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乃是其他十一座玉座監獄裏的王,身份地位非同尋常,每一位都經曆近億萬年修煉。
隻是當他們望向上清山的一處玄光洞時,眼神裏露出一絲玄妙以及難以自拔的歎息。
難!
這乃是他們經曆數十萬年的嘗試下,終于找到十二座玉座監獄的空間缺口,又花了數十萬年的努力,破開了道家秘文、天尊陣法,然而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進入其中。
他們确認,一旦能進入這空間缺口,便可以破境而出,離開這監獄,重回青天,重回自由。
而今日,他們再一次失敗了。
失敗的後果,甚至是受到更強的反噬,太一神鳥每一息都能在他們身上吸取大量的精血。
這樣足足過了數百息,他們這才緩過神來,臉上蒼白一片。
“我們缺少對空間之術的控制……”有人嘶啞地說着。
“不僅是空間之術,甚至還包括時間之道的運用,而且還要提防那西王母娘娘的覺察。”另外一個人搖頭,滿是凝重。
一旦若是弄出一點意外,被西王母娘娘覺察,他們這無數年的苦心就全白費了。
甚至是他們唯一的一絲希望也會被扼殺。
歎息一聲,他們面面相觑。
每一年每一年拼命地修煉,他們的境界已經修煉到至高的地步,乃是仙界主宰的巅峰,但仙界主宰與西王母的聖帝大能境界,卻是相差太多。
至于這些玉座監獄裏,有一些不成器的王,諸如甯王這種,隻會去掠奪其他人的資源,被他們一直輕視,根本不在意,甚至連這般消息都不曾讓甯王知道。
“對了,甯王去年隕落,出了一個新王,名爲楚雲亭,我等是否要去見上一面?據說此人修煉時間極短,天賦極高,而且能一直潛心修煉,毅力極佳,說不定千年修煉後,我等中人又多了一位。”其中有一位監獄王提議說,臉上露出一絲興趣。
“一個新王而已,哪怕天賦再高,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捱得住幾千年的苦修?”另外一人反駁着:“現在他還有一股對西王母的冤氣,等這一股氣散了,隻怕他也會步入甯王的後塵。”
當初甯王初進監獄裏,前面堅持百年修煉,一舉成爲新王,也被他們接納,隻是在随後的千年裏,肆意作亂,這才被他們排斥,随後的近億年來,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哪怕空有一身境界,也被他們所輕視。
“見見也罷。”其他人對視一眼,并不報太大的希望,但借這個機會,看看楚雲亭是何等心性之人,倒也是可以。
他們速度極快,空間之道閃爍着,很快到了楚雲亭所在的玉座監獄面前。
他們的境界乃是仙界主宰巅峰,自然掌控了不弱的空間之道,但比起西王母娘娘布置下來的空間缺口,還相差太遠。
而後,他們見到了監獄之中,氣勢淡定的楚雲亭。
隻見了一眼,他們的瞳孔就微微收縮。
因爲他們在楚雲亭身上,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此刻,楚雲亭正把那些文寶全部吸收一空,同時腦海裏把得到的數百份文宮之道全部記憶在腦海裏。
所有的功法如同流水一般在他内心裏流過,凝固,分類,整合。
能成爲文宮之術的功法,都有着獨特之處,各有特色,各有千秋,在真正高手的眼裏,任何功法隻有适合不适合,沒有強與弱。
所以楚雲亭整合着這些功法,将其中的精髓不斷地融入進易經裏。
他的易經之道慢慢充盈起來。
而那些文寶、天材地寶滋養着他的身體,讓他的金星肉身更加強大。
他整個人再一次發生着蛻變。
如果說他之前在聖都時,已經達到了仙界主宰的境界,而現在,他已經達到仙界主宰高階的地步,距離巅峰之林,隻差一層。
而且他身上施展出來的文宮之術,光彩耀眼奪目,看得前來的這幾位監獄之王心下驚奇不已。
“這種手段,隻怕他的文宮之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契合度了吧?”
“而且經曆這一年的苦修,他的境界穩定下來,竟隻比我們弱上一層?難道這一年來,他根本不受太一神鳥的精血吸取?”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依舊還會受太一神鳥影響,必須要不斷地保持修煉精進,一日也不可停,所以這才進境甚慢,而楚雲亭現在的修煉進程,就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他們對視一眼,眼神裏都有着一絲驚訝。
而且更關鍵的是,他們在楚雲亭身上感覺到一種從容自得、悠然見南山的從容。
并不是那一種憤怒西王母之氣。
這就更讓他們詫異了。
像楚雲亭這般年紀,如何能養成這般之氣?
他們之前的判斷都失誤了。
看來,眼前的楚雲亭已經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如果說,他們都是監獄裏的神兵利刃,通過多年戰鬥,養成了殺戮之氣,無人能敵。而楚雲亭就是一塊美玉,通過自身蘊養,把氣魄凝聚成深邃與堅固,不受外界影響,不戰而屈敵人之兵!
這樣的楚雲亭,精神根本不會洩,隻需要足夠的時間,就能修煉到巅峰。
尤其是楚雲亭掌握的文宮之術,極其不凡,契合度又這麽高,日後的成就必然會遠勝他們。
他們終于對楚雲亭誇目相看。
“小友,有一處地方,你可願意一見?”幾人面面相觑着,眼神裏閃出了一絲希望,彼此點了點頭,最後由爲首的那人直接出聲邀請,語氣誠摯而厚重。
顯然,隻見了楚雲亭一眼,他們就決心要把楚雲亭納入他們的圈子了。
“楚雲亭見過諸位。忽然承蒙邀請,不勝感激,隻是,願意見如何,不願意見又是如何?”楚雲亭的語氣裏,自有一番傲骨來。
他已經把那些文寶與文宮之術全部吸納,整個人的境界煥然一新,有一種刀芒閃爍而出的霸道之氣。
雖然感知到眼前幾人對他好奇大于戰意,感知到對方并沒有害他之心,但他卻要故意試一下對方的心性。
不出意外,眼前這幾人,就是其他監獄裏的王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