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姬無情仔細審查着後來的王二爐。若讓她在持刀大漢和王二爐中二選一對付,她絕對不會選王二爐。
自古至今傳下來一句話:笑盈盈的眯眯眼,都是怪物!
“小見人,還有什麽手段全部使出來吧!沒了那些廢物,就沒人能拖我的後腿了!”大漢抽出地面的大刀,與姬無情對視着,仰頭大喊道。
姬無情千嬌百媚的把雙手疊合在欄杆上,一雙狐眼朝那大漢勾了勾:“沒什麽手段了,公子可是我把所有的姑娘都給吓到了~”
她的話不假,那些隐于黑暗中的姑娘們,都被王二爐的孤狼們給吓到了。
女孩子都懼怕這種兇惡的野獸,尤其是狼,集體行動的狼,在攻擊敵手時,會堅韌不懈的死杠到底。
甚至在選中一個目标後,所有孤狼會不管不顧的把目标咬死方休。
“呵呵,外八門也不過如此。”大漢自然是信了姬無情的話,從藍衣姑娘因孤狼的出現,慌張的神情就可以看出,這群蘭花門的小見人們害怕惡狼。
既然害怕,那就一定不會再出現了。
事實證明,姬無情也不想再讓姑娘們出手了,她身爲門主,自然要保護好門中的姑娘。
蘭花門内全是女流之輩,沒人知道,她們爬到如今的地位,吃了多少苦難,搭進去了多少無辜性命。
“去吧。”王二爐摸了摸頭狼的腦袋,頭狼仰頭高鳴。狼群在這一刻得到攻擊的命令,把目标直接鎖定在姬無情的身上,疾步狂奔過去。
姬無情毫無畏懼的看向樓梯那邊,不出意料的,孤狼們大多成了機關下的亡魂,隻有少數幾匹成功上了二樓。
墨如漾幾人也不再躲着了,陸續站起身來。身處樓梯邊的墨如漾,緊跑兩步,飛起一腳就把爲首的孤狼踹飛出去。
他下腳極重,隻一下就把狼給踢死了。死去的孤狼呈直線向後飛去,後面的孤狼躲閃不及,也一齊遭了秧,翻滾着砸落一樓大堂。
樓下,手上的孤狼哀鳴不停,哀鳴聲幽怨婉轉,經久不絕,惹得頭狼煩躁不已,不停在王二爐身邊徘徊走動。
“唔~”
墨如漾閃進狼堆之中,左右開弓,雙拳和雙腳一并用上,沒幾下就把孤狼們全部打倒在地,連聲哀鳴。
在孤狼全部倒地後,兩頭靠在牆邊,伺機已久的惡狼,終于四肢急速邁動起來,朝墨如漾虎撲而去。
嗖—啪—
同一時刻,短箭的淩冽和長鞭的脆響,在墨如漾耳邊劃過。
飛躍至他頭頂的兩頭惡狼,在下一秒就被短箭和鞭子甩飛出去,狠狠摔在牆面上,硬是砸進去了一個凹陷。
随着咔啦啦的牆面碎石落下,兩頭惡狼的身體也墜落到地闆上,腦袋一歪毫無聲息了。
“你帶的這些幫手,中看不中用啊~”姬無情收回鞭子,繼續趴在二樓栅欄上,言語戲谑道。
“小見人,不要給我狂!”持刀大漢怒了,拎着大刀就沖向通往二樓的階梯。那階梯已然報廢,木闆全部化爲虛有,隻留下黑魆魆的洞口。
若是一個不慎掉落下去,下場顯而易見。
大漢心有餘悸的停下步子,王二爐拍拍頭狼的腦袋,又是幾十匹孤狼從門外魚貫而入。
它們沒在門口多加停留,而是直奔樓梯這邊。它們一個接一個的躍向徒有其表的階梯,一個疊着一個。
大漢借此機會,一個努勁便随着狼群一起向樓上奔去。自殺式的狼群,爲大漢提供了上樓的‘階梯’。
大漢踩着它們的脊梁,沒多久便躍上了二樓,站在了墨如漾幾人的面前。同他一起上來的,還有僥幸存活下來的十幾匹惡狼。
這些惡狼不同于原先的孤狼,他們個個紅着眼睛,口中的涎水不斷落下,啪嗒啪嗒落在地闆上。
墨如漾心中一個咯噔:這是真的惡狼,不過卻是饑餓的‘餓’。這些惡狼在來之前,定被關了數天之久。
在這些天裏,不給它們喂任何食物,隻放置少許的清水。經過數天的饑餓,孤狼就會被餓成惡狼。
若不是有頭狼鎮壓,隻怕它們早就不管不顧的擇人而噬起來了。
“這狼與之前的不同,你們要小心些。”墨如漾歪頭提醒身後幾人道。
莫言摸出雙镖:“隻是一介畜生而已,無所畏懼,怕它作甚!”
“老三,你們小心些。”範晔把弓弩架好,稍稍往後退了一些。他本就不是武夫,這種場面用不上他。
姬無情坦然一笑。
“那好,我挺怕那惡狼的,你們去對付好了,這個大傻個就留給我吧。我的鞭子好久沒開葷了,這次可好好好嘗嘗血的滋味~”
她頗帶情調的舔了下鞭子,眼睛一直在大漢身上流轉。
大漢更是深知那個道理,最毒婦人心,且最美的婦人,是最毒的。所以他沒去看姬無情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而是緊緊盯着對方手中的蛇鞭。
“啊——”大漢把大刀一橫,掄圓了沖向姬無情。這小見人真是把他看的太輕了,必須要讓她好好嘗嘗苦頭。
姬無情後翻一下,離得遠了些直接甩出一鞭。鞭子夾着風勢,朝迎面奔來的大漢席卷而去。
大漢橫劈一下,就将鞭子擋住了,而後他将刀刃抵住鞭子,一路向姬無情沖了過去。
鞭子和刀刃産生摩擦,不停迸濺出點點火星,在墨色中耀耀生輝。
幾步下來,大漢已貼到了姬無情的跟前。姬無情忙把鞭子收回,一節一節的縮回鞭把裏面。
她掂量長度差不多了,于是猛地一個甩手,那蛇鞭頓時變的堅硬無比,宛如一柄利劍。
锵——鞭子和大刀對拼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使人耳膜發痛。
大刀由純鐵加石粉打磨而成,重量可想而知,再加上大漢的狂妄力道,萬不是姬無情這女人的力道能夠受住的。
二人僵持片刻,姬無情就被推的連連後退,沒兩步就被壓到了欄杆上面。
“唔,”她被重刀壓的極力躺在欄杆上,身子向後弓着。要不是女人的身子骨軟,隻怕她早就被壓的脊椎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