,我此次前來,正是要與你再決雌雄。上一次我沒得到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沒有人可以再阻擋我。”
話不投機,自此結束。
倒是所站位置,隐隐對恃起來。
步驚雲朝着聶風等人道:“無名前輩,風師弟,我先去取劍。”
幾人自然沒有異議,而七位輪回者們,卻搖了搖頭中,隐隐有些期待。
似希望看到步驚雲成功取劍,又似爲步驚雲取劍懸上了一抹擔心。
畢竟七月十五已到,要來淩雲窟的都已經來了,輪回者們想必不會錯過這件大事。可在他們眼中,到場的輪回者隻有十位。還有五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是在附近藏着。但這就是變數,誰知道他們中有沒有人去取絕世好劍。
在幾人的關注中,步驚雲走向大佛膝,揚起手臂就沖着佛腳下滔滔江水呼喚起了絕世好劍。那一股神秘的絕世好劍認主力量一定會收回絕世好劍的。
然而,步驚雲有點遭心,沒有回應,居然沒有回應。
步驚雲不由震臂再呼,就像起義軍首領般,一支麒麟臂,千軍萬馬來相見。
可這滔滔東流的江水中,依舊沒有一絲反應。甚至,步驚雲連封在江底的絕世好劍劍魂都沒有感覺到。
止不住,那個夢又一次陰險的浮上心頭。
絕世好劍……丢了?
神魂一跳,步驚雲隻覺又一頂綠帽頭上戴了。
七位輪回者齊齊神色不豫的搖了搖頭,看着步驚雲不爽起來,就差罵一句:瑪的活該,讓你裝,早讓你來取劍,偏不取,非要裝尼妹的封劍歸隐,現在好了,劍也把你給封了。
而對面絕無神身後的三位輪回者也暗暗喜道:哈哈,可喜可賀,真不知道是誰這麽吊,居然真的将絕世好劍給偷了,666,沒有絕世好劍的步驚雲。玩過西遊釋厄傳嗎?就跟上面丢了槍的龍馬一樣,死馬……
步驚雲吃憋了,再三試過不行後,差點想跳進江裏去尋。但步驚雲知道,絕世好劍丢了,真丢了。如果還在江裏,是不可能不回應的。
咬着牙,步驚雲一臉面癱的回來了。一句話不說,和冰塊沒什麽兩樣。倒是一雙眼睛,冷酷的盯着白發雄霸,一語不發,敵意明顯之極。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聶風搖着頭靠近了步驚雲。而秦霜則站在了白發雄霸身後,兩人都在隐隐的隔絕着這種可能。
哼,
幽若則不滿的皺着鼻子哼了一聲,眼中憤恨,心裏卻解氣無比。你丢劍你怪誰,像你這樣的,丢十把劍都該。
“呵呵……”
步驚雲同樣冷笑着别過眼睛,看向江水東去。
隻是幽若并不知道,在步驚雲心裏确實在懷疑雄霸,先是孔慈被辱,後是絕世好劍丢失,除了雄霸,誰還與我步驚雲有如此大仇?
步驚雲的事就如一個小小的插曲,爲今日的淩雲窟之事添上一點微不足道的怪異。
日漸高升,
随着時間的煎熬,淩雲窟前的群雄有點等不急了,一個個不僅竊竊私語起來,也懷疑了起來。
畢竟,這龍脈出世的事,傳得再有鼻子有眼,讓人信服,也抵不住越來越多的人給他找不真的理由。
絕無神坐在椅子上,眼睛咪成縫,不知在想着什麽,并不急切。
而無名等人名義上就是來阻止浩劫的,自然樂得無事。但唯一有問題的是,有名未現。
……
淩雲窟内,
默默感應着窟外,密密麻麻的武林群雄,劉一彬笑了出來。時候到了,他也已經準備好了。這部風雲,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眼睛一睜,劉一彬站了起來。
未往外行,先轉頭看了眼獨孤夢。
面上帶猶,眼中有懼。
明顯獨孤夢對他搞出如此大事,有些沒底。
說起來,人非草木,再硬的心腸,生活了這一個月,又怎能無情?
不過,這段微妙的感情也該随着這風雲一樣,變成記憶了。
想了想,劉一彬摸了摸她越發俏麗嬌豔的面龐,道:“夢兒放心,我不會有事……”
第一次,劉一彬未稱夫人,也未自稱老夫,而是用平等身份對待。
與他厮守近月的獨孤夢又怎能發現不了,這突然變話的語句,以及那份有些言猶未盡的意思。
可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隻聽他再道:“好好待在這裏,待我處理好外邊的事情,再來尋你……”
說完,劉一彬毫不留戀的大步向外而去,無一絲情長,走動間,一股炙熱蓬勃而生,随着突然從體表上長出來的紅毛,熾烤着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