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想到,這些惡魔居然真的背叛了他!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說不出的憤怒,怒火濤天。
一時間,他毫不遲疑地動用了最強的手段,噬心術!
這是動用力量,要摧毀這些惡魔,要讓這些惡魔尚存的靈魂徹底被碾壓成碎片,就好像蠱術裏的蠱毒發作開,要讓這些惡魔全部死亡。
要讓這些惡魔在死前,還要痛疼到無以複加,要讓這些惡魔深深地明白,背叛他的下場是何等的可悲!
要告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背叛他,就隻有這個下場。
幾乎同時,整個第五山的文宮聖地,天空上都出現了無數的光幕,展示着的都是這些惡魔的現狀。
殘酷而絕望。
整個世界的人都崩潰了,心志幾乎都被摧毀了。
看着那些在地上掙紮絕望着的惡魔們,他們湧起了再也不敢反抗的念頭。
而這時,這王者神相目光嘲笑地看着楚雲亭,仿佛是在說,這就是你們的命運,而你又能奈何?
連離玉,眼神裏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歎息。
如今的她,在施展完文寶之力後,已經是全力提不起一點力量來,她更是明白楚雲亭與這王者神相的境界,相差何至十萬八千裏。
但便在這時,楚雲亭目光凝視着地上那些掙紮、陷入噬心術的惡魔們,靜靜地說:“原本你們每個人都擁有希望,都想要改變這個世界,讓你們的親人安享歡樂,但現在,那一條天梯已經被抽走,而你們再也沒有通天之力,連一點希望都看不到……那麽,你們又何必在乎生死?”
這句話,看起來平淡,但卻如同熊熊烈油一般,澆灌在這片廢墟般的大地上,澆灌在所有惡魔的心頭,猛地振聾發聩,讓大地瘋狂燃燒起來!
是啊,他們已經沒有後路,連一點希望都沒有,死又有何懼?他們又何必在乎這些生存的希望?
而這點肉身的痛苦,那又如何?
一時間,他們仿佛精神上受到了洗禮一般,被楚雲亭的話觸動,竟有不少惡魔長身而立,絲毫不顧身上的痛苦,就那樣死死地盯向那天空上的神相。
而此刻,那離玉也是呆住了。
這就好像曆史上,很多的民衆,被壓迫得走投無路,連最後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那麽,他們會做什麽?
革命!
自身之命已經不足惜,他們還有什麽可失去的?
楚雲亭的話,簡直是如雷貫耳,透徹到了極限。
“沒有用的,沒有用的……”天空上的惡魔神相驚詫于楚雲亭的蠱惑能力,但依舊帶着冷笑,沉聲說:“這種噬心術類似蠱毒之術,很快就會焚燒這些惡魔的身體,哪怕他們的精神透徹,那終究還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你錯了。我既然告訴他們現狀,我自然有破解現狀的手段。”楚雲亭聲音清冷如同玉珠,落在地上铿锵有聲,然後楚雲亭回頭正視所有的惡魔,說:“從天變成人,這是希望,這也是造化。如今的你們,之所以會受到反噬,會受到壓迫,會受到嗜心術,那是因爲三魂不全、七魄不凝的緣故,而今日,我便賦予給你們全部的魂魄,賦予給你們全部的新生!”
這一刻,楚雲亭猛地将聖龍珠擎在手裏,大發光芒,将聖龍珠的力量,徹底爆發出來,向着每一尊惡魔身上滲透。
龍宮裏第一神寶,聖龍珠。
堪比文寶的存在,甚至比文寶還要強大。
無論誰若是能真正掌握聖龍珠,就能擁有龍族之氣運,這雖然不如人類之國運,但至少能堪比數城之氣運。
無數人夢寐以求、無數人拼死而戰,無數人垂涎欲滴。
但這一刻,楚雲亭毫不遲疑地将這聖龍珠祭了出來。
他要拼死一戰!
因爲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消耗。
在這七山五海之後,他很快就要前去朝會,見過那聖帝與帝師左青師,而如今以左青師的力量,可以輕易将他碾壓成碎片,他必須要盡快變得強大,這才能自保,這才能有機會讓朝廷封自己的母親爲夫人。
而這七山五海就是眼前最大的機會。
若是能通過這第五山,就能得到完整的文宮,可以讓他的境界突飛猛進,能真正地駕馭文寶,真正踏上了最強者之路。
這樣的機會,消耗掉聖龍珠又有何不可?
畢竟這聖龍珠至少需要他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去吸取,而現在時不我待,更何況,懷璧其罪,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是根本保不住的,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所以在感知到那些嗜心毒的時候,楚雲亭第一時間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這一刻,當聖龍珠祭出來的時候,聖龍珠的氣運一下子融化在空中,開始滲透進每一尊惡魔,将這一尊惡魔的靈魂力量重新凝聚。
一時間,這些惡魔身上的厄毒盡消,那種嗜心之毒全部不見,而且他們的魂魄也開始慢慢地完善起來、凝固起來,變得完美。
聖龍珠,乃是聖龍之命運。
每一尊聖龍,都是凝天地之氣運而誕生,與風雲共鳴,與日月同輝。
龍的力量,可以興風作亂、興雲吐霧,可以以一己之力改變山川、大地,曆來那些帝王,往往都是能得到龍脈,駕馭聖龍,這才能真正地凝聚國運。
而這代表聖龍力量的聖龍珠,更是無堅不摧。
于是,這些惡魔,盡數新生!
這一幕,看得那離玉目瞪口呆,也看得那神相王者失神落魄!
“你居然擁有聖龍珠,而且你還舍得聖龍珠?”一時間,這神相王者匪夷所思地看着楚雲亭,眼神裏露出了無數的垂涎,又湧起了深深的懷疑來。
這怎麽可能?
聖龍珠在懷,怎麽有人敢如此奢侈,爲這些隻見過一面的惡魔出手?
難道楚雲亭瘋了嗎?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我既然有奇緣,能得到聖龍珠,就擁有對聖龍珠的駕馭權。而這,也是聖龍珠一個很好的歸宿。”楚雲亭靜靜地說着,語氣無喜無悲,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這是屬于他的決定,屬于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