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莫言一镖割向某隻狼的肚皮,卻被僥幸躲了過去。轉身間隙,他注意到姬無情那邊的情況。
連忙跑了過去,想給大漢個偷襲。但一匹惡狼沖向了他,直接把他撲向欄杆。
下一秒,莫言和那隻惡狼一起墜落到了一樓大堂。
悶悶的響聲後,幾匹惡狼在頭狼的指示下,從門外跑了進來,撲向還沒反應過來的莫言。
一根短箭同惡狼擦身而過,捎帶掉了一些皮毛,直直的she入牆面中。
“老三!”範晔看自己的短箭落空,連忙又架一箭。
“三哥!”姬無情聽到聲響,一個回頭剛好看到莫言的墜樓的一幕。大漢借此機會,一把将大刀拎起,緊跟又是一擊劈向姬無情。
姬無情靈巧的抓住間隙,轉身便離開原地。刀刃劈了個空,反倒把欄杆辟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就連地面都受到了波及,裂出道道裂紋來。
大漢深知自己的重量,也不敢在那處繼續站着了,趕緊退後幾步,避開險地。
姬無情攥緊蛇鞭,将骨頭捏的咯咯作響。她主動出擊,向大漢沖了過去。
二人繼續纏鬥到一起。
另一邊,墨如漾剛擊飛一隻惡狼,轉即便被三頭惡狼撲倒在地,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三頭惡狼湊在他身上,腦袋極力的深埋着,作啃噬的姿态。
邑丹雙手化做尖銳的爪子,解決掉附近的惡狼後,尖叫着向墨如漾趕去:“哇,墨如漾你等我啊,我來幫你了。”
墨如漾自分離狼魂,身體就虛弱的很,這一點她清楚的很。看這群惡狼的兇惡程度,她怕墨如漾擋不住。
尤其是同時被三頭惡狼撲襲。
“散開!”
還沒等邑丹靠近,墨如漾那頭就先起了反應。随着一聲爆喝,三頭惡狼異常乖順的從墨如漾身上移開四肢。
它們夾着尾巴,似是做了壞事的孩子般,用求饒并委屈兮兮的眼神盯着墨如漾,在他身邊徘徊遊走。
“去!”墨如漾雙眼散發出耀眼的綠色光芒,那三頭惡狼同是如此。他一揚手臂,指住和姬無情打鬥的大漢。
三頭惡狼龇牙咧嘴的露出兇相,後腿暗暗努勁,一步一步緩緩向大漢靠近。
在到達一定的距離時,三頭惡狼突然向大漢發動攻擊,每隻都張大了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咬上了大漢的小腿。
甚至還有頭惡狼,徑直向大漢的脖頸處飛躍,意圖厄住對方的命門,可是被反應迅速的大漢,一刀狠劈下去,成了冰涼的屍體。
“該死的,這群畜生瘋了嗎?!”大漢蹬揣着小腿上的兩隻惡狼,但不起任何作用。
姬無情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一看情況有利于她,于是也抓緊機會,用蛇鞭狠狠刺向了大漢的胸口。
大漢雙腿受到限制,可上半身依舊靈活。他見勢不妙,連忙伸出雙掌,将體内所有的‘氣’聚集在掌心中,接下了蛇鞭的尖銳。
姬無情詫異的看他,見對方的手掌死死擋住胸口,于是又加重了力道,幾乎把平生的所有力氣,都使了出來。
但大漢終歸是個男人,強悍的力道哪裏是她能撼動的?于是二人陷入了僵持。
大漢逐漸冒出層層虛汗,長久僵持下來,也有些力不從心。他不但要凝聚氣,抵擋姬無情的緻命一擊,還要分心去驅趕腿上的惡狼。
惡狼在他的腿上,發揮了死不松口的堅韌本性,目露嗜血的兇光,牙齒更加沒入大漢的皮肉幾分。
“二狗,你快上來幫忙啊!你家的狗崽子瘋了!”
毫無辦法之際,大漢隻能拉下面子,去喊守在門口的王二爐。此時的王二爐哪還有閑心去管他?他也被修羅般恐怖的莫言盯上了。
面前這個揮舞着雙镖的男人,可把他吓得不輕。
原來,莫言從二樓跌下來後,很快就恢複過來。然後他打算來個擒賊先擒王,把這個王二爐抓了,不愁那些惡狼不停下攻擊。
但是,守在王二爐跟前的頭狼是個麻煩,頭狼能不斷從外面召喚惡狼進屋,沒一會兒,莫言就被一群惡狼包圍了。
殺紅了眼的他,哪裏會懼怕這些惡狼呢?隻見他放出雙镖,頻頻甩動,就把最先靠近的那批惡狼斬首在地。
王二爐看此情形,也是慫了,眼睛一直在二樓和莫言身上打轉。他想要逃,可不敢扔下大漢;想留下,可又懼怕眼前的莫言。
就在此時,他又聽到了來自大漢的求助,瞬間如同崩潰般喊道:“要不咱們撤退吧,我,我這邊頂不住了。”
說話間,莫言離他越來越近。被他視爲最後防禦的頭狼,也不得不往前走上兩步,呲着牙齒擋在莫言面前。
“嗷~嗚~嗷~”
接連不斷的哀鳴響徹在閣樓中,這不由得使二樓的幾人信心大振。範晔把弓弩從胳膊上卸下,輕輕一拍就變成了一根細弓。
他把細弓架好,使勁一拉,便射出了一根虛幻的長箭。這長箭由他體内的氣化成,雖然威力巨大,但不宜長久使用。
所以平常情況下,他并不會如此出手。
透明的長箭劃過空氣,帶着狂嘯的梢音,直直向某隻惡狼飛去。惡狼被一擊貫穿身體,然後在慣性的帶動下,殃及了後面的一頭惡狼。
頓時,兩隻威脅斃命。
僵持中的姬無情和大漢,也進入到了分崩的邊緣。他們一個不願一個不敢,全都死不撤手。
大漢的腿上鮮血橫流,他似是沒有知覺般,未曾瞧上一眼。此時的他,眼中隻有姬無情的倒影。
隻要他一個分心,就極有可能被眼前這個蛇蠍婦人,奪去性命。
“你們是在消磨時間嗎?”墨如漾伫立半天,終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走到姬無情的身後說道。
話音末梢,他把手掌覆到姬無情的手上,輕輕一個用力,那誓死抵抗的大漢,連着手掌一起,被整個刺穿。
撲哧——
蛇鞭再度抽出,鮮血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灑濺一地。
大漢難以置信的擡起手掌,血肉模糊的手心帶給他最真實的痛感:他的氣被人刺破了。
“不,不可能。”磕磕巴巴的還沒說上兩句,大漢就悶哼一聲,倒地斷了最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