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世明聽了道侶喊聲,手持拂塵一掃,九陽全真功力一催,砰地一聲,擊退刀疤臉。同時一腳踩在翻身欲起的葉二保正腿上。
“咔嚓”一聲,這一下就踩斷了他的那條腿。
“你敢踩斷我的腿,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個該死的混球!”葉二保正痛呼咒罵道。
“還敢嚣張?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整個西溪村甚至桃溪鄉都變天了,你這種惡貫滿盈之徒,将死無葬身之地。”丘世明冷聲道。
“刀疤兄,快救我,我再加一百兩銀子,快點給我殺了他。”葉二保正叫道。
“好,這道士果真有些手段,難怪你搶人不成吃癟求到我身上,你放心他還不是我的對手,我這便救你出來。”刀疤臉答道。
“是嗎?”丘世明問道。
腳下一錯步,又一腳踩在葉二保正另一條完好的腿上,隻聽“咔嚓”一聲響。
“狗日的,我的腿又斷了,還不快救我!”葉二保正欲哭無淚痛呼道。
那邊刀疤臉還在信誓旦旦,這邊他雇主又被踩斷一條腿,簡直是打臉啊,而且是打完一邊,主動送上另一邊給他打。
“住手,今天我要廢了你,捏斷你全身骨頭。”刀疤臉怒道。
“咔嚓”回答他的是又一記踩踏,這回是葉二保正的手臂。也由此可以看出丘世明對他的恨意:騷擾道侶?打斷自己四肢?讓自己眼睜睜看着道侶被他……
“五毒神掌,五毒漫天!”刀疤臉怒極,上來就使出絕招,漫天掌影籠罩丘世明四方。
“九日橫空!”丘世明絲毫不退,拂塵如劍,一招打出九個日頭,熔煉四方一切。
同時,他的腳步再次一錯,腳底如長了眼睛一般,“咔嚓”一聲踩斷了葉二保正最後一條胳膊。
“砰砰砰……”這時漫天掌影與拂塵的交擊聲才傳遍四周。
“啊!”忽然刀疤臉痛呼一聲,被拂塵掃中臉上猙獰的刀疤上,割裂無數細痕,鮮血頓時四濺。
“走!點子紮手,不可力敵!”刀疤臉招呼手下一聲後,率先奪門而去。
“莫要讓他跑了,否則後患無窮!”急切中丘世明一腳踩斷葉二保正的脖子,追了上去。
這時,忽然刀疤臉甩出數枚冰魄神針來。
龍飛嫣拔出劍要攔,那刀疤臉又射出數枚閃着幽光的毒針。
“叮叮當當”龍飛嫣匆匆舞出劍花抵擋,并趁機一掌印在刀疤臉胸膛。
刀疤臉咚地一聲撞到門旁,順勢一滾,逃了出去。而他的同伴則在丘世明與龍飛嫣的前後夾擊下紛紛命喪黃泉。
“嘩啦”一本秘籍從他胸口掉落,他也不敢回頭撿回。
龍飛嫣撿了秘籍打量了一眼,見是傳聞中的《五毒密傳》,便順手塞入懷裏。然後與奪門而出的丘世明一同追趕刀疤臉而去。
這《五毒密傳》與冰魄神針,正是被後來李莫愁所習得之物。
不過二人不敢追得太緊,防着對方的冰魄神針,一路打打停停,直追得對方筋疲力盡,就要斬草除根離去,忽然前方遇到皲城縣裏出來的大部隊。
“什麽人?”前邊的兵丁攔住刀疤臉問道。
“小人西溪村保正的護衛,在回村的半路上遇見兩個強人,殺了主家,小人隻得亡命而逃,他們正在後面追着殺人滅口。”刀疤臉撒謊說道。
本來他這賣相不似好人,結果被他一粉飾,刀疤卻成了護衛的榮譽勳章一樣,頓時讓人放下芥蒂。
不過隊伍中的宋江、朱仝與雷橫卻是不信的。其中宋江是應朱仝、雷橫相邀,随軍以便參謀權宜。
“什麽人?”前邊的兵丁再次攔住來人問道。
這兩人正是追蹤刀疤臉落在後面的丘世明、龍飛嫣兩道侶。
“貧道九陽,與師妹在追逐五毒餘孽,那人剛剛逃入你們之中。”丘世明說明道,他不甘心就此離去,所以上前交涉。
“五毒餘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光天化日,我卻看見你們梁山賊寇在此行兇!兄弟們,把他們拿了!”兵丁獰笑道。
丘世明眼神一凝,這兵丁稱呼他爲梁山賊寇,顯然是想污蔑他二人,拘良冒功獲取好處,如此明目張膽簡直非官是匪。
但從另一角度來說,這群官兵衙差,根本不明就裏或者别有所圖,這才蔑稱聖地梁山。
“大膽,你們可知當今皇帝已經尊封梁山爲神仙道場、人間聖地,尊奉梁山逍遙宮之主爲大天尊。”丘世明喝道,一掌拍得數個來拿人的兵丁倒地不起。
而他這一喝,不僅唬住了前頭的小兵,也驚住了後邊的馬步兵都頭等人。
“呀,當今聖上真的尊封梁山爲神仙道場、人間聖地,尊奉梁山逍遙宮之主爲大天尊了嗎?”宋江黑黝黝的臉驚得也白皙了幾分說道。
“宋哥哥,小弟等人也未曾得知啊,想必上頭的公文還未下到縣裏。再說如此天大的事情,若是當真,恐怕不日便傳遍天下了,到時便知!”朱仝、雷橫二人說道。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桃溪鄉之行,恐是禍非福啊!”宋江小聲說道。
這時的宋江對朝廷還是忠心的或者說是充滿敬畏的,即便後來上了梁山不還是一心想招安嗎?
“但是此事小弟們做不得主,得先去報知後邊的縣尉知曉。”朱仝二人苦笑道。
本來想撈場富貴的,眼看化爲泡影了。而且更是騎虎難下,萬一縣尉不依,非要對付梁山一行,那真是不敢想了……
朱仝、雷橫二人騎馬到了後方,面見縣尉後,縣尉皺眉不信道:
“我們這邊出行是不是走漏了消息,賊寇故意演雙簧來欺瞞我們?”
“倘若真是……”朱仝、雷橫二人疑慮道。
“你們真是愚蠢,若當今聖上封诏梁山,縣裏尚未收到公文告示,爲何他們比我等早知曉,根本不合道理。”縣尉喝斥道。
“或許他們有别的手段先于縣衙獲悉了消息。”朱仝、雷橫二人再三勸道。
他們倒是猜對了,誰讓李陵騰雲駕霧跑得快呢?信使隻能騎馬奔波,如若不惜跑死駿馬快則三天,但正常傳遞,慢則七八天以上才能送達天下。
“休要多言,怎可因匪人一句話,我們就此縮回去,古今以來哪有如此道理?”縣尉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