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天邊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墨如漾就從床鋪上翻身起來。看小說就上筆趣裏biquli沒過一會兒,就在他洗漱的時候,門闆被人敲響了。
“墨兄可醒來了?”門外,莫言禮貌的詢問道。這般早打擾墨如漾,雖然不妥,但是也屬無奈之舉,如果等到天大亮了之後,要是被周圍的百姓看到他們來這青樓中尋花問柳,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墨如漾想下手中的木盆答道:“莫先生可以進來,我已經起來了。”
“打擾了。”莫言推門而入,墨如漾知道對方是來催自己的,于是他點下頭道:“我已收拾妥當,即可出門。”
莫言展露着笑顔:“那就不宜在浪費時間,走吧。”說罷,墨如漾就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昨晚,他們幾人是分開睡的。姬無情畢竟是姑娘家,和他們幾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子,對名聲不好。正好姬無情将兩側的房間也包了下來,幾人就分開來睡。墨如漾和姬無情各一個房間,而莫言幾人則集中睡在一間房中。
走出房門,墨如漾就見到姬無情也出來了,一行人全部皆已到齊。
由姬無情敲開laobao的屋門,向laobao表明了想立即離開的意思後,對方就穿着一件裏衫爲莫言幾人開了青樓的大門,送幾人出去。
“歡迎幾位爺下次再來玩”laobao用極柔的聲音沖着莫言甩了甩手絹,這幾人昨晚賞給四姐妹的大把銀票,讓她現在都忘不了。昨晚睡覺前,她可是拿着那麽多銀票數了又數呢。
走在去縣令府的路上,晨光打在人的身上,有種溫溫的暖感。早晨的太陽升的很快,就在幾人的行走間,太陽已經高高的挂上了天空。
“站住,幹什麽的?”一位特别恪盡職守的守門衙役将莫言幾人攔在了門口。
莫言抱拳道:“還請這位小哥通報一聲,就說莫言找他說一些事情,我們是邢捕頭的朋友。”
衙役拿懷疑的目光掃視幾人一圈,然後與另一名衙役耳語一番後,這才道了句‘你們等着’,便推門跑進了府内,通報去了。
沒過多久,縣令府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那名衙役和另一位蒼老的老者一起走了出來,老者穿着一身暗灰色布衫,雖然滿頭白發臉上全是皺紋,但也是神采奕奕,很是健朗的模樣。
這老者莫言幾人昨天就見過了,他是這縣令府的老管家,已經在府中待好幾十年了。
老管家一見莫言幾人,立馬就笑着朗聲道:“莫先生還請見諒,這幾個衙役不認識幾位,這才将您們攔在了門外。”老管家半躬着身子,充滿歉意地說着。
“無礙無礙。”莫言擺擺手客氣道。
跟着老管家走入府中,衆人一路徑直向大堂走去。縣長早已坐在了大堂中,正淺抿着茶水等待着衆人。而在他的旁邊,則站着滿臉陰郁的邢捕頭。
縣長一看莫言幾人進來了,連忙從座位上起身。他急忙道:“幾位可有什麽新的發現?”
莫言搖頭,轉而向邢捕頭投去探尋的目光。邢捕頭也是一副氣餒的模樣,搖了搖腦袋:“我們蹲守了一夜,也是一無所獲。”
“唉,”縣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滿上布滿了失望的神色。
尹博文看着莫言沒了說話的意思,便附到對方耳旁道:“三哥,你不給這縣長說他那混賬兒子的所作所爲嘛?”莫言輕搖搖頭:“現在不是說的時候,等着事情過去了,再給這縣長說吧。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崔瀚的所作所爲的,這縣長也是個爲民着想的官,現在不宜再讓他那孽子擾了他的心。”
“嗯,還是三哥想的妥當。”尹博文同意了莫言的想法。
縣長踉跄幾步坐回椅子上,手掌撫上了額頭。邢捕頭急道:“縣令!您怎麽樣?”
“無礙,”縣長擺擺手,本就陰郁的臉色更加沉了下去。這次的殺人事件對這個當慣了平靜小縣城的小地方官的崔兆玉來說,無不爲是一個最大的沖擊。
已經連續一個多月無法破案了,就連線索也僅有那麽一點,怎麽能不讓他着急傷神呢?昨夜也是爲了等邢捕頭他們的消息,崔兆玉一晚都沒睡好,眼睛周圍都顯現出了濃重的黑色眼圈。
崔兆玉額頭上的青筋鼓脹着,腦袋時不時的會刺痛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後,縣長崔兆玉才緩過神來。他沖莫言幾人道:“既然先生們已經來了,那不妨吃個早飯再走吧。昨夜也勞煩先生們和邢捕頭了,邢捕頭你也留下一起吧。”
莫言和邢捕頭一齊抱拳,微微彎腰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衆人在大堂中喝着茶水,稍等了一會兒。期間,墨如漾走至那案台上的匕首前,仔細查看了一番,但又礙于崔兆玉在場,不好向莫言他們說些什麽。
沒多久,那老管家就從後堂方向走了過來,沖崔兆玉道:“大人,早飯已經備好,還請各位挪步後堂。”
崔兆玉在邢捕頭的攙扶下,領着莫言幾人向府中後堂走去。
後堂中的裝潢與大堂完全是天壤之别,要是說大堂是比較沉穩嚴肅的布景,那這後堂便是充滿了溫暖的氣息,最中央的地方擺放着一套桌椅,周圍用屏風遮擋着,在屏風的後面,還放着好幾隻香爐,香爐中全是上好的檀香。
氣味甚至好聞。
盯着桌面上滿滿的佳肴,一直處于軍營中的王武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崔兆玉坐在了主位上面,胳膊一揚沖衆人道:“先生們也請入座。”
莫言幾人謝過後坐下,隻有墨如漾還站在原地。崔兆玉看着他:“先生?”
墨如漾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連忙躬身道:“鄙人突感腹部不适,還容許離開一會兒。”崔兆玉笑道:“先生請便。”
老管家按照縣長的吩咐,領着墨如漾前往茅房。在路過大堂時,墨如漾冷峻的看了一眼案台上供着的匕首,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正從匕首中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