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血脈的封禁,是用仙氣所凝!
這就證明了,楚雲亭竟是解開了仙氣的封印。
一時間,楚凝的内心徹底震撼。
身爲帝師,他何等如此驚豔連連,但今日,他在楚雲亭身上卻是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
能解開仙氣的封印,他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在他印象裏,甚至隻有半聖才能做到,或者至少是三重天劫的帝師才能做到,他差距太久。
他望向楚雲亭,如同望向一個妖孽一般。
再想到楚雲亭還與那暗神皇相交甚好,甚至傳聞裏,那些天化城勉強幸存的人說起楚雲亭都膽戰心驚,而且都說及楚雲亭似乎還與暗神皇親昵非常,狀似情人,楚凝更是心下明朗。
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日後必然是半聖般的存在,左青師不過隻是一塊絆腳石一般。
他更是堅定了日後要幫助楚雲亭的念頭。
而這一刻,楚雲亭卻是仔細地凝視面前,讓海獸女折丹毫不遲疑地施展出血脈的力量。
一瞬間,周圍的數萬兇獸,原本在某一種情欲的激發之時,強行沖撞城門,失去理智,徹底遇到了阻礙,直接瘋狂地沖擊而出。
兩者的力量交錯在一起。
這一刻,海獸女折丹整個人如同神鳳,光芒無限,仿佛穿越過無數的距離,無數的火焰閃爍,将眼前的衆多神獸全部籠罩進火焰裏,燃燒成殆盡。
一息之内,幾乎無敵。
然而,剩餘的那些兇獸依舊瘋狂地向着海獸女折丹沖擊而來,根本毫不遲疑。
這便是獸潮,失去理智着的獸潮們,不斷地沖擊着,把前面的屍體踩成碎片。
海獸女折丹再一次動用力量,又是将數百隻兇獸直接秒殺。
但剩餘的那些兇獸,數萬隻,密密麻麻,根本沒有任何停歇,繼續沖擊而來。
連續三次之後,海獸女折丹赫然發現,她體内的氣血消耗到極限,再也無力催動。
一時間,她眼神裏露出一絲絕望來。
原來她哪怕擁有了神鳳血脈,卻還是這樣的弱……
在這樣的獸潮面前,終究也隻能支撐三息時間啊。
她還以爲她已經能浴火重生呢。
要知道那位獸神甚至隻需要一個号令,就可以動搖數萬隻兇獸的精神,而如今,她剛覺醒的血脈,簡直是不值一提。
她全身冰冷。
隻是便在這時,她卻是聽到旁邊的楚雲亭淡淡地說:“折丹,所謂的血脈之法,是要動用血脈與天地共鳴,從而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你看好了……”
這瞬間,楚雲亭輕松自如地向前走着,身上的丹景聖火燃燒着,仿佛是把天地化成熔爐,他自身爲火焰,而身邊布置下無數的九天玄陣,密密麻麻地将眼前的兇獸全部攔住。
一時間,那些兇獸感覺到它們瞬間失去了方向,不分敵我,茫然失措,彼此沖擊着,卻是開始自相踐踏起來。
而一旦這些兇獸沖到楚雲亭身邊,一下子就被丹景聖火燃燒成灰燼。
楚雲亭整個人就雲淡風輕地在獸潮裏行走,那些獸潮洶湧,卻根本全部被楚雲亭掌握在手間。
看得海獸女折丹眼花缭亂。
但幾乎同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失聲地說:“小心,這些兇獸它們是……”
而此刻,随着一波短暫的遲疑,這些兇獸很快恢複了清醒,眼睛都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重重地盯向楚雲亭,仿佛要吃了楚雲亭一般,随後這數萬隻兇獸猛地向楚雲亭沖來。
仿佛鎖定了楚雲亭一般。
楚雲亭卻是淡淡一笑說:“果然,這些兇獸是被人操縱的。”
幾乎同時,海獸女折丹的聲音也脫口而出:“它們是被獸神之子所操縱的……”
那位獸神之子,便是她的親哥哥,乃是獸神的太子,執掌獸神谷,曾無數次奚落過她,也是把她驅逐出來的罪魁禍首。
她對這位獸神之子,有着深深的痛,又有着深深的忌憚。
“對付不同的敵人,要用不同的手段。這些兇獸失去了理智,用迷幻陣法最适合,但若是它們身後有人駕馭,那麽,你要做的,就是将那人遺留在這裏的精神印迹滅殺。”楚雲亭手裏一動,凝出一顆可以迅速恢複氣血的朱果來,正是從暗神皇府所得到,塞進海獸女折丹口裏:“釋放你的血脈之力,融天地爲一體,破除那精神印迹即可。”
他沒有出手,他這是在教導折丹。
這瞬間,随着朱果的服入,海獸女折丹整個人感覺到氣血說不出的沸騰,所有的力量都充盈了回來。
此刻的她聽到楚雲亭的話後,全身熱血沸騰,有着說不出的信心。
“滅天,絕地,斷絕精神!”她的鳳凰血脈瞬間爆發而出。
不是面對這些兇獸,而是封鎖住這些兇獸的身體,切斷這些兇獸與外面一切的聯系。
“轟!”
隻一下,她的鳳凰血脈,涅槃重生,以丹景聖火之力,猛地将那兇獸身後的精神烙印,全部切斷!
幾乎同時,遠在數百裏之外的一處山洞裏,一位面色蒼白着的少年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勃然大怒說:“是誰?敢切斷我的精神烙印!該死的!”
這少年赫然是獸神之子,整個人全身黑色獸紋,目光如同銅鈴,眼神陰冷地嘿嘿冷笑:“斷我獸潮,少不得要親自去一趟了!人城楚凝嗎?”
這次獸潮赫然是他所操控,想要做的,就是吞噬大量的血肉從而強大他自己。
而這時,随着精神烙印被切斷,眼前這些兇獸猛地從渾渾噩噩中醒來。
它們一下子注意到最前面的海獸女折丹,感知到她的神鳳血脈。
這瞬間,它們震驚得無以複加!
曾幾何時,記得這位折丹乃是聖獸的子嗣,一身修爲被封印,被無數人輕視。
而現在,她竟是覺醒了,還擁有如此可怕的血脈。
所有的兇獸不由戰戰兢兢,根本不敢有任何抵抗。
而這時,海獸女折丹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原來戰鬥這麽簡單。
并不單單是利用血脈這麽簡單,而是攻敵破綻。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勝過那位獸神之子,她爲了這一戰,已經壓抑得太久了。
甚至她忍不住,想要再一次與對方一戰,将對方徹底擊潰,從而報當年的那些仇。
她壓抑得太久,當年那些事情,是如此地羞愧與絕望,以至于此刻,她整個人火焰閃爍,如同鳳凰降臨一般。
此刻,她是如此地感激楚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