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周蘊什麽都比他好!
長這麽大他不是第一次嫉妒周蘊了,而這一次卻是嫉妒到心裏頭了。
自幼得到的寵愛和關注都比他多。就連他頑劣不堪都被他父皇母後變成智勇雙全美名遠揚。
他還最先成了親。
周蘊怎麽就可以娶一個這樣的妻子。
而他之前議親過的都是不苟言笑的姑娘。
爲什麽他就沒有早點遇上韓玥呢。
意識到自己的心都已經到了此種地步,周茗連忙閉上了眼:“你們過來!”
兩個小太監忙不疊的來到周茗面前。
“二殿下請吩咐!”
“你們爲何對她滿臉殷勤?”周茗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眯着望着兩個小太監。
“二殿下這不是還需要公主殿下救治嗎?”一個小太監陪着笑道。
“救治?”周茗一擡眼,“她什麽時候救治本王了?”
“公主殿下每頓都給殿下備藥膳的啊。”另一個小太監笑回。
自那日他寫了信,他的藥膳就不苦了。但是每次都是甜膩膩的一個味道,一連吃了十多天他實在也是吃不下了。
“本王不想吃藥膳了!”周茗懶懶道,“你們去要求一下,即然是救治本王就要求他們公主殿下一日三次把脈問診,還有本王要求和你們一樣的正常的飲食。”
韓玥總不能連他的小太監都給投毒的。
方才見她走了,他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他想見她!想看着她笑的樣子,哪怕是戲弄他的笑……
“二殿下……”小太監極爲難爲情道,“您不知道我們已經欠下夥食錢了。每次那邊送飯菜過來都會拿着小本子記賬的。奴才……奴才是不敢給他們提要求。萬一玥公主惱了不給我們吃了……”
“廢物!”周茗就不明白這兩個自幼服侍他的小太監不過吃了人家幾頓飯怎麽就窩囊至此了?就知道吃了?
“要錢是吧!”周蘊将腰上的金垂绶一拉往前一遞,“拿去!”
“這可不行啊!”小太監連忙就跪下了,“這可是殿下身爲皇子的印绶啊。那邊說了,實在沒錢,二殿下的親筆欠條也是可以的……”
“好!”周茗嘴角扯了扯,“本王寫!你們去要求他們公主一日三次問診!”
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那就随心所欲吧!或許他裝作被她蠱惑了,他父皇就更認爲她是妖女了,就更不同意她和周蘊在一起了……
他真的就被蠱惑了。
即然他寫的欠條能夠傳到他父皇手裏,那他就該多寫點才對。
他的欠條的确能傳到他父皇手裏。不僅傳到了他父皇手裏還傳到了他母後和妹妹的手裏。
此刻周皇和皇後正在距韓國不遠的雪原。
此次周皇借着巡狩雪原帶着皇後和章華公主出宮,留皇長子周茏和左右丞相共同理政。借此機會正好曆練曆練周茏。
周皇每年元月秋後都會例行出巡的,因此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
一切行程都如往常,隻是此次帶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的高手。不但守衛,就連跟随的太監宮女也都選了會功夫的。從裏到外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茗兒沒事就好!從這筆迹上看是有些力弱,但能寫就說明好了。”
皇後望着周茗的欠條和親筆信道。
“二哥這是多無奈啊。”章華公主笑道,“他落在三哥和韓玥姐姐手裏也真是夠倒黴的了!我三哥那治人的法兒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您看二哥這手印按的多圓啊!”
“他們兄弟倆都好好的母後就放心了。”皇後臉上漸漸的就有了暖意。
“可不是圓!”周皇沉着臉,“他一個手印就是二十萬兩黃金,不圓能對得起這麽多金子嗎?那可是我十萬大軍的軍糧!他可是豪氣的很!就這麽拱手送人了!”
和皇後不一樣周皇看到的是周茗把十萬大軍的軍饷都送人了。
“你呀!”皇後望了一眼周皇,“你就不關心他們兄弟的傷情,開口閉口的就是金子,那你還要什麽兒子,要金子好了!”
見皇後又惱了,周皇連忙笑道:“還不是确定他們都好了,朕才會這麽說了。再多的金子也不及我們兒子啊!不就是二十萬兩黃金嘛!咱們大周還是付的起這天價診金的。”
“還不都怪你!”皇後嗔怪,“若不是你傷了蘊兒的心,他也不會如此啊。”
“三哥這次是真的傷心了。”章華公主接道,“李小川來信說,三哥連他和應寶都不見了!隻派許嫉出來安頓他們了!他打聽到到當時二哥差人讓三哥去對抗楚人三哥那表情啊,恨不的把那個傳令官當場給刮了!”
“哪有什麽楚人!”周皇又沉下了臉,“同樣的伎倆人家用了兩次,還次次得逞了!”
“那個東方先生也是厲害!”皇後眉頭微蹙道,“人家就是會用奇兵,咱們這麽多人也是沒用啊!太平年代就是養不出像樣的兵将。”
“你沒聽軍師說,東方先生不在宮裏。這主意不是蘊兒的就是那個韓玥的。”周皇歎了口氣,“咱們得想個法子把蘊兒诏回來,他留在那邊不行啊!”
“你國書上不是都說了讓蘊兒暫住韓國了。這樣朝令夕改的怎麽行。”皇後搖頭。
“所以皇後你來诏!”周皇上前握住了皇後的手,“诏回來見上一面總不過分吧。還有韓玥已經和蘊兒圓房了,這蜜月期也都過了,作爲蘊兒的王妃也該來拜見拜見母後不是。咱們去見他們的确不妥,那就讓他們來見我們!我們已經來到這裏了,誠意十足!”
“父皇的法子好!”章華公主連忙道,“母後來了雪原不就是想見見三哥的。他們即然已經完婚沒有不見母後的道理啊!隻要母後诏令,三哥就是再生氣也不會違抗的。”
“說不定三哥聽到母後來了,氣就消了呢!母後您快傳令吧!荇兒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韓玥姐姐在母後面前是什麽樣子了。我看她還神氣不!”