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首令,不僅在文院裏可以掌控一切,而且有着稽查的作用,類似栖霞府城衛軍,可以将人下到大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失神了!
這幾乎是與楚雲亭有不共戴天之仇啊,連證據都沒有,竟憑着學首令,要把楚雲亭下到大牢!
甚至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然而此刻,面對着楚霄鴻那猙獰而扭曲着的臉,沒有人敢站出來,敢反駁。
一時間,楚霄鴻身後的那數十個執事呈着圓陣之法,向楚雲亭逼迫而去,他們的臉上滿是嚣張與張狂。
得罪學首者,死!
這一刻,嬌娜面色慘白,低聲對楚雲亭說:“三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這時,楚雲亭卻一直是雲淡風輕,輕輕地拍着她的螓首,含笑說:“有三哥在此,誰敢傷你?”
“楚雲亭,你還想要負隅反抗不成?”楚霄鴻再一次出聲了,滿是嘲笑:“當初在楚府裏,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但你不乖乖地聽命,而接下來,天上地下,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你們了!”
便在這時,眼看着那些執事就要沖到楚雲亭的面前,鎖住楚雲亭與嬌娜的氣息,周圍衆人甚至畏懼猛虎一般紛紛散開。
但便有一道強大的氣息猛地橫貫天地,從遠處掠來,文氣沖天,氣盈大地。
“那麽,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猛地從蒼穹上傳了出來!
說這話的,赫然是文院院長。
此刻他一襲潔白的儒雅袍服,整個人光風霁月,但臉上卻有着一絲冰冷的怒意,直直地盯着楚霄鴻。
身爲文院院長,向來儒雅從容,少有這般憤怒之時!
一時間,衆人全部失神,呆立原地,尤其是那些執事,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了。
整個文院裏,學首令固然強大,可是與院長相比,卻是天壤之别!
而這時,楚霄鴻也是眉頭一緊,他可是知道文院院長極爲青睐楚雲亭,但卻沒有想到,文院院長會在此刻出手,當下他遲疑了一下,禀報說:“院長大人,我曾得到密報,确認楚嬌娜假作鑒定文書,此事闆上釘釘,絕無錯漏!所以我這才實行學首的權利。”
他這是在反将文院院長的軍。
展示他行事堂堂正正,讓院長挑不出刺來。
“啪!”
隻瞬間,文院院長忽然出手了,手掌穿過千山萬水,重重地劈在楚霄鴻的臉上,直接把楚霄鴻臉上打出五指印,甚至血從楚霄鴻的嘴角流溢而出!
然後文院院長冷冷地說:“你身爲學首,威逼利誘别人對楚雲亭進行報複,不惜動用一品靈筆,卻不曾想到,天理昭昭,你的陰謀敗露!若不是聖畫文館的莫館主剛才飛雁傳信說及始末,我也被你瞞過去了!”
隻瞬間,文院院長手裏一動,赫然出現了兩份閃爍着無限金光的令牌。
其中一份令牌,是二品畫師的标志。
而另外一份,赫然是聖畫文館榮譽長老的标志。
衆人正驚詫,被眼前的變故所失神的時候,院長赫然把這兩份令牌一起遞給了楚雲亭:“這是莫館主讓我轉交給你的,好好收好。”
一時間,整個文院裏死寂一片,所有人失神到震撼的地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雲亭居然貴爲二品畫師,而是還被聖畫文館聘爲榮譽長老!
這是何等榮耀,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情!
整個文院學子裏,一品神師不超過十人,二品神師一個都沒有,而楚雲亭卻成爲了二品畫師!
而聖畫文館數十年來,所聘用的榮譽長老不超過五位,每一位的身份地位,甚至都是舉人級别的存在,絲毫不亞于文院院長!
而當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嬌娜幫楚雲亭假作一品畫師鑒定書的罪名,也仿佛是一個笑話。
能成爲二品畫師,大部分一品畫師也需要十數年的積累,由此顯而易見,楚雲亭早就是一品畫師,何須作假?
“天啊,三哥你什麽時候成爲二品畫師了!”嬌娜第一個跳了起來,整個人也完全失态,内心之喜悅,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因爲她清楚地知道,楚雲亭在數日前,甚至連畫者都不是。
而周圍那些執事,則是心頭一片淩亂,再也不敢動手,齊齊後退,身體僵硬,束手俯首,不敢擡頭。
而他們知道,當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楚雲亭與楚霄鴻的身份地位已經開始逆轉。
哪怕楚霄鴻的學首地位再強,也不及楚雲亭的榮譽長老之位!
那些旁觀衆人,則是腦海裏空空如也,一片震撼,誰也沒有想到,楚雲亭居然有如此底牌,怪不得剛才面對楚霄鴻如此壓迫,也臨危不懼,從容不迫,因爲真的是成竹在胸、心懷錦繡!
成爲二品畫師,成爲聖畫文館的榮譽長老,可謂一步登天,絕對比秀才試案首、聖文表率更要震撼,因爲楚雲亭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
“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便在這時,歇斯底裏的赫然是楚霄鴻。
他已經完全失态了,全身氣得發抖。
在他眼裏,楚雲亭隻不過是他随意蹂躏着的存在,甚至在楚府院受盡無數的壓迫而沒有還手之力,而在楚府裏,楚雲亭沒有任何資源,無法得到那些珍貴的文學、畫師典籍,怎麽可能忽然龍騰于淵?
畢竟他自身乃是一品畫師、一品琴師,動用的是整個楚府與文院的大部分資源,同時也深深知道成爲一品畫師之難,更何況二品畫師?
除非他能在年底的舉人試裏成功,成爲舉人後,凝練出文宮,氣息強大數倍,這才有資格成爲二品畫師!
但在楚雲亭身上,卻出現了這樣的奇迹,這讓他如何能信?
所以他幾乎癫狂了,滿是不可思議。
甚至覺得全世界都欺騙了他一般。
看到這樣,周圍那些奉承楚霄鴻的那些執事們,忍不住身體一錯,下意識地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