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姓方的一人,有魏延擋着足矣,所以在敵人的“援兵”沒有到來之前,李陵的幾個護衛則在他的示意下先當了一回隐形人。
而此時形勢突變,他們擔心主子有閃失,盡管主人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小小偏僻之地的豪強,根本不是對手,但哪怕一絲一毫的危險,那也是罪過啊,因此一個個也站了出來。
黃忠這一站,偏向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然後那姓方的管事一見對方不止魏延一條好漢,還有許多“兇神惡煞”的幫手,一個個有恃無恐,知道難以讨好去。
隻對黃忠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帶着一衆豪奴走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多謝這位好漢站出來相勸,請問尊姓大名?”李陵見一場刀光劍影的打鬥還沒開始,就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轉而對疑似黃忠的漢子稱謝。
“不用客氣,免尊姓黃名忠,見過這位公子!”黃忠舉拳一禮道,然後勸說起來:“此地不宜久,某勸公子一行,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哦?多謝提醒,不過你可知道我身邊的這位姑娘是誰?”李陵意有所指的問道。
“不敢問姑娘來曆?”黃忠客氣而謙卑地問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小姐襄陽蔡氏之嫡女。”蔡妍頭顱往後一挺傲嬌道。
“嘶!”黃忠聞言頓時一驚。
劉表是如何單騎定荊州的?最大的依靠就是襄陽蔡氏,可見蔡氏的不同凡響。
漢獻帝初平元年(190年),關東諸侯聯兵讨伐董卓。長沙太守孫堅響應号召,出兵北上,并借機公報私仇,殺死了荊州刺史王睿和南陽太守張咨。
劉表臨危受命,出任荊州刺史,負責前往穩定荊州局勢。劉表所要去的荊州,在東漢時還是夷漢雜處的荒蠻地區,民風剽悍,向來号稱“難治”,加上漢末政局動蕩,中央政府對地方的控制力削弱,東漢王朝在荊州地區的統治秩序面臨瓦解。
劉表的前任刺史王睿,出自名門大族太原王氏,也是當時的名士,但沒有處理好和所轄郡縣的關系,于任上被長沙太守孫堅所殺。
太守擅殺刺史,即使是在漢末喪亂的年代,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嚴重事件,但在荊州卻的的确确地發生了。因此,對于當地的行政主官來說,荊州無異于危機四伏的殺身之地。
劉表之出刺荊州,說是“臨危受命”,毫不爲過。在劉表赴任之前,荊州的統治危機主要來自三個方面:
第一就是袁術入侵。董卓廢帝之後,袁紹出奔冀州投靠冀州牧韓馥,袁術則出奔南陽投靠南陽太守張咨,各自結連地方勢力對抗董卓。
袁術到南陽時,适逢南陽太守張咨已被孫堅所殺,袁術遂趁機占有南陽,盡得其衆。南陽郡不但是荊州人口最多、經濟最發達的郡,而且是荊州與中原地區交通聯絡的樞紐,從荊州其他郡去往長安、洛陽,都必須經過南陽。
因此,袁術占領南陽,意味着切斷了荊州南部各郡縣與中原地區的聯系,對中央政府控制荊州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劉表前往荊州赴任時,袁術屯兵魯陽(南陽郡魯陽縣,今河南省魯山縣),阻止劉表南下,劉表“不能得至”,隻能喬裝改扮,瞞天過海,“單馬入宜城”(南郡宜城縣,今湖北省宜城縣)。
第二宗賊強盛,宗賊,即地方豪族勢力割據鄉裏,與郡縣政權對抗,官府視之爲賊,故稱“宗賊”。
東漢本就是豪族社會,尤其是在縣以下的鄉村,地方強宗大族勢力橫行,郡縣長官都必須征辟這些強宗大族的成員作爲屬官,才能辦成事情,否則寸步難行。
當時的豪族大多在鄉裏建築塢堡以自衛,其形制、功能可參考福建土樓或中世紀歐洲、日本的城堡,在地方政權削弱之時,這些豪族勢力往往以塢堡爲中心割據一方,甚至攻克郡縣、執殺守令,成爲嚴重的政治問題。
第三就是接踵而至的郡縣叛亂,受各地豪強宗族勢力的影響,一些出身豪族的太守、縣令也時常興起叛亂,不服中央和州政府的号令。
孫堅殺王睿,就是這種“以下犯上”風氣的體現。據《三國志·劉表傳》裴注引《戰略》記載,劉表在赴任時遇到的阻力,除了袁術之外,還有“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爲華容長,各阻兵作亂。”
根據上述記載可見,孫堅在出兵北上時,留下同鄉蘇代爲長沙太守,将長沙郡作爲自己的獨立王國,四處侵擾鄰郡。
南郡的華容縣縣長貝羽(漢制,大縣稱令,小縣稱長)也起兵作亂,不服州郡管轄。華容縣位于南郡、長沙、江夏三郡交界的雲夢澤畔,爲水陸交通要津。
蘇代、貝羽之亂,切斷了荊州最南端的武陵、零陵、桂陽三郡與荊州北部的聯系,對本已陷入混亂的荊州局面來說,可謂雪上加霜。
據《後漢書·郡國志》,荊州州治在武陵郡漢壽縣,但在劉表赴任時,一路上亂兵重重阻擋,就算能過得了袁術設在魯陽的關卡,蘇代、貝羽也不會放他順利達到武陵。
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劉表這次南下,奪取了荊州,這裏面襄陽蔡氏功不可沒。
王睿死後,留下的是一個叛亂、分裂的荊州。劉表初來乍到,除了一張“荊州刺史”的空頭支票以外,手中無錢無兵,在當地也沒有任何人脈資源,隻能潛伏過關,“單馬入宜城”。
劉表一到荊州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與蔡氏聯姻,而他聯姻的對象就是蔡妍。不過那是蔡妍尚幼,加上古時婚禮過程繁複,尤其是世家大族結個婚一來一回要準備良久。
于是現在被李陵截糊了,也就是說李陵搶了劉表準名義上的未婚妻。爲什麽說是準名義?因爲政治聯姻,隻求的是婚配,加上蔡氏嫡女中有多個選擇,因此并未定下具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