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要再胡亂猜測了!”墨如漾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響起。
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手的動作,齊刷刷的将目光掃向墨如漾。墨如漾被衆人這麽看着,緩步的走到了尹博文的身邊。
他摩挲着供妖刀用的刀架,開始輕聲道出了剛才自己的發現。墨如漾的說話速度很快,但是字字清晰。衆人也都聽得十分明白。
他講完後,一衆人等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除了莫言等人見過墨如漾這個真實的妖怪外,縣長和邢捕頭都是不願意相信世間真的有妖這種東西的存在。
甚至他倆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墨如漾先生,看了縣長他家的祖傳匕首了,所以才以此當借口,想要藏了匕首瞞天過海。
墨如漾見他們兩人始終對自己的說法持懷疑的态度,臉終于出現爲了微怒的神色。而後,墨如漾緩緩走近了縣長和邢捕頭兩人。
那兩人一看他走近,竟然都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兩步。不過縣長終歸是縣長,見識什麽的都要比平常人多一些。他立馬平緩下臉的驚慌神色,然後吞了下口水,迎墨如漾開口道:“墨先生,我們也不是”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全部說出來呢,墨如漾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刷的一下伸出了一條手臂來。
然後他挽起袖子,露出了慘白色的胳膊。墨如漾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他以左手化掌,指甲化刃,輕劃了一下左臂的胳膊。
那指尖一劃過胳膊,一瞬間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的,但是下一秒,鮮血就噗的一下噴了出來。
衆人皆是一驚。
不過墨如漾則面無表情的指着胳膊的極長傷口,沖着那縣長和邢捕頭道:“兩位請看。”
說話間,墨如漾的胳膊就起了變化。傷口至手掌的那片皮膚都開始徐徐長出毛茸茸的皮毛,皮毛顔色是深灰色的。
沒過幾刻,墨如漾的手掌已經整個化成了狼的爪子。而相對的,像是受到了狼性的催動,剛才被劃出來的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這,這”這下子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縣長也是被吓住了,這樣的人他何時見到過?
邢捕頭的反應則是更加的過激,直接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本來還站在大堂門外守門的兩個衙役一見邢捕頭抽刀了,連忙也跑了進來,抽出了各自腰間的佩刀,紛紛指向墨如漾等人。
墨如漾露出了戲虐的笑容,嘴巴大大的咧着:“縣長大人,這可是向您在證明妖的存在,我們可是在幫你們的,别壞了大家的和氣啊。”
一聽他這麽說,莫言等人終于從眼前突變的情況中反應過來,連忙向縣長大人走近些,一起附和起來:“縣長大人,雖然您從未見到過這樣的,但還是想請您接受墨兄。他是我們的兄弟,他的爲人我們也是敢拍着胸脯保證的。還是您務必放心!”
“縣長大人還請您好好考慮一下,是現在就把我們給抓起來,還是讓我們來幫助您破了這縣中的案子?”丹流閣雖然原地不動,但嘴巴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說話之餘,他還像是示意一般,瞥了瞥墨如漾。
“誰能證明你們不是和他一樣的妖怪呢?”邢捕頭的顧慮還是一刻都沒有放松下來的,他緊皺着眉頭瞪視着莫言等人說道。
現在的他隻感覺這些人不管做出如何的解釋,都是在給自己的妖怪身份作掩飾。
莫言看着如此警惕的邢捕頭,淡淡一笑道:“那還不好說,我們隻是元朝下的普通百姓而已呢。與墨兄的相識也不過是目的地一般罷了,一路我們結伴而行,墨兄也盡力的幫助我們,我等已經看清楚他的爲人了。”
這麽說罷,莫言往身後掃了一眼,尹博文等人立馬便各自在懷中摸索起來。而後每個人都掏出了一枚刻有元字的木牌,木牌還刻有他們各自的名字和生辰年月。
縣長瞅着他們都拿出了證明身份的東西,便走出了邢捕頭的保護範圍。往前幾步,接過了最前面的莫言木牌。
盯着那木牌看了一陣,縣長緘默不語。
又是暗自思襯了半晌後,縣長瞅着面前的墨如漾。終于,他還是決定拼一把,既然這個墨如漾說是自家的匕首化妖了,那他就要看看這化出來的妖怪到底長個什麽樣子。
莫言這些人看起來也都是沒有惡意的樣子,又帶了個女子,其中還有個文弱書生,沒什麽厲害的地方。
若果能夠機緣巧合的破了縣這個案子,興許自己還能得到皇的欽點賞賜呢。
豈不也是一大好事。
“邢捕頭讓他們都快把刀都給收起來!”縣長佯裝怒喝了周圍幾個拿刀的衙役一聲,而後才對着莫言等人道:“先生們還請不要在意邢捕頭他們的沖動行事。”
莫言不置一顧的擺擺手:“無礙無礙的,縣長大人還請别這麽說,先前跟你隐瞞墨兄的身份,還是我們做的不對。”
你來我往間,衆人的關系頓時就變得緩和了許多。不過邢捕頭和縣長他們,還是對于墨如漾這個妖怪,是十分的忌憚的。
一番客套之後,衆人紛紛在大堂的兩側木桌木椅旁坐下。一堆人聚在一起,開始讨論起了如何抓住妖刀的辦法。在此期間,墨如漾又變回了以往的狀态,開始緘默不語。
雖然他是這般的,但是莫言幾個人知道,墨如漾也是在認真聽着的。
果不其然,在讨論計劃中,墨如漾也會時不時的插嘴一下,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直至太陽高升到了頂端,陽光開始肆意的揮灑在大地,炙烤着地面的人們時。大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