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秘密,就在這獸銘文身上?
這獸銘文上,究竟是什麽?
此刻,楚雲亭看到了折丹滿臉疑惑的樣子,淡淡地解釋說:“陣法宗師也好、毒道宗師也好、煉丹宗師也好,種種手段,都是達到通達天地的地步,從而能知一曉百,都是共通的,是并列的,但眼前的獸銘文,卻可以進行加持,類似于文寶的施展,而這獸銘文上,并不是遠古文字,卻仿佛像是從普通碑文裏揣摩的一般,所以關鍵不是出在文字上,而是出在刻畫出文字的墨上!”
“書寫成這獸銘文的墨,乃是血墨,乃是用無數神獸精血所凝出的墨,與文寶之力有着同樣的效果。”
楚雲亭娓娓道來,眼神無比的睿智。
聽到這裏,折丹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怪不得爲什麽獸神聖父需要那麽多的精血,源源不斷地進行供應,原來如此!
以這種血墨凝出來的銘文,可以對各種功法進行加成,甚至能壓制帝師,當真是舉世無匹。
但更關鍵的是,楚雲亭的眼力出衆到這般地步,這使得她身體不由顫栗起來。
“主人,可有破法?”折丹忍不住問道。
而這時,楚雲亭卻是搖了搖頭說:“很難。除非這獸銘文的字迹會消失,否則,若是陣法掌控者與我一般強大,那我就無可奈何了。”雖然看破這其中手段,但楚雲亭也是明白,怪不得那些暗世界主宰對此都無可奈何的緣故了。
這種獸銘文的手段,藏在陣法之中,很難被觸及。若掌控陣法的人,是獸神聖父,以楚雲亭目前的手段,根本不足以對抗。
除非是兩位暗世界主宰同時進行陣法,一位對抗那陣法的控制,另外一位去破解獸銘文才行。
但任何一位暗世界主宰都是主宰一方,身份尊貴,怎麽可能會合作?
“但如今,那獸神之子重傷,聖父也閉關,主人想要破陣,應該是易如反掌?”折丹猛地想到了這一點,眼神一亮。
“這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獸銘文而已,整個獸神谷這麽多年積累下來了無數精血,這樣的陣法必然數不勝數,我能破解一個,又怎麽能破解百個,千個,萬個?”楚雲亭解釋着。
“那怎麽辦?那等于無解了?”折丹失聲問道。
的确,若是楚雲亭強行破解眼前陣法,隻是杯水車薪罷了,對方随時會出關,隐藏在大陣之中,到時候進行偷襲,楚雲亭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無解倒是未必。既然知道了這獸銘文的關鍵,我琢磨學習便是。”楚雲亭忽然爽朗一笑,語氣裏有着說不出的自信:“這獸銘文能凝聚獸類精血,形成文寶一般的手段,非同等閑,堪比仙界手段,人間罕見,必然也是一種上古仙法,若是能學習到其中精髓,便能知曉其破綻,輕易破之。”
從剛才說話到現在的時間,楚雲亭精神早就定在那獸銘文之上,進行反複地揣摩與學習。
這便是他最獨特的特質,過目不忘,擁有舉世無雙的學習能力。
哪怕是如此繁雜精妙着的獸銘文,他也有自信破之。
畢竟那《元始天錄》的頂級仙法,他都能入門,這獸銘文又算得了什麽?
“開什麽玩笑……”那些執法者聽到楚雲亭的話,幾乎要笑出聲來。
哪怕楚雲亭境界再高,但想要學成這絕世的獸銘文,哪有那麽容易?那位獸神之子天賦強大,研究數十年,也沒有修煉成功,那位獸神聖父,終其一生,也隻不過破譯了數十個獸銘文,凝聚起來,就已經能施展出數十道遠古獸銘文之法,所向無敵,讓那些暗世界主宰爲之忌憚。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簡直就像是看笑話一般看着楚雲亭。
而此刻,楚雲亭依舊保持着從容淡定,手卻是在空中開始揮舞起來,仿佛是在淩空畫畫,又仿佛是在寫字。
似乎在臨摹那獸銘文。
而這個樣子,更是讓這些執法隊的人,猖狂地笑出了聲。
就這麽幾下功夫,就開始學有所成了?開什麽玩笑,若是這樣也能學會的話,獸神之子這輩子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們像是看熱鬧一般,等待着楚雲亭出笑話,等待着楚雲亭無功而返。
“砰!”
便在這時,整個大地忽然震動起來,從聖殿裏,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雖然一身白衣如雪,但面色陰沉,赫然便是那位獸神之子。
獸神之子出關了!
這一刻,那些執法隊的人全部匍匐跪地,說不出的恭敬:“拜見獸神之子!”
而那些獸族中人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心頭說:折丹不是說這獸神之子重傷了嗎?怎麽看起來,一幅完好的樣子啊。
此刻,獸神之子隔空看着楚雲亭,嘴角泛起一絲尖銳的嘲諷來:“我縱橫天地,見識過無數人,也擊潰過無數手下敗将,沒有想到,今日你還敢前來。”
這簡直是故意混淆視聽,說及楚雲亭曾是他手下敗将,要挽回名譽的手段。
“我看你中厥穴混亂,氣息交錯,還有九陽之氣遊走,明顯是體内紊亂,還沒有徹底恢複的緣故。當初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種情況下,還有必勝的把握?”楚雲亭目光一眼凝視過去,瞬間看出了對方體内的情況。
如今的他境界大爲提升,眼力自然更加高明,隔着數十丈,一下子看穿了所有虛實。
聽到這裏,獸神之子勃然大怒,但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心下對楚雲亭升起了無數的忌憚。
他在遇到楚雲亭之前,幾乎是無往而不利,但與楚雲亭接觸,每次就好像入了樊籬一般,讓他受到無數的拘束,這讓他内心的怒火在這些天幾乎無可發洩,所以在感知到楚雲亭的氣息,便毫不遲疑地出來了。
這可是他的主場,擁有着無數的獸銘文大陣,哪怕那些暗世界主宰前來,他也能把握将對方重傷。
所以身體微恙,沒有全部恢複,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事。
當下,他嘿嘿冷笑着:“好一個誇誇其談的家夥。既然你如此信口開河,那麽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厲害!”
這瞬間,獸銘文猛地在他手間激活,仿佛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道黑色疤痕一般,空中裂開,裂出一個世界一般,向楚雲亭籠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