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字次陽。豫州汝南汝陽(今河南商水)人。東漢太傅,安國康侯袁湯之子,袁逢之弟,袁紹、袁術之叔,其妻馬倫爲名儒馬融之女。
後因袁紹反董卓而被牽連,遭董卓殺害,說的就是眼前。
熟悉三國故事的人都知道四世三公,那麽四世三公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自袁良以後,至其孫袁安官至司空、司徒,袁安幼子袁敞爲司空,袁安次子袁京之子袁湯爲司空、司徒、太尉,袁湯之子袁逢亦至司空,袁逢之弟袁隗亦至司徒、太傅。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号稱“四世三公”。
袁隗身爲太傅,家裏自然也有些看門護院的家丁,但這些人哪是如狼似虎的西涼兵的對手,李傕郭汜也就用了半個小時的工夫,就把袁隗家老老少少,雞鴨鵝狗全都弄死了。
倆人派了幾名士兵,帶着袁隗的腦袋前往汜水關,并且傳達董卓的命令,讓袁紹看看,他這些親戚的下場是多麽凄慘。
話說袁隗這個人啊,被董卓殺害實在不值得同情!爲何?
且看曆史評價,王夫之是這樣說的:
何進輔政,而引袁隗同錄尚書事,隗之望重矣,位尊矣,權盛矣。紹及術與進同謀誅宦官,而隗不能任;進召董卓,曹操、陳琳、鄭泰、盧植皆知必亂,而隗不能止;董卓廢弘農立陳留,以議示隗,而隗報如議;猶然屍位而爲大臣,廉恥之心蕩然矣。然且終死于卓之手而滅其家。
故夫有恥者,非以智也,而智莫智于知恥。知恥而後知有己;知有己而後知物之輕;知物之輕,而後知人之不可與居,而事之不可以不斷。故利有所不專,位有所不受,功有所不分,禍有所不避。
不知恥而避禍,是夜行見水而謂之石,不濡其足不止也。以疲老荏弱之情,内不能知子弟之桀鸷,外不知奸賊之雄猜,自倚族望之隆,優遊而圖免,而可謂有生人之氣乎?
東漢之有袁氏與有楊氏也,皆德望之巨室,世爲公輔,而隗與彪終以貪位而捐其恥心。叔孫豹曰:“世祿也,非不朽也。”信夫!不朽有三,唯有恥者能之:隗與彪,其朽久矣。
與其說“隗與彪,其朽久矣。”,不如說袁隗、袁紹這樣的名門望族,“其朽久矣”!因此袁紹滿門被殺,凸顯了董卓兇殘之外,袁家實在不值得同情。
回說袁紹在關外得着了消息,驚的哎呦一聲,“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一幫人上去又是按前胸,又是抹後背,又是掐人中的,這袁紹才慢慢醒了過來。
不過也有些明白人暗自冷笑,心說袁紹你打算帶兵攻打洛陽之前,就不跟你叔叔通個氣?你叔叔要是早知道你是這十八路聯軍的盟主,能不安排家人早早外逃?
你以爲這董卓也跟項羽似的,抓着敵人的家眷還給你好好伺候着?董卓殺起人來多利索?這些你能全不知道?
有說袁紹或許知道自己在家族内部的地位不如袁術高,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先把目前朝廷裏最有威望的老叔幹倒,随後倆人都失去了來自太傅袁隗的支持,袁紹跟袁術的起點基本就持平了,能借助的就是家族的大勢,而不再是單純的某一人、某一家的支持,在這種情況下,往後誰搞的好,那就得看各人本事了。
在場這幾位明白人腦袋一轉,便明白,心說袁紹這玩的是一出宮鬥劇啊。
不過這些事雖然有人看明白了,但這些能看清楚其中内幕的人,那都是腦袋瓜子夠用的人,自然沒人傻到胡亂說話,說什麽不該說的。
袁紹因爲親戚去世休養了好一陣,但盟主這個位置他肯定不能丢,肯定不能因爲身體不适辭職,所以聯軍的軍事會議,他還是得帶病主持。
董卓殺了袁隗全家,自覺剿滅了内部隐患之後,起兵二十萬,分爲兩路,一路命李傕、郭汜帶兵五萬,進軍汜水關。
董卓也知道,這倆貨的戰鬥力,連自己都趕不上,所以也沒指望他倆殺敵立功,隻是命令他倆死守汜水關,不必出戰。
董卓自己帶兵十五萬,跟李儒、呂布、張濟、樊稠前往虎牢關,親自把守。到了地方之後,董卓讓呂布領兵三萬,在關下駐紮,跟關内遙相呼應,進可攻,退可守。
聯軍的探子得到了消息,看到了董卓軍的動向之後,趕忙報給了袁紹。
袁紹召集各路諸侯前來商議,曹操說道:“這汜水關離咱們近而離洛陽遠,虎牢關離洛陽近而離咱們遠,我聯軍部隊是自北向南連營駐紮,如果董卓引兵從虎牢關出擊,他的攻擊位置正是我們聯軍中路,我覺得,咱們也應該分兵迎擊。”
袁紹說道:“是這個理,我也正有此意。”
這就是袁紹當領導的藝術了,要是這辦法不靈,那是你曹操說的,要是這辦法靈,我也是這麽想的。
袁紹點将道:“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孔融、張楊、陶謙、公孫瓒。”
八路諸侯紛紛應道:“在!”
袁紹道:“你們這八路諸侯,前往虎牢關,迎擊董卓。”
“是!”八路諸侯應命道。
袁紹又道:“孟德,你率領本部兵馬爲機動部隊,接應救援各部。”
“是!”曹操曹孟德也領命。
于是十八路諸侯原本的一條長線分成了兩段,變成了兩路并進。
王匡的駐地離着虎牢關最近,帶着部隊第一個到位。
呂布率領三千鐵騎,出寨迎擊。
呂布這是上場了啊!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美名也将從此廣爲流傳開來!當然這一切都看在李陵眼中,先任其自然吧!
王匡率部隊列好陣勢,遠遠看向呂布,那個拉風啊,隻見這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挂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铠,腰系勒甲玲珑獅蠻帶。弓箭随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不愧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