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不對,這次的真氣好像不是先前的那般陰森狠辣。
仿佛絕處逢生般,第三豬皇喜悅了、舒爽了、感激了。好,隻要不是那該死的腐蝕真氣就好,别的真氣,老子豬皇一概不怕。
可明顯,豬皇高興的太早了,但見那另一種‘真氣’狂躁、暴烈,同樣順着他的經脈四處沖突着。
等到豬皇的自身真氣來救駕時,便出現了摩擦、随着摩擦火藥味也加重了。
而等到豬皇再次對其圍追堵截的時候,boom,那入侵的真氣竟……竟然在他的真氣擠壓下爆炸了,瞬間,炸壞了經脈。
豬皇懵了,心裏一口老血,不知該不該吐。
這特麽,到底是個什麽事啊,你這次倒是不腐蝕經脈了,卻更霸道的給我直接原地爆炸。
豬皇有苦,說不出。
劉一彬則是想知道,但現在卻無法得知。隻能先打倒他再說。
不像天霜拳般一闆一眼。根本停不下來的風神腿,真不愧風神之名,就跟上了發條一樣,疾風暴雨,連綿不斷的攻擊着。
前後,左右,劉一彬一腿接着一腿,或是點柱而來,或是踏牆而來,再或是從房頂而來,真*一秒五腿。大膽的想法,層出不窮。
此刻的劉一彬,就像電影電視上的聶風一樣,風神附體,一秒五刀,超神了。唯一不匹配的是,聶風的風神腿快中有浪,如風卷殘雲。劉一彬則有點悲催,腿快是快,就是血能風神腿引不起外界共鳴。
豬皇不弱,是英雄,不是小兵,此刻,也如風中落葉,除了抵擋還是抵擋,但根本抵擋不住随風而落。
轟隆,
豬皇肥大的身體撞斷了一座菩薩像,落了下來,灰頭土臉不說,身受重傷,嘴角都流出了鮮血,一雙豬眼看着劉一彬,不敢置信,無法相信,挨了多少腳,心裏就有多少驚駭,多少疑問。
而一邊看戲看得醒不過來的獨孤夢,腿軟了,心怕了,尤其當劉一彬看向她時,獨孤夢魂都跳出來了。說好的跑,她還沒跑,這要爲她擋住怪物五息的豬皇就敗了,敗得一時間都爬不起來了。
怎麽辦?
怎麽辦!
跑?
跑得過嗎,就剛才這怪物展現出的腿功,她再長幾條腿都比不過啊。
等等,腿功,這……這腿功怎麽有點像……
“風神腿?你這是風神腿。你是聶風?”
第三豬皇掙紮的半爬起來,驚聲問道。
聽着豬皇的詢問,已經隐隐猜出來的獨孤夢,不怕了,一顆心堅強了,身上的真氣開始運轉,緊緊的看向劉一彬。下一秒,堅強的心松懈了,心中暗苦:風神腿如此強嗎?那我還怎麽報仇,殺了父親的聶風以風神腿成名,可想而知,不會比這弱多少……
很快,獨孤夢又失笑起來:報仇?眼前這一關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還找聶風怎麽報仇。
就在獨孤夢一息三變間,第三豬皇又自打自己臉的搖頭狐疑出聲了:“不,不,你不是聶風,這……好像也不是風神腿。你到底是誰?”
好眼力啊,看來,這風神腿當真算得上江湖上的一門絕技。否則怎麽能到達這樣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的高度:“明知故問,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豬皇一陣無語。
可還是強打起精神道:“今是我老豬算是栽了,任殺任剮,不說一言。卻請有名兄能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位侄女。”
“豬皇前輩,不必求……”
獨孤夢冷聲說道,卻不待說完,便聽劉一彬說:“放人可以,我有事要問,你若如實回答,我可以考慮。”
獨孤夢:……
第三豬皇:……
兩雙眼睛齊齊盯着劉一彬,這答應的也太快了吧。似想看清他說的是真是假,可惜,一臉毛,看不清。
信,還是不信?
第三豬皇不用想,信,必須信,不信也不成:“好,但願有名兄能言而有信。”
劉一彬:“老夫有名,人如其名,雖然看起來不像人,必當爲人正直。”
望着劉一彬,獨孤夢總感覺這話有點怪怪的,但怪在哪裏,卻又感覺不清。
豬皇卻沒有言語,人在屋檐下,慢慢的爬了起來,走上前再道:“有名兄,有何問題,盡管問。在下知無不言。”
“你體内真氣有何異狀。”
劉一彬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武俠世界裏,總有被真氣所傷者,遺留下别人真氣的可能性。更有,别人的真氣若是附帶其它特性,會更麻煩。
屍氣與血能雖然不能引發外界真氣共振,卻也可以擊入别人體内,那他就好奇了,這種東西對風雲世界來說,無法共振,那麽到别人體内,會出現什麽樣的問題呢。
或許,血能還好說,但這屍氣嘛,可和活人不一樣。
豬皇一聽,心中就明白了。果然,這有名果真練了魔功,真氣怪得要命。說不定,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是拜這魔功所賜。哎,這就是江湖,爲了強大功法,殺戮不止、征戰不休。甚至骨肉背叛,血親仇視。
呵呵,還是我老豬看得透,争争搶搶怎好的過吃美食、逗美人來得痛快。
當下,豬皇也不敢隐瞞,反倒應對的問着:“有名兄這真氣着實詭異。共有兩種,可對?”
劉一彬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兩種。”
“先一種陰寒徹骨、森冉戾泣。順着經脈就蹿,所過之處無不僵硬、陰寒,若是用真氣去堵,你那真氣便腐蝕經脈。老豬我說的可對?”
第三豬皇看着劉一彬再點頭,又道:“第二道真氣,狂暴、雄烈,在他人經脈中如烈性毒藥般刺激着他人經脈不适、逆反,若是同樣去堵,則霸道的直接原地爆炸,可對?”
什麽?
原地爆炸!
劉一彬臉上MMP,心裏笑嘻嘻,沒想到一念有門下,将這兩種能量用在絕學裏,雖然沒了共振,無法發出最強的威力。但若是,不在乎遠程殺傷,直接拳拳到肉的話,還有這好處。
屍氣不說了,意料之中,多了個腐蝕,也能想通。
而血能就不得不喜,還會原地爆炸?難不成,這就是血型不對,有排斥的原理。哈哈,這科學,除了我還有誰?
豬皇則摸着光頭:“有名兄,老豬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還有其它事要問,若無,還請有名兄,放了我這侄女。”
不待獨孤夢有什麽心理活動,反正都是沒用的。
隻聽劉一彬道:“豬皇,将你的拳頭伸出來,讓老夫看看。”
豬皇怔了一下,心中數變,可重傷在身,無奈的伸出缽般大的肥胖拳頭。
劉一彬笑着也伸出了拳頭:“豬皇兄,你拳頭大,還是老夫拳頭大?”
豬皇看了看劉一彬那隻有自己一半大的拳頭,默默的将自己肥大的豬蹄藏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