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衣袖裏的手摸了摸袖袋裏的迷香粉:“二殿下不是說不會玩過家家的遊戲嗎?”
周茗嘴角一扯又朝她靠近了些:“那是對許嫉,可不是對你!你可知道本王自出生都沒遭過那樣的罪,刻骨銘心,此生難忘!”
韓玥緊握着迷香粉沖周茗歎了口氣:“二殿下如何恩将仇報?你中了閻羅的毒是我救了你。餓你是給你排毒,至于藥膳,良藥苦口啊。要不然你怎麽會恢複的這麽好!你的内力是不是比以前更醇厚了?還有,你吃了我一株千年人參,錢都沒付……”
“你還敢跟本王提錢?你可搶了本王十萬大軍的糧草和軍饷!吳軍師因爲此事都下了獄。”周茗抓着韓玥衣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還敢跟本王提中毒?本王中的毒不就是你老師藏奸!”
“哎!”韓玥又長長歎了口氣一臉的同情,“二殿下,你怎麽不明是非呢。我老師那隻是詐你。真正給你下毒的是閻羅!我老師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有誰要害人還會告訴對方的。閻羅沒說,卻是實打實的給你下了毒的。”
“你少唬本王!”周茗又拉了拉韓玥的衣袖,“太醫已經查過了,本王被投的是瘋子草的花粉,根本不是毒藥!”
“二殿下!”韓玥用你是白癡嘛的表情看了一眼周茗,“你覺得閻羅是在和你過家家嗎?好端端的他給你投花粉?他吃飽撐的嗎?”
“你等等!”周茗眯着眼一笑,“你如何知道是閻羅給本王投毒的?本王可是至始至終都沒說過的。本王都不知道被何人投了花粉,你怎麽就知道了?還是說是你事先就知道了?”
吳軍師給周皇信上說是二皇子被楚人投毒,隻不過是随口找了個借口。
“這還用想嗎?”韓玥不屑道,“千軍萬馬之中能将藥粉投到你身上,連一個人都沒有驚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除了閻羅還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再說了之後閻羅不就領兵攻下你的一個營地了?”
“攻下本王營地的,和搶下本王軍饷的都是狼人!你和他們又是什麽關系?你不是被狼人救出來的嗎?”周茗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你和閻羅是一夥的?是你勾結了楚人害了我三弟?你是楚國人的卧底?”
“額......”韓玥無奈苦笑了笑,“二殿下,你可真能想!您若是這麽覺得你直接殺了我不就得了。”
“殺了你?”周茗不由就笑道,“自然是要殺的,隻是什麽時候殺由誰殺的問題了。”
“可以了嗎?”韓玥看着周茗抓在衣袖的手,“密旨該說完了吧,許嫉還等呢!”
想了那麽久見了面直接掐着她的掐脖子讓她求饒的,卻隻能抓她的肩膀和衣袖。
周茗一咬牙松開了手:“完了!”
是不是他的樣子不夠兇,要不然她怎麽對他一點懼色都沒有呢。之前她那麽的虐待他,見了他的面居然一點都沒有内疚?還說是給他排毒?
他聽到排毒這個兩個字就覺得一陣子胃疼!挨餓的生不如死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接下來他們一路同行,他有的是機會和她獨處!
他一定要把他受的罪都還給她!不,是雙倍十倍的還給她!
韓玥起身離去。
望着韓玥離去的背影,周茗擡手摸了摸韓玥握過的茶杯,杯子是溫的。
她方才一定是手冷才摸着杯子暖手的……
翌日破曉大軍便急速南下了。
周蘊的兵以及周茗之前駐紮的大軍是在韓都東邊的官道和大軍彙合的。
之後大軍一路南下。
日夜兼程的趕路。
每日隻在破曉時分召集一下主要将領集合。
當然每次周茗都要求韓玥坐在他身邊。
每次韓玥都是穿戴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因爲沒有營帳,每次說完又是急匆匆的啓程,周茗一直也沒找到和韓玥單獨相處的機會。
一路下來收到的戰報都是大周各路軍攻下楚國城池的捷報。
周楚開戰,齊帝比任何人都焦急。
畢竟之前在齊炫钰的軟磨硬泡下他給周皇去了宣戰的國書。
得知大周九路大軍齊發,楚國已經連失了五州,齊帝将齊炫钰叫到了面前。
“看到了吧!大周就是一頭猛虎!楚人不過奪了大周一個林州府,大周呢!這氣勢不滅了楚國是不會罷休的。你說吧,我們齊國如何自保?”
齊帝面沉如水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和齊炫钰說話。
“對周宣戰!”齊炫钰說着從袖袋裏掏出一封書信,“這是他們楚國長公主給钰兒的密信。大周重兵都去攻打楚國了。皇城兵力勢必空虛。此刻我們舉齊國全國兵力,直搗黃龍,攻入皇城活捉周皇!”
“你說什麽?”齊齊不由就笑了,“直搗黃龍?活捉周皇?誰給你的自信?”
齊炫钰美目一彎:“父皇!馬娉婷信中已經說了,閻羅已經潛入大周境内了,由他出手,周皇身邊的護衛都是擺設。我們隻需配合出兵就是了!攻下大周皇城好處均分!”
“呵!”齊帝笑着歎了口氣,“一個閻羅而已,真的以爲他叫閻羅就是閻羅了?他手下的兩個藥人還不是被周蘊的兵給活剁了!他真以爲周皇手下就沒有能人了?出了名的高手有幾斤幾兩,别人一目了然!最可怕的是那些無名無姓的高手!就連周蘊的侍衛都能活剁藥人,更何況周皇的侍衛了?”
“你就告訴那個鐵公主!戰事是他們楚國挑起的,與我們齊國無關!再說了你和章華公主已經議親了,就不必再和那個鐵公主往來了。”
“父皇!”齊炫钰雙手撩起衣袍對着齊帝跪了下來,“您就不必再費心了,兒臣和章華公主已經沒有可能了!”
“爲何?”齊帝面色一沉,“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娶那個鐵公主了?”
“不是兒臣想不想的問題。”齊炫钰俊臉微紅,“是兒臣能不能的問題。兒臣已經想好了,誰對我們齊國有幫助,兒臣就娶誰。兒臣早就看透兒女私情,成大事者如何能顧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