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來給我們道歉,我們就原諒你們,翻過這一頁。”白袍男人格外驕傲的說着,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的蔑視和不屑。
看待藍衫男人們的神情,就好似在看待幾隻蝼蟻一般。
“不可能!僅僅是話語之争,你們便出手傷了我們大師兄,現在不向我們道歉就算了。還妄圖讓我們給你們道歉!絕對不可能!”
一個年紀頗輕的藍衫青年,怒氣沖沖的吼了出來。雖然他說的十分在理,但還是擠出了眼淚來。也不知是怕的,還是委屈的。
“呵呵,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白袍男人咧着嘴角,作勢就擡起腿來,向那半倚在牆壁上的受傷男人踏去。
受傷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掌不自覺的握成拳來。
可哪想,白袍男人的腳掌,在他肚子的上空,卻被迫停住了。受傷男人擡頭,逆着陽光看去,就隻能看到是個道士模樣的人,攔下了白袍男人的腳掌。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在上清宮的門口,起什麽争執之事。”墨如漾頂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吊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袍男人。
“哼,臭道士,你知道我們是哪的嘛?别在這裏給我管閑事!快滾開!”
白袍男人氣勢洶洶的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在欺負藍衫男人的過程中,助長了他的氣焰。
墨如漾依舊繃着臉頰:“别鬧事,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滾開。要不是因爲你是上清宮的,我早就把你摁地上錘了!”白袍男人咧嘴說着,眼神中滿是挑釁。
一副墨如漾不敢動他的神情。
碰——
劇烈的聲音平地炸響,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上清宮門口站立的弟子們,齊刷刷的轉過頭,朝着矮牆這邊看來。
“”
眼瞅着氣焰高漲的白袍男人,被墨如漾一拳轟到牆面上。在對方的虎口下,耷拉着腦袋,蔫了巴拉的模樣。
其餘的白袍男人,都被這個場景震撼到了。他們瞪圓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呆愣片刻。
片刻後,慌忙向墨如漾求饒。墨如漾這才松開虎口,使得白袍男人墜落到地面。
其餘的白袍男人紛紛湊上前去,架着奄奄一息的某人,灰溜溜的跑開了。
獨留下,撫着胸口,還沒從驚詫中晃過神來的藍衫衆人。
“謝,謝謝相助。”在墨如漾轉身離開的一刹,受傷男人那虛弱的道歉聲,從口中緩緩吐出。
墨如漾沒做回應,隻是簡單的擺了擺手。
回到木箱邊後,墨如漾沖那道士道謝,便繼續坐着,等待小東的歸來。道士清楚的知曉剛才發生了什麽,可心頭的震驚,已經讓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嘴巴張張合合一番,愣是沒道出半個字來,最後還是急促的跑回了上清宮内。
又過了許久,小東才拖拖拉拉的領着十幾個道士一起出來。
時間一轉到了午飯時間,墨如漾卻在去偏堂吃飯的途中,被面色緊張的小西叫住。
“墨施主,你惹事了。”小西後怕的提醒着墨如漾:“你怎麽能對别的門派弟子出手呢?”
“嗯。”墨如漾淡漠的點頭,沒有一絲狡辯的意思。小西看他這副态度,隻得哀怨的歎了口氣,領着他向侯如意所在的偏堂走去。
偏堂中,一個白袍弟子正在向侯如意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着實讓侯如意反胃異常。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若是自家門中的弟子,侯如意怕早已吼出聲來。
可這是洛水閣的弟子,憑着洛水閣在江湖中的地位,他也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想此,侯如意的臉色更加陰沉。
“師傅,墨施主到了。”小西的通報聲,使得白袍男人頓時停止了哭訴,轉而氣呼呼的站起,瞪視着門口的方向。
緊接着,墨如漾跨過門檻,進入偏堂之中。
“啊,就是他!”白袍男人一抹臉頰,擦掉多餘的淚痕。就開始指着墨如漾控訴,早上這個可怕的男人,對自家二師兄的‘惡行’。
墨如漾坦然的站在侯如意面前,沒有一絲辯駁的意思。
“你可知罪?”侯如意擺手,示意絮絮不止的白袍男人停下。
“不知。”墨如漾背手而站,雙眼無神的目視前方。
“哎?你這小道,這是你對你師傅的态度嘛?!”白袍男人狗腿的附和道,隻可惜這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惹得侯如意臉色一陣青白不定:“他不是我們宮中的人,亦不是我徒弟。”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白袍男人頓時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早上傷了洛水閣的人,緻使人受了重傷,無法參加混元大典,可有此事?”侯如意頭疼的蹙起眉毛,這幾日,道觀中的事,就夠他忙的,沒想到這半妖,竟也給他找麻煩事。
“是傷了,但是是不是重傷,能不能參加混元大典,我不曾知曉。”墨如漾面不改色的如實回答。
白袍男人咬着牙關:“你都把我家二師兄打成什麽樣子了!肯定是重傷了,肯定無法參加大典了!”
“我并未下死手。若是你覺得你二師兄傷的很重,那你把我帶過去。我身上正好有丹藥幾枚,治這種重傷,極爲見效。”
言談間,墨如漾把‘重傷’二字咬的極重。直至此時,他的眼眸中,才蒙上一層不屑的神采。
“”此話一出,白袍男人被徹底噎住,半晌沒再吐出一句。侯如意爲了快些解決此事,也随之附和道:“既然墨施主說他身上有療傷丹藥,那你不妨帶他去看看你的二師兄。”
“這怎麽能這樣?我們洛水閣才是受到傷害的啊!您怎麽能這麽偏心眼呢?!”白袍男人急了,對侯如意說話的聲音,不免大上了幾分。
倏地,侯如意的手掌快速伸出,一把捏住了白袍男人的臉頰。
“不要以爲我是瞎子,辰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是聽門中道士講了的。明明是你們,先出手傷了浮雲山莊的人。現在卻在這裏擺架勢,怎麽?看我上清宮好欺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