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也有着衆多同學,也是緊緊地跟随在身後,在他們眼裏,這位花情是他們的夢中情人,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想着英雄救美。
很快地,衆人數十息時間就趕到了女生宿舍,而在最前面,所有人都注意到最前面有一位女生,衆人都脫口而出,臉上露出驚喜:“雲醫師!”
眼前的這位女生,乃是這裏的四年紀學生,已經相當于獨立出師,在醫術上極爲強大,很早就是一品醫師了,境界在衆人之中,不做第二人之想,可以說,在學生之間,她有了諾大的名氣!
而眼前這位雲醫師的出現,讓衆人如同吃了定心珠一般,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有雲醫師在,一定能妙手回春的……”
隻是便在這時,所有人都愕然地發現,這位雲醫師,臉上露出了擔心的樣子,慚愧而低聲地對衆人說:“我已經盡力了,請恕我無能爲力……”
一時間,衆人的心一下子跌進了深淵裏。
連這位雲醫師都宣布放棄,那還有誰能救?
整個學院裏,一品醫師少的可憐,其他幾位導師或許有到一品醫師的實力,可是這個關頭,都不在學院,等趕過來的時候,絕對來不及了。
“我姐姐她現在怎麽樣了……”此刻,花煞連忙推開衆人,走到裏面,卻是看到姐姐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甚至暈迷了過去。
花煞走過來,卻是探到姐姐還有一絲氣息,忍不住大聲說:“姐姐還有呼吸,姐姐還有救!”
這幾天時間,她看着姐姐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不由放下心來,也就沒放在心上,而今日聽說雲醫師從海外曆練回來,想起當初姐姐暈迷之事,便邀請這位雲醫師前來看姐姐,結果還沒等雲醫師檢查,姐姐就已經出了這個問題!
隻是這時,那位雲醫師低聲搖頭說:“她已經是奄奄一息,毒心攻心,我動用最好的靈藥草,也是無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靜默了。
所有人都面色黯然。
這就是整個學院的現狀,整個海獸國的現狀。
在這裏,所有人時刻會遇到各種風險,随時會被不知名的疾病所殺死,随時會毒性發作,生死由天,不受控制。
他們都低下了頭。
而那花煞卻是身體一僵,癱軟在地上,滿是絕望。
她不由連連哀求着:“雲醫師,我姐姐還有救,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出手幫忙……”
隻是這時,她卻是看到雲醫師慘然搖頭的表情,低聲說:“再過半個時辰有女皇陛下的課,如今隻有女皇陛下能出手救治,隻是她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已經盡力了。
在她看來,這位花情已經活不過一盞茶時間,更不要說撐到半個時辰,而女皇陛下來無影去無蹤,從來不在課程之外的時間出現,她也不指望女皇陛下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出了什麽事?”便在這時,外邊傳來一個聲音。
正是楚雲亭與嬌娜從遠處而來。
不知怎麽,衆人見到嬌娜與楚雲亭,都忍不住從中分開,臉上帶着一絲敬畏。
這七日時間,楚雲亭與嬌娜的氣質讓其他人爲之驚歎,而再加上楚雲亭如今有資格成爲女皇的學生,更是讓他們産生一絲敬畏。
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都爲之分開。
他剛得到消息,他已經成功地進入了女皇陛下的課程,這讓他心下明白,自己的第一步目的終于達到。
因爲這位傳奇般的女皇陛下,不僅是符咒宗師,還是一位馴獸宗師!
整個王國裏,這位女皇陛下的馴獸手段,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想要得到真傳,唯獨隻有這位女皇陛下的傳承,才是最強。
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事情。
而楚雲亭無意下能進入女皇陛下的課,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隻是這時,他注意到周圍的騷亂,很快地趕到這裏。
分開衆人,他赫然發現,正有幾位女生要拿着擔架,要把那位花情給扶起來,要送出去,紛紛擾擾地說要送到女皇陛下那裏去。
“把她放下。”楚雲亭沉聲說着,随手分開這幾個人,然後把花情重新放到床上,眉頭一凝,已經看出花情的現狀,手上毫不停留,瞬間用手指拍過花情的胸口、身體。
而後,楚雲亭反手變拍爲打,竟是直接按壓在花情的胸前之上。
動作力量極大,看得周圍衆人心驚肉跳、不知所謂,甚至還以爲楚雲亭是在這個時候趁機吃豆腐。
隻是不知怎麽,因爲格于楚雲亭冷峻的表情與氣質,所有人呆若木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楚雲亭連續拍了十息時間。
最後,所有人赫然地發現,眼前的花情面色居然在慢慢變好,竟是悠然醒來!
不過可惜的是,花情依舊是半暈迷狀态,話也說不出來,人隻是勉強清醒而已。
但無論怎麽樣,所有人都是看出,花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所有人都失神了。
這是怎麽回事?
楚雲亭妙手回春?
把原本判定已經瀕臨死亡的花情從死門關裏救了出來?
這瞬間,那花煞失神又驚喜,忍不住就要上前,要去扶起姐姐,要失聲而叫!
但便在這個時候!
楚雲亭冷冷地轉回頭,眼神鋒利如刀,盯着那花煞說:“我一周前治療她的時候,就說她餘毒未完,需要多通風,不能接近蛇類,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你是把你姐姐的性命于不顧嗎?”
這瞬間,楚雲亭随手一掌虛空一拍,拍在窗戶上,把窗戶拍開,一股冷風嗖地沖了進來。
雖然冷,但整個房間卻通暢了許多。
所有人頓時才發現,房間已經密封很久了。
而後,楚雲亭卻是随手一拍,把在床邊的一個小瓶給攝取,向着窗外一丢。
所有人目光都一凝,赫然注意到,那個瓶子裏,是一種滋養身體的補品,但卻是用蛇元清所凝!
這瞬間,所有人全部恍然,看向楚雲亭的眼神裏露出震撼的表情。
因爲楚雲亭進來隻數息時間,卻一眼就看出那蛇元清的瓶子,這般眼力,無人能及!
而且剛才楚雲亭拍打的手段,也是讓衆人驚愕不已。
剛才所有人都還以爲楚雲亭是在占便宜呢!
而現在他們回想起楚雲亭的手法來,不知不覺之間,越想越是震撼。
便在這時,那花煞身體一軟,羞愧到不能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漲得通紅。
此刻的她,不是憤怒,而是深深的羞愧。
楚雲亭的話明明還在心頭,她明明是學醫之人,明明知道姐姐的病是不能碰蛇類,而偏偏這用生蛇的蛇元清卻是她今日剛買回來的!
就在這時,旁邊的那位雲醫師忽然輕聲慚愧地說:“不好意思,這蛇元清是我讓她用的。我以爲能以毒攻毒……”此刻,她臉上同樣滿是羞愧。
楚雲亭此刻心下對着這花煞與雲醫師都極爲失望,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冷冷地說:“你們知道三角青蛇毒的毒性嗎?此毒是陰寒内煞,煞火及身,要通風,至少要一個月保持協調才行。如果不說醫術,在煉藥學上,稱這種手法爲流雲止心。毒性困在内心裏,要保持通風幹燥,這才能不會繼續發作。你們身爲學醫之人,而且還面對這種病症,卻連這點都不懂嗎?”
聽到這裏,那花煞與雲醫師呆若木雞,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臉上漲得通紅,更是羞愧不已。
“更何況,以毒攻毒那是在毒性爆發最強烈的時候,才能用的手段。而現在病人本身身體已經很虛,身體已經撐不住這種折騰,還用以毒攻毒,那是在自尋死路?你們在治療的時候,連這點都沒考慮進去,你們也配醫師,也配是學醫之人?”楚雲亭冷冷地繼續說。
在他看來,這真的是草菅人命了。
聽到這裏,周圍所有人鴉雀無聲,而那花煞與雲醫師更是無話可說,幾乎想要找個石頭縫鑽進去!
便在這時,楚雲亭冷喝一聲:“現在看在病人還沒痊愈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補過的機會。現在我要通過針灸的方式進行繼續治療,而如今她病毒攻心,我需要有人輔助,你們誰會針灸?幫我按壓住七海、天門、流雲三個穴道。”
他是想要給眼前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以他的手段,治療花情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若沒有給他們深刻的警惕與教訓,日後的事情還會發生。
他來到這裏,與此地有緣,能在這裏得到各種知識,也希望能反哺這裏,能教導别人一些真正的記憶與知識,或者是經驗。
“我……”
“我……”
幾乎同時,那花煞與雲醫師面面相觑,臉上滿是通紅,搖了搖頭,都低聲地說:“我不會……”
“如果不會針灸,那就按壓吧。”楚雲亭沒好氣地說。
聽到這裏,那雲醫師更是滿臉通紅,與花煞大眼看小眼,最後低聲說:“按壓也不會……”
在場所有人全部低下了頭,連看楚雲亭都不敢看一眼。
衆人之間,的确是連針灸、按壓全部不會。
按壓一術,并不是按壓住穴道就可以,必須要對穴道有着極爲精确的認知,在按壓過程裏,能動用體内氣息壓制住裏面暴躁的毒性,絕對不是那麽簡單,一個不小心,反而會造成病人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