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遂陷入軍閥混戰時期,袁紹、韓馥等關東諸将聚衆商議,認爲獻帝年幼微弱(時爲十歲)爲董卓所操縱,名爲漢帝,實爲傀儡。
且爲董卓裹挾遷都至西京長安,遠隔關塞即函谷關、桃林塞等,生死未知,而幽州牧伯劉虞貴爲宗室長者,德高望重,民心所歸,欲共立爲天下君主。
時行奮武将軍之事的曹操當即旗幟鮮明地反對,獻帝幼弱被迫受制于奸臣,并沒有明顯的過失,更不像昌邑王(西漢廢帝劉賀因荒淫無度、不保社稷,被立二十七天後,爲顧命大臣霍光等上奏上官皇太後廢黜)有亡國之罪過,如此擅行廢立,天下必興禍亂,人人皆自危。
曹操一番慷慨陳詞,袁紹、韓馥并不以爲意,皆暗自書信與當時在關東聯軍中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後将軍袁術(初爲袁紹的親兄弟,袁紹過繼叔父袁成後,成爲堂兄弟),遊說其加入擁立劉虞爲帝的陣營中。
袁紹、韓馥打的如意算盤是不必興師動衆,耗費兵力财力,動動嘴皮,跑跑腿,賺得擁立新君的首功,從而加官進爵,位極人臣,操縱天下之權柄,呼風喚雨(典型的權欲熏心的野心家的妄想症)。
袁紹等以原樂浪郡(隸屬幽州刺史部)太守、劉虞原來的老部下張歧爲說客,親自前往幽州想憑其舊交情和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劉虞。
據《三國志?魏書?武帝紀》裴松之注引《獻帝起居注》記載,爲袁紹、韓馥賣命,充當說客的還有曾任冀州刺史部钜鹿郡任縣縣長的畢瑜。
張歧滔滔不絕的說辭還未說完,就被怒不可遏的劉虞大聲喝止,聲色俱厲地斥責:
“如今天下分崩離析,主上蒙受磨難,我輩世受皇恩,恩重如山,卻未能剪除亂臣賊子以清雪國恥;諸君各據州郡,藩鎮一方,理所應當一同戮力盡心效忠王室,平定叛逆,怎能反而彼此串通造逆謀反,相互辱沒玷污名節!”
劉虞的一番義正言辭,其慷慨激昂,令張歧理屈詞窮,灰溜溜地回去向袁紹等複命去了。袁紹等并不甘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又秘密遣使共推劉虞掌領尚書事,秉承皇帝旨意而便宜行事封拜百官。
劉虞本官拜大司馬(任命太傅的诏命未能抵達),再兼領尚書事,則爲事實上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漢帝又爲奸臣所控,其實爲一國之主。
這其實是換湯不換藥,名爲領尚書事,實爲主一國之政,爲下一步僭越稱帝鋪平道路。劉虞當即嚴詞拒絕,收捕來使并砍了腦袋,甚至意欲投奔匈奴以自絕于袁紹等,袁紹等隻好到此爲止,結束了這場鬧劇。總之,盡管劉虞可能有儒士的迂腐、婦人之仁的無能等等缺點,但是其忠于漢室之心,實在是合李陵的心意,畢竟他要大刀闊斧的政治大漢,是需要忠臣的,而且是大量的忠臣。
書接上回,董卓被袁紹、曹操等十八路諸侯打敗,更重要的是,前文已述——外有黃巾、匈奴在洛陽都城與涼州老巢之間,割斷了聯系,這讓他十分擔驚受怕。
《後漢書·董卓傳》稱:“初,靈帝末,黃巾餘黨郭太等複起西河白波谷,轉寇太原,遂破河東,百姓流轉三輔,号爲‘白波賊’,衆十餘萬。卓遣中郎将牛輔(董卓女婿)擊之,不能卻。又聞東方兵起,懼,乃鸩殺弘農王,欲徙都長安。”
曆史上寫得非常确鑿,董卓無力消滅黃巾餘黨“白波賊”,南匈奴左賢王于扶羅的十萬大軍又出現在洛陽附近,董卓才決定西遷長安。
白波賊與南匈奴,這兩支大軍,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三國曆史走向。
董卓要走,然後按照曆史軌迹,他又要燒毀洛陽,李陵怎會讓“悲劇”再次重演?于是幹脆利落的拿下董卓,并讓董卓以自己的死換取家人平安,讓朝廷和平接收了其麾下兵馬。
接下來,李陵要首先要對付的便是“貌合神離”讨伐董卓而來的十八路諸侯,奪了他們的軍權,該殺的殺,該賞的賞。
你說他們怎麽會交出軍權?李陵手中的“一百零八神将”封神牌是幹什麽吃的?封神牌一出,誰與争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宣旨,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後将軍南陽太守袁術,冀州刺史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劉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北海太守孔融,廣陵太守張超,徐州刺史陶謙,西涼太守馬騰,北平太守公孫瓒,上黨太守張楊,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奮武将軍曹操諸臣,立刻罷兵,前來觐見,不得延誤,否則國法難容。”李陵控制着漢獻帝說道。
……
“什麽?董卓被皇上給拿下了?”袁紹第一時間聽聞消息,驚呆了。
“什麽?皇上宣我們立刻罷兵,前往朝堂觐見?”袁術同樣也蒙逼了啊,更何況“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董卓,都自甘受伏。
“什麽?皇上除掉了奸賊董卓,并且收服了數十萬兵馬?”曹操可謂又驚又喜,這時候他還沒有後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野心呢,還算是忠臣。
……
十八路諸侯等到李陵派去的人宣旨後,一個個震驚得目瞪口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前些日子他們還和董卓打得不可開交,今天董卓突然就受伏認罪了,這是在做夢嗎?接下來,他們迎來的最大問題,就是他們是否按照聖旨所說照辦了!
這時候,别有用心的袁術、袁紹等人自然心中忐忑,不想去觐見皇上,而曹操、劉備等人則是一心去觐見皇上,十八路諸侯就此分爲兩派。
當然,這由不得他們了,想找借口,先問問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漢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