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聲狼嚎,敏感的趨吉避兇天性讓狼群夾着尾巴逃走了,齊刷刷蹿入了夜色之中。
獨孤夢長松了一口氣。
然後,一絲擔憂懸上了心頭。
自己不僅逃跑了,還……還逃跑去,将那惡賊準備的東西通通摔碎撕破。
想必,那惡賊定會氣極了吧。那麽,……
想到這裏,獨孤夢不知不覺中有點怕。
哼,不怕不怕,走一步看一步,大……大不了就……就給他陪個不是。反正,他還是想喝我的血的。
果然,就在獨孤夢一片亂想中,破空聲響起,一道人影恍若仙聖般從天而降,背着站在了她的面前,氣勢驚人、有如山嶽,威壓萬重般震撼着她。
劉一彬并未說話,依舊背手而立。
獨孤夢慢慢的站了起來,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站着,等着那惡賊懲罰她。
卻不想,這一站竟站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都未有一言。
不由的,獨孤夢心裏有點慌了,要打要罰她認,可這不發一言是什麽意思。
焦躁不安中,獨孤夢胸一挺,挺軟:“有名前輩,要打要殺畫下道來,我獨孤夢皺半個眉頭……”
“哼……”
一聲冷哼,劉一彬轉過了身來,早已心有定計的道:“我打你、殺你做什麽?”
月夜當空,陰氣沖天,尤其是還對着一張長滿紅毛的臉,别人或許會害怕,但已經和劉一彬相處了好幾天的獨孤夢早就習慣了。
可被這麽一反問,獨孤夢卻慌了,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猜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卻偏偏沒有猜到這種輕輕放下的可能。
但聽劉一彬再道:“去尋一些細藤條來,要柔韌的。”
獨孤夢咬了咬唇,尋藤條,什麽意思,綁住我嗎?
沒有回答,獨孤夢聽話的去了。
劉一彬擡頭望着天上的月亮,輕輕的笑了。跑,還給我耍性子,搞破壞。老子一次性給你把脾氣治了。
等不多時,獨孤夢抱着一捆藤條轉了回來。
劉一彬再道:“嗯,不錯。把這些藤條編成繩子。”
獨孤夢心中暗道一聲,果真如此,他果然就是想要綁住我。
有點屈辱,但獨孤夢能想通,此時落于這惡賊之手,屈于人下。這已經算好的了,綁就綁吧。
獨孤夢默默的開始幹活,将這些細藤條又編成了繩子。
待到終于編完,又一次看向劉一彬,等待着他的判決到來。
卻怎料,劉一彬語聲怪異的說:“好,編好了那就休息吧。你也驚吓了半夜。今晚不趕路。”
什麽?
獨孤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他就這麽重重的舉起闆子,然後又輕輕的放下了。這可能嗎這?
還我驚吓了半夜。
這是關心我?
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這定是有陰謀。
可獨孤夢轉念又想想,他如果想要做什麽,自己能擋得住嗎?根本擋不住,那還有什麽好陰謀的。
想必,他是爲了喝我的血,将憤怒又壓了下去吧。
這麽一想,獨孤夢想通了,心中憤憤片刻後,坐在了樹下,開始休息。
隻是,想想今後的日子,暗暗牽挂那第三豬皇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師父,師父又有沒有來救她。
畢竟還是個十幾歲少女的她,心頭有點凄苦。
擡眼看着那同樣半坐在樹下,不知看着什麽,亦或者閉着眼休息的惡賊,暗道:其實這惡賊似乎除了強取豪奪,喝人血外,也并沒有什麽太過可惡之處。要不,我……我明日給他服個軟,今晚之事化解掉。免得他對我不利。我獨孤夢還得留下這有用之身,活下去報仇。
……
金烏東升,日放華光。
當漸升漸灼的太陽光穿過枝葉,照亮了林中一切的時候。獨孤夢醒了。
也許是放下了心,也或許是大悲大喜外加失血不少,昨晚倒是睡了好覺,且做了一個羞羞的夢。
連忙壓下這女兒家的醜事,獨孤夢想起昨晚的打算,朝着已經站在不遠處,似等她的惡賊服軟道:“有名前輩,我準備好了。”
劉一彬心笑道:這算是想跟我拉拉關系,将昨日之事淡化嗎?
看着獨孤夢俏麗的臉蛋,劉一彬道:“嗯,既然準備好了,那你是自己将衣服脫了,還是要老夫幫你脫?你昨夜壞老夫大事的債,該還了……”
脫……脫衣服!
獨孤夢懵了一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什……什麽意思,是我聽錯了嗎?還是……
劉一彬再道:“若是你自己不脫,等我動起手來,撕破了你的衣物,這裏可沒有給你買衣服的地方。光着身子還是穿着衣服走,由你選擇。”
什麽?
獨孤夢心頭再顫,終于聽清了,可……可靈魂都要驚出竅了:怎麽會這樣,不……不應該這樣啊,昨晚還好好着呢,這有名前輩什麽意思?難道……
惡賊,惡賊。
立時,獨孤夢的臉色悲憤了,而後,眼中恨色無比的罵道:“惡賊,我獨孤夢縱然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死?”
劉一彬邪惡道:“你不會想死的,如果你敢死,我就将你剝成小白羊去遊街示衆,還會爲你挂上一塊牌子,上面寫足你家十八代的靈位與江湖名号,讓人都知道知道,你是誰,你出身哪門,又如何的身嬌體嫩,何處圓何處翹。
呵呵,獨孤家,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的。比如獨孤劍聖,比如無雙城。”
“你……你……”
獨孤夢身子抖若篩糠,被劉一彬這邪惡歹毒的想法吓住了,吓得生死都不敢想。指着劉一彬除了一個你字,其它的根本說不出來,兩行清淚掉了下來。
“死,你會爲家族蒙羞,讓江湖人一百年,兩百年提起獨孤家,都會記住一個膚白如雪名叫獨孤夢的女人。而活着,你還可以替父報仇……”
劉一彬完全成了一個魔鬼,引誘着人走向深淵:“現在,告訴老夫,自己脫,還是老夫幫你?老夫忍了你一夜,以前,老夫報仇,向來不過夜。”
“你好毒辣,你不得好死,你……你記住,我獨孤夢隻要不死,總有一天會殺了你,将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此恨……”
獨孤夢淚花撲欶欶的往下掉,終于解起了自己的衣服。她有選擇嗎?碰上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她沒有選擇。
劉一彬笑着,将手中昨夜獨孤夢用藤條編好的繩子抓了起來。不過,什麽亞州捆綁這些東西,他可是通通不會的。說來慚愧,記得有部抗戰神劇,裏面的人都會亞州捆綁,看來他還是不專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